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薄凉直觉耳蜗轻风刮过,带着微凉,下一秒,他的耳廓传来一阵湿润并伴随着刺痛。
“嘶——千儿!松口!”
他拧着眉头,怒斥着身后这个撒野的女人,这实打实的咬劲,下了狠嘴。
“姨…姨放五下来……五…五就松口……”,千儿嘴里咬着耳朵,说话含糊不清。
此时的司薄凉恨不得掐死背后的野猫。
“松口,我放你下来。”
耳朵上湿润的触感撤下,司薄凉也缓缓蹲下,背上的人脚刚触了地,就卯足了劲要向小红楼跑去。
“嘶啦——”一声清脆的布料撕扯的声音滑过,两人齐齐僵住,犹如磐石。
司薄凉还有一手没彻底从她身上撤下,是打算拉住这如同脱了缰的野猫,却没想到这衣服这么经不住扯。
千儿僵硬着回过头,看着自己撕扯一半的衣服,如果不是里面还有亵裤,此时就已经光着大半白腿了。
酒醉的她委屈的撇着嘴。片刻后,一晚上没流的泪,已经不住的哗啦啦如同洪水倾盆了下来。
“哇——!司薄凉欺负我!连你个陌生人也欺负我,呜呜呜——”
司薄凉被哭的头疼,抿着唇一言不发,只是皱着眉头将玄色外袍脱下,罩住了哭泣不止的千儿。
千儿哭归哭,到底没耍性子扔掉充满男性气息的外袍,还哭着拢了拢,遮盖住自己。
待到哭声见小,千儿开始抽噎,司薄凉才缓缓道,“不哭了,我家有酒,顺便帮你把衣服换了,况且你现在这样也去不了小红楼了。”
千儿低着头努着嘴,揪着颈前玄色外袍的衣领,睫毛上尽是哭过后的湿润,此时像一个失去庇护的小兽,让人忍不住保护。
“你是,在忽悠我……跟你回家吗?”她声音小小的,好似有些怯。
顿时让司薄凉差点觉得自己是个拐卖幼女的奸贼之人。
“我像坏人吗。”
听见了这句话,千儿凑上前抬起了头,昂着红扑扑的脸,用那醉意勾人的眸子对着司薄凉打量起来。
她是真的好好在探究他长的像不像坏人,她与他之间只剩一个拳头的距离。
司薄凉看着近在眼前微醺的红扑小脸,有些失神。
刚哭完的她并没有因此花了脸,反而右眼尾的红泪痣,加上湿润的微红眼眶,给整张小脸添了几分韵味。叫人想拥入怀中。
而她的呼吸伴随着酒香缓缓打在他的脸上,叫已失神的他更是喉头涌动。
勾人真的一把好手。
“你像一个人……”千儿带着醉蒙蒙的眸子打量半晌,说了话,“嘿嘿,你像……像司将军。”
嗯?认出来了?
也是,折腾这么久,也该酒醒了。
千儿撇撇嘴,撤回了对司薄凉的打量,“不对,你才……才不会是他,现在的他应该……还在家陪着美娇娘,怎么可能在这。不过……嘿嘿,看在你长的那么像他的份上,我就……信你一次,跟你回家!”
司薄凉:“……”
这是什么逻辑?
长的像他就可以轻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