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气驭气需要的是耐心,李桃花刚好在山上十年练就一身好耐心,李桃花停止调息,起身拿起逍遥,洗漱好前去吃东西的一品楼。
一品楼有两层,第一层没有什么特别,和陆上一般,只要有钱所有人都可以进去。第二层则是只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才能进入其中,不止有钱,还得有势。
一品楼在船头,离李桃花住的船尾有些远,从船尾到船头需要走上一刻钟。
出了房间,李桃花看着如同街道一般的船上道路,船上并不禁止客人们进行商贸交易,然后交易成功后从中抽取费用,所以上船的人不全是为了去某个地方,也可能是在船上经商。
一路走来,有各式各样的刀剑,武功秘籍,服饰等等摆摊上供人选购。
随便在一楼吃了点东西,李桃花走出一品堂,只见船头处人流涌动,很是热闹。
有前去看热闹的说道:“一名红衣女子苏秀秀好像在和胡家小公子胡晓峰在比试呢!”听说着红衣女子挑战才子胡晓生呢!
李桃花对着两人都有些印象,负笈游学的恬静红衣少女好像就叫作苏秀秀,而儒生打扮的年轻男子就是胡晓生,胡晓生是江湖才子榜中人物,才子榜不仅需得文超众人,武也要服众。
李桃花闲来无事,也觉得有趣,所以前去观看也无妨。看了看周围,李桃花轻轻一跃,站在一高楼顶上。这一看去,许多高处地方都有不少的人抱手看热闹,甚至还有些嗑着瓜子,喝着小酒。
船头这里有个半径五米左右的大圆台,只见一恬静红裙女子和白衣儒秀青年相对而坐,圆台上有着一棋盘,两柄剑,三本书。
第一场比棋白衣执黑子,先手右上角以示尊重。
棋盘之外的一切热闹都与两人无关,只有棋中在眼心。
棋盘之上黑白分明,难分难舍。胡晓生手持黑子神色凝重,目光中精芒闪烁,右手举棋一子,轻呼口气。
苏秀秀也是眉头紧锁你来我往,杀得好不热闹。
下棋终有输赢,苏秀秀她下出一连串的好祺,将万分复杂的棋犹如抽丝剥茧一样,一层层理出头绪,稍胜一筹。
胡晓生也不拖沓站起来拱气认输。
苏秀秀还施一礼。
第二局,比剑。苏秀秀与胡晓生持剑而立,一剑青丝,一剑谦让。
胡晓生温笑道:“苏姑娘,请!”
苏秀秀也不客气,右脚轻点,一剑直刺,速度急快,苏秀秀深知自己不能以力制胜。虽然两人都是五品知感境,但是胡晓生却是感悟更深。
胡晓生掂脚轻弹,身体一闪,已经躲过一剑,顺势一剑横拍。
李桃花看着两人你来我往,感觉毫无兴趣,胡晓生一定会赢,只不过是时间长短,毕竟六品对五品,胜负早有知晓。
“嗯!”李桃花意外的看着场中,没想到赢的是红裙女子,红衣女子险胜一招,胡晓生虽然看起来输了,但是却有一股潇洒气息。
“这小子看来是对这苏秀秀有意思啊!不知是喜欢还是不忍打击。”竟然装输。
苏秀秀已经赢了两场,第三场自然不用比了。
苏秀秀虽然赢了却冷着脸走开,没有之前的恬静感,人群中自然而然为苏秀秀让开一条路。
李桃花站立拿着逍遥哼着小曲:“桃花峰上桃花开呀开,鱼跃龙门桃花,这桃花呀他姓李。”
初出江湖的苏秀秀本来就遭逢各种不顺,知道胡晓生故意输给自己,苏秀秀感觉心情极度不好了,现在又听见有人哼着小曲,顿时心烦意乱。本来是想借同境高手磨炼自己好踏入第六品,可是没想到最佳对手胡晓生却是踏入六品,让自己如意算盘打空。
苏秀秀怒看李桃花,手中青丝剑划出。
李桃花莫名其妙的看着一剑腾空的红衣女子,李桃花右手一指弹开这快速一剑,把红衣女子弹到另一个房屋之上,下面看热闹的人呼道“是个高手!”
那些嫌不够热闹的人呼喊道:“苏仙子加油,这小子看不起你,竟然这样弹开你,这是看不起你啊!”苏仙子,加油,打得这看不起你小子落花流水。”“这小子看起来欠揍,打他,昨天晚上还在栏杆上装高手。认识剑仙了不起啊!”
苏秀秀听着这些话越发生气,握剑的手握得更紧。
李桃花嬉笑怒骂这些看热闹的人:“你们这些真是恬不知耻,为了看热闹竟然这样无耻啊!”
