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说笑了,叶芜很喜欢。”
“那便好,这衣裳是按你的尺寸做的,你生辰穿正好,至于这钗子,我让他们选了些好看的,哀家见着你打扮太素了,得添些东西。”
至于尺寸是谁讲的,太后的眼睛看了看一边不高兴的南宫弋。
“谢太后恩赐。”
南宫弋看着太后还没有想走的想法:
“母后,您该回宫用午膳了。”
太后不想讲话,这是第二次了,她走便是嘛,弋儿终究是别人家的了。
“那小五这几日你就安安心心的主着,哀家就不来打扰你们两个了,随时随地来这院子都留给你备着啊。”
太后起身白了一眼南宫弋,南宫弋不以为然稳如泰山,眼里只有叶芜,叶芜把太后扶到门口,太后摇手让她回去。
“恭送太后。”
太后的身影刚刚消失,叶芜回过头发现宫人都不在,小雨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背后只有南宫弋,整个人离她特别近,连他身上的荷尔蒙都感受得到。叶芜有些不好意思回头,只好问:
“她们去哪里了?”
南宫弋看着叶芜说:
“去吃饭了,我们也该用午膳了。”
说完侧身牵起叶芜的手走向花园池子上的亭子里,亭子里的石桌上摆了菜肴,叶芜看着食欲立马大增,南宫弋边看着叶芜吃边给她夹菜。
“这么能吃,看样子只有我能养得起你了。”
叶芜口齿不清的回南宫弋:
“才没有。”
另一边,将军夫人总算是回来了,还带着虚无大师一起去了冰窖。
虚无大师虽说年事以高,可这个人看不出来一丝老气,一袭白衣,手里拿着佛珠一直不停的转动。
当虚无大师看见一身血迹的叶予也是惊了,这个傻孩子,“予”,此生注定是要给予的了,可偏偏帮了个“芜”的人。
叶予躺在冰床上,还是之前晕到的模样,唯一不一样的大概是身上的冰霜,虚无把白淑雪请了出去,自己盘腿坐下开始诵经,用内力维持自己的体温。
虚无与叶予不一样,叶予命数改了之后就是冰属性的身体,只是在这个空间不能用或者说因为这其中有命数不属于他,所以用不了冰系能力。
虚无在冰窖足足待了十个时辰,叶予才缓缓醒来,睁开眼看见虚无心里就明白了。
“师傅。”
叶予缓缓的起身,这冰窖里还是不够冰啊,他都没感觉到冷。
“以后还是别叫贫僧师傅了,你已经破了佛门的规矩,便算还俗了吧。”
虚无行了一礼出了冰窖,他的内力撑不了多久了,叶予踉踉跄跄的跟着,这一身的血迹在出了冰窖后瞬间变黑了,冰窖外已经有人撑着伞,这已经是第二天了,阳光正好,可惜叶予现在还不能在阳光下待久了。.
叶予回到予院洗漱了一翻,只是用的都是冷水,太热的东西他现在都不能碰。
虚无在院子里等着,嘴里还在念着什么,予院在叶予出来前空中形成了一道膜,似有似无,却刚好挡住了阳气。
“师傅。”
虚无看着叶予轻叹了一声,他是个文武双全的好苗子,可惜这身体与他原本的命数,这厉国在他这一代出了两个,看样子这天下是该要变了。
“以后还是莫要叫贫僧师傅了,你已经还俗了,贫僧来的时候就已经将你从佛门划去了。”
“一日为师,那您就是叶予一辈子的师傅,师傅在上,请受不肖弟子叶予一拜。”
虚无从小带着叶予,他的性子虚无最了解不过,也便随了他。
“罢了,你既然已经选择了,那就守好她,这余生便注定是“给予”,更改不了了,但愿你能守住这个原本“芜”的人。”
其实叶予没讲实话,叶芜才是那个桥梁,只是他愿意替他承受这一切,这些叶芜也没有知道的必要。
“叶予知道,也是心甘情愿。”
“既然你已经醒了,那贫僧也该离开了,这一次是贫僧偷算了天数,下一次可就没那么幸运能及时赶到了,你自己小心。”
“谢师傅提醒,叶予知道了。”
虚无从袖中掏出一个锦囊递给叶予。
“这锦囊可御阳气,你带在身上,这半日你不能见阳气,以后也总有用的时候。”
“谢师傅。”
叶予接过挂在腰间,他长时间待在冰窖,身体机能下降,不能立马见热,否则就像血迹见了太阳一样立马变黑。
“你且歇着吧,贫僧就此别过了。”
虚无没再说什么而是飘飘然的飞走了,他的踪迹不能在一处暴露的太久了,如今的新皇想破了先皇定的规矩,他若在外过久,那新皇必定邀他,索性走走停停,踪迹不定,或者直接回佛门,更何况他身后还一个小跟班。
叶予看着虚无的身影消失在空中,身体一虚,差点摔倒,自己一步一步走回房间,外面的那一层膜瞬间消失,好像不曾出现一样,叶予倒了一杯水喝,这是下人备的井水,在这秋季里已经开始冰凉了,一般人接受不了,可叶予一口全喝了,桌上还有一些水果,叶予实在饿得厉害,便吃了些,暂且充饥,等晚上了才可以进热食。
