花沛之看着小七左转转右转转,低头小声说道:“唯有以身相许……”
小七转身看着花沛之,“花公子,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花沛之经受不住小七眼神的炙烤,瞥向别处道:“我说……我说如今你对我已有救命之恩,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花公子了,叫我……叫我沛之便好。”
小七走到花沛之面前,笑道:“好呀,沛之!”。花沛之听了心中欢喜,在路边挑了朵最好看的花,摘下来别在小七发间,凝视着小七,问道:“我可否叫你阿七?”
“当然可以啦!”小七闻着发间的花香味,心情一下就变好了。
“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花沛之打算回去收拾收拾东西便寻家客栈住下,谁知回到原地之后,竟发现花沛之留在这里的东西竟通通不见了。
花沛之叹了口气,惋惜道:“是调虎离山之计。想必那歹人定不是第一次做这恶事。”小七见花沛之叹气,委屈道:“是很重要的东西丢了吗?都怪我,若不是我要去追那歹人,你的东西也不会丢。”
花沛之摇头笑道:“不是你的错,我也去追了呀。更何况我所带之物并不重要,只是一些银钱罢了。只是可惜,没有银钱我们便没法住客栈,只怕要委屈你了。”
小七将花沛之曾为她做的手杖拾起,掸了掸土说道:“这有什么的,我前世一只狗,住那么好干吗?”
花沛之敛容,上前拦住小七,“阿七,你要记住,除我之外,万不可再对其他人说出此事!”
小七见花沛之如此严肃,也不敢再嬉笑,只得乖乖地点了点头,说道:“好,我知道了,我保证,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沛之,我再不与其他人说出此事。”
花沛之得到了小七的许诺终于放下心来。“阿七,你要知道,这世间容不得任何特殊之人。”
“我保证不说的,你放心好啦!”小七撒娇地摇着花沛之的胳膊。花沛之看着小七娇俏的模样,便再也说不出什么。
二人看了眼太阳,寻了方位,便朝着乾京城方向走去。
花沛之一边走着一边对小七讲各个国家目前的状况:“中原地区原本是天镜国、银照国、东凉国三国鼎立。而自十四年前开始,九霄国逐渐呈现出日渐崛起的趋势。”
“九霄国?”小七停下脚步。
“对,怎么了?你有想起什么吗?”花沛之转身看着小七。
“没有,就是觉得很熟悉,你接着说吧”
“好”,二人继续往前走着。“大约还有十里,就能到乾京城了。乾京城是天镜国的都城,听说曾有仙人在此梳妆,仙人走后,她的镜子便化为乾京城中的天镜池。我国也是因此而得名。”
小七抬头看着花沛之,“那这天镜池在哪呢?”
“在皇宫里,我们看不到。”花沛之停下,遥望着乾京城的方向。
“好吧,我还挺想看看的!”
“好,你若想看,我一定带你去。”
小七低着头走路,并没有注意到花沛之停下。结果一不小心,撞到了花沛之身上。
“哎呦”小七揉着额头。花沛之回身,一边揉着小七的头一边笑道:“傻阿七,走路都不看前边的吗?”
“谁让你停下也不说一声嘛!”小七赌气道。
“是是是,阿七,是我不好。我下次停下一定会和你说,好不好?”
“好~嘿嘿!”小七“咦”了一声,嗅了嗅,问道:“沛之,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小七又仔细嗅了嗅,“好香!沛之,跟我来!”
花沛之跟着小七走小路,抄近道,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终于在进京的要道上发现了一辆马车。
“沛之,就是那辆马车!我们得让他们停下!”
花沛之心中了然,给了小七一个放心的眼神,说道:“让我来,你在这里等我,我不让你出来你千万别出来!”
小七点了点头,说了句“你小心!”便坐在地上等着花沛之归来。
随即花沛之便迅速向马车靠近,在距离马车一丈左右的时候,马车停下了。等了一会儿,并未见有人从马车上下来。
花沛之小心的靠近,掏出小刀握在手中。突然马车的车顶爆裂开来,从中冲出一人,手握利剑,剑尖直指花沛之。
花沛之见此,手中的小刀不慎掉在地上,却并未再表现出其他的惊慌。
风清见花沛之并无恶意,遂收势,站定于花沛之面前,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此?”
花沛之定了定神,将掉落在地的小刀捡起,放入怀中。这才看着风清道:“我天镜国如今真是人才辈出,玉阁阁主年轻气盛,侍卫竟也是如此武艺高强,妙极!妙极!”说完还冲着马车方向鼓了鼓掌。
马车内闭目养神的风凌钰睁开了眼睛,一边转着自己的玉扳指,一边思虑着对方的身份。能从马车识别出自己身份的人不少,大都是朝中权贵。但又为何会出现在此?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下车看看。
风凌钰换上一副纨绔派头,撑着踏板跳下马车。
花沛之只见从马车中下来一人。那人剑眉星目,琥珀色的瞳孔在阳光的映射之下更显璀璨。鼻子挺立,皮肤白皙又有玲珑剔透之感,唇红齿白,发未束而披于后,发丝随风飞舞。
风凌钰站定之后,掸了掸身上的土,看向花沛之。“你谁啊?知道是阁主我,你还不离远点?非得往我车上撞啊?你是嫌命长还是怎么着?”
花沛之嗤笑,对着风凌钰行了个礼,说道:“小人是慈恩县的一个大夫,进京途中前来山中采药。”
风凌钰白了花沛之一眼,不耐道:“你别跟我这儿阴阳怪气儿的,到底要干嘛?直接说!”
花沛之微微一笑,上前道:“小人的救命恩人肚子饿了,此时正好碰到大人您从此地经过,便想着过来跟您讨口吃的。”
风凌钰扶额,“你!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啊!你拦了我的马车,又害的我这马车现在破了一个大洞,你就为了要口吃的?你们要饭的现在都这么猖狂了吗?”
花沛之沉默不说话。
“得,得,爷我今天心情好,懒得跟你计较,来人啊!把车上吃的都给他们拿下来!一个都别给我留!被这帮臭要饭的盯上的东西我嫌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