话音刚落,底下扔上一些河石,鱼干,甚至还有鸡蛋。
李桃花怪叫一声到处蹿腾。
苏秀秀看着这样子的黑衣男子,眼中更是怒火中烧。身形一跃转动,一剑接连一剑,如同水流,见缝流入,接连不断。
李桃花刚才一指弹开已经觉得够勉强了,早知道这疯女人这样出剑,之前李桃花就不耍帅一指弹开装高手了,现在李桃花只能自食其果勉强运气抵挡。
李桃花避开刺向他头颅的一剑气急道:“疯子!你要杀了我啊!”“你居然知道我的外号?熟知她的人都知道她恬静的后面是疯狂。”说着又是刁钻的一剑刺来,又接着一剑,剑气化百如百道大浪冲闯而来。
李桃花眼神一冷,强行提气一剑破百浪,正是剑一,初雪,一剑停在白衣少年身前,李桃花也没有想过伤害这个挺有趣的疯女人。
胡晓生见到苏秀秀一开始的举动,怕有什么意外,已经随时准备出手相救李桃花,没想到却是苏秀秀落败。
李桃花收剑调息,静静看着呆呆的苏秀秀。在白衣身后的苏秀秀被一剑破去自己极招,心中有些气馁,自从来到南方,好像就一直不顺,现在还被一个大不了自己多少的青年击败,这还是被北方看不起的南方吗?
苏秀秀自来到南方一个多月,见到过端了一窝山贼然后随手一刀劈断瀑布止流的杀意弥漫赤脚女子,一拳打爆恶蟒袭人的布衣和尚,还有昨日剑扛天罚的白衣青年,她最敬佩的就是昨日的青年,三剑破八雷,红衣伴白衣,只羡鸳鸯不羡仙。
李桃花本来苍白的脸变得有些红润,不过不是正常的红润,而是气机絮乱憋的。
在看热闹的人中,有一个拿着精致扇子的锦衣中年人,扇子正面山水画反面美人图。中年人前面是一个背刀的赤脚少女,中年人低声恭敬道:“少主,好像是昨天那个白衣年轻人!”
赤脚少女有一种淡淡的红色迷雾笼罩自身,眼中杀意波动,赞赏道:“他很不错!此次前去鱼龙观中途应该挺有趣的!”
中年人有些诧异,因为少主好像除了对那天下十人感兴趣外,并没有多余的心思记住别人,表面看起来记性不好,其实是根本不在意,蝼蚁,有什么好记的!就连他,少主都是以喂相称。
胡晓生苦笑着对李桃花道:“小子眼拙,原来是剑仙前辈!昨日剑仙力扛天雷让我辈敬仰啊!”
人群中或许没有多少人见到昨日之事,但是却早有耳闻,古筝与楚雄一战或许没听过,但是白衣剑仙力扛天雷,白衣红衣携手云海夕阳舞一定有所耳闻。人群中看热闹的人窃窃私语,有惊呼声,疑问声千奇百怪!
苏秀秀听到是昨天的白衣少年,隐约好像看见这个人也是红绳束黑发,顿时明悟了。
冷静下来发现这个少年剑仙还是挺顺眼的,然后大惊失色,觉得自己好像今天给了他一个极差的印象。忽然她又变成一个恬静的样子,然后推开胡晓生,突然又嬉笑道:“剑仙前辈,你好高好好看呀!怎么会这么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呢?”看热闹的人顿时感觉很是荒唐,怎么恬静和疯狂会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呢!
李桃花摸了摸鼻子,有些脸烫:“额!我也才十八呢!哪里是什么前辈。”
话音刚落,苏秀秀又夸张的道:“才十八就入上三品剑仙境界了,不亏是我昨天所封的偶像!”
胡晓生插入中间摆了摆手道:“我们去酒楼边坐边聊好吗?”
李桃花准备拒绝,可是苏秀秀一步跳过来可怜兮兮的看着李桃花道:“剑仙前辈!给我个赔礼道歉的机会嘛!”
李桃花只能道:“好好,不过别叫我前辈,叫我李桃花吧!”“好的!李桃花前辈!”
李桃花,胡晓生,苏秀秀三人走向酒楼点了些小吃,苏秀秀不喝酒的时候看着一样恬静,可是喝起酒来却大碗接着一碗。
苏秀秀小迷妹的对着李桃花喋喋不休,胡晓生则是满脸笑意,李桃花都能感觉胡晓生真的喜欢苏秀秀了。
胡晓生才富五车,武学出众,十六岁便入六品玄妙,风流倜傥,再加上喜欢他的人不少,也算是情场高手,可是在几天前看见苏秀秀那恬静的身影后,一见钟情,然后去招惹苏秀秀,惹怒苏秀秀所以才有了今天的约斗。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三人回房休息。
胡晓生拿着一本名著津津有味的看着,时不时的嘴角上扬,不知道是看到经典处还是想起了某个人。
苏秀秀又回到恬静的样子,想起今天的那一剑,虽然李桃花没有像过伤害她,可是她在那个姓胡的傻小子挡在他身前时,感觉心很踏实,觉得很开心,所以才大碗喝酒,并不是像表面一样看见年轻剑仙才开心,想着想着她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
相比于他们,李桃花就有些苦不堪言了,刚养好的伤势又回到最初,李桃花来不及洗漱就坐在床上调息。驭气十一道,一道一坎坷,十八道驭气之发,他只学到七道道,还是因为两年前的机缘,然后中途回峰一次连破三道,成为十一道,剩下的七道还没来得及学。
李桃花试着无师自通想开拓第十二道,一口鲜血随即喷出,李桃花再次尝试,随即又是一口鲜血。
摇了摇头,李桃花运气十一道,慢慢调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