叶予摸了摸手上那与血肉混在一起的红线:
“小芜,你最近可还好,哥哥回来了。”
将军夫人已经习惯自己的相公时不时的就失踪了,只是这刚救醒了老四又听见小五出了事,心里是真的想把叶柯拖过来揍一顿,一天到晚就知道惹事。
当将军夫人听完弋王爷的事,神色有些不对,没说话,让老二先回落院,自己去了书房。
书房里,白淑雪打开一个暗格,里面有一封看上去已经放了很久的信,白淑雪把信打开,信上写着:
其女为钥,可护厉国。
其子为引,破天下乱。
白淑雪知道之前小五喜欢太子,她没有阻拦,因为太子是帝王且没有之其他皇子争位,宫里如今就太子和小公主没有其他皇子,小五护他没事,可这突然跟王爷有了关系,白淑雪想,莫非这天下要换主了,还是这送信之人是骗她的,可这信是她怀孕的时候就送来了,也的确是一儿一女。
白淑雪放下信,装好放回暗格,有些事情应该要做准备了,叶家从始至终只会听帝王命令,至少小五这身体该好好养养。
门外来了白淑雪的贴身丫鬟敲门。
“夫人,叶贵妃来了,在前厅等您。”
白淑雪知道这是为了小五生辰来的,便起身去了前厅。
“见过叶贵妃。”
叶筱雅连忙把白淑雪扶起来,说道:
“嫂嫂,你我相见何必那么多礼节妹妹我可受不起,等哥哥回来又该说我的不是了。”
“筱雅现在是贵妃,按礼该行礼的,最近几日我不在,孩子们闹出的事情,你也跟着辛苦了,特别是为了小五的生辰。”
“嫂嫂,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就这么一个侄女,我不疼才怪了。”
叶筱雅和白淑雪聊的开心,可苦了在祠堂的叶柯,以前最多关在祠堂,现在还要抄叶家家规,最后那一条是有了叶芜后加的:
反事以保护好叶芜为主。
叶柯拿起毛笔画了一只猫不像猫,虎不像虎的东西,贴墙上:
“我什么时候能出去啊……”
外面守门的人听着笑了,三少爷是祠堂的常客,这是最严的一次,以前虽然关着的,可是没人守,现在整个祠堂都有人守,三少爷只能祈祷五小姐快点回来了。
叶予来了祠堂,下人看见是四少爷便开了门,叶柯一见来的人是叶予,心情从高兴又变得失落了。
“老四,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等等,你先离我远一点,你太冷了。”
“今日刚醒。”
“你不是去云游四海了吗,什么叫刚醒?”
“之前晕倒了,在冰窖里。”
“不是吧,你那么扛冻?”
叶柯小心翼翼的戳了戳叶予,手都冻得很疼。
“呜哇哇哇,老四,你是什么做的啊,那么冷,你没感觉的吗?”
叶予停在了一米以外:
“习惯了就好,说说吧,又因为什么事关到祠堂了,还有小芜呢?”
叶柯就知道,这个弟弟眼里只有小五:
“小五在宫里,之前宫宴请你跟我和小五,你不在我我跟小五去了,结果太后非得让小五表演才艺,小五身体本来就弱,跳完舞就直接晕了,被弋王爷带到华晨宫里,说是让太医看几天,身体好些再回来,人是我带去的,所以我肯定是有责任的。”
“我才回来几次,怎么次次你都要住在祠堂,下一次出去惹事不要带小芜就不会这么惨了。”
“我要是不带她,她岂不是要闷死在这偌大的院子里。”
“以后这种事情交给我就好。”
叶柯有些好奇心,这家伙不是出去云游四海了嘛,不是佛家弟子的嘛?
“你不是佛门弟子嘛?”
“已经还俗了。”
“优秀啊,这是打算再归红尘了?”
叶予微微一笑,虽然不了解叶柯,可外面的风言风语可是不少:
“三哥说笑了,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听说那些府中的小姐都想嫁给你,可我们叶家只能娶一妻,万里挑一,你加油哦。”
“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可从来没碰过那些姑娘,虽然喜欢跟着他们鬼混,可这件事情上我还是有原则的。”
“但愿如此吧,你慢慢待在这里,我先回予院了。”
叶柯看着叶予的背影,咬牙切齿的说:
“拜拜,慢走,不送。”
叶柯看着叶予走了,气的拿毛笔到处画。
叶予回到予院,吹了个口哨,立马飞来了一只鸽子,叶予将刚写好的字条绑在鸽子脚是,鸽子扑通扑通哒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