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端砚
这个拍卖会属于私人性质的，参加拍卖的也就三十多人，其中男人居多，佳佳和宋明珠的两大美女的组合很快成了现场的亮点，三人都很专注的看着一个个拍卖品偶尔私语两句，等待开场的一刻钟时间就有三波自诩男士过来搭讪过，都被墨羽给挡下了。这时候又过来一位青年男子，仪表不俗走路却是吊儿郎当的晃悠，路过墨羽他们身边时跟送明珠打了声招呼就一走而过，应该是明珠的熟人，明珠回了个白眼对方也不介意，而看向墨羽微笑点头回应了一下。墨羽这次过来也是想印证一下古物跟自己精神波动的联系，能引起精神波动的一定是年头久远之物，但年头久远之物不一定能引起自己的精神波动，具体什么原因还有待研究。就拿现在让拍客上手鉴定的这方砚台，是第六件拍品，墨羽在靠近该物品半米的时候成功的引起了精神力波动，犹如迎面刮起春风还带着淡淡的香味，主持人介绍这是一对清中期的龙凤端砚，四大名砚之一产自广东，润滑细腻的古端砚有呵气研磨的说法，主持人亲自演示了一下，摘下手套用手按其砚心，砚心湛蓝变换角度而又有墨绿色，水气久久不干，看这种情况多捂一会儿还真能研墨了。真假一眼可辨，让拍客上手也是一种规则。三人看完后回到座位，一致认为年份不到清中期，雕工和图案来判断也就是清末的物品，一方的价格大概四万元，一对儿不超过10万元，再高就不值当了，明珠没看上这件东西，所以还是由墨羽出手竞拍。几轮竞价最终墨羽以16万的价格拿下了这个物件，墨羽卡上只有14余额，只能向佳佳借了2万，并声明这是自己想买来收藏的，钱自己出，佳佳知道墨羽的性格也没有多说。一场拍卖会一共28件老物件其他都没有引起墨羽的关注。拍卖会结束，之前跟明珠打过招呼的年轻人主动跟墨羽握了下手，道：哥们可以啊，让明珠这么乖巧，来，认识一下，李家骏，打小跟宋明珠一个院子里长大的，兄弟我看好你。
挤眉弄眼的要走了墨羽的联系方式，墨羽见明珠没有解释也懒得解释那么多，本来就是个不爱说话的性格。二女一会儿功夫已经混的很熟了，约了去逛街，墨羽抱着被鄙视的砚台自己回了住处。
两块砚台，墨羽不断把玩发现雕有龙纹的一方是引起精神力波动的主要来源，而且明显比另一方凤纹的要轻一些，敲击起来声音也略有不同，墨羽第一反应就是有内藏，类似这样的传闻不计其数，今天让墨羽遇到一个也不奇怪，先后用了汽油和酒精用毛笔在龙纹端砚的底部擦拭，终于发现了一丝端倪，小心翼翼的打开后里面发现了两块墨锭。嘉佑元年四个大字跃然上面，墨羽一看这就是宋代的松烟墨，手艺早就失传，多年未见的好东西，外观跟墨羽记忆中的描述一致，且散发着淡淡的墨香，引起精神波动的就是这两块墨锭，当墨羽集中精神凝视墨锭时墨锭就会在平静的精神力湖面上荡开波浪，虽然很微弱，但是感知非常明确，也仅能引起精神波动，没有其他异样，可能自己的方法有问题。这要是师傅在说不定就有办法了，其实墨羽在想以前的修炼，每天打坐运气，常年累月的积累才有一点点增长，按这种方式墨羽这辈子都没希望再进一步了，这也是师傅送自己下山的原因，毕竟墨羽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修炼无望不能一辈子都荒废了，下山也是唯一出路，后来想明白了墨羽也就释怀了。
第二天墨羽一大早就来到了潘家园，找了一个较大的店面，名叫博古斋，把砚台拿出来，这个钱掌柜的左看右看后给墨羽上了一杯茶，不谈生意反而拉起了家常，墨迹了十几分钟墨羽先开口问道：掌柜的看我这方砚台能值多少钱？
钱掌柜：如今这社会，砚台这种东西用的人少，观赏价值也不高，你看这黑不溜秋的摆家里也不是很好看，这种东西现在价格不高，不知道你的心里预期是多少？
墨羽：哦，那我到别家看看
说完就要拿东西走人
钱掌柜拉住墨羽的手说道：别啊，这生意还没谈咋就走了呢，你开个价我先听听
墨羽也没继续坐下，站着说道：我也不知道价值多少，钱掌柜你开个价，合适就留你这里。
钱掌柜略一思考说道：这方砚台材质不错雕刻也有古意，但具体老不老的我看不准，这样吧，两种方式供你参考，一是你把东西放我这里代卖，我收取30%的费用。
墨羽：不了，我着急用钱，你还是说另一种吧
钱掌柜：另一个方法就是我出价买了，真假高低出门谁也不认识谁，你看这样如何？
墨羽：我也是这个意思，你开个价吧
钱掌柜：八千吧，我这收了再卖出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资金压力也很大，你看这个价格如何？
墨羽：那我到别家问问吧
钱掌柜又拦着墨羽说道：你别老是走啊，你觉得低你开个价
墨羽：这是个清末的端砚，已经经过多个专家看过了，我这里还有证书，看好了我这不是某个小店处的证书，正儿八经的荣宝斋的鉴定证书，雕刻精美保存完好，八千能买个新的正经端砚吗？
钱掌柜：有证书你不早说，我这人老了眼睛有点花，老物件看不准所以不敢开价。这么着吧，两万你看中不中？
墨羽：我也不跟你高要，二十万，行你就留着，不行我就去别家。
钱掌柜这次没有再拦着墨羽，只是在墨羽快出门的时候说道：你到别家去也不会有太高的价格，这样，我给你个公道价，八万。
墨羽回过头看了钱掌柜一眼，说道：就让你老捡个便宜吧，成交。
钱掌柜重新拿起砚台和证书，用手电筒和放大镜仔细看过后点点头，说道：现金？
墨羽：现金
这也是古玩行的规矩，卖主讲故事，买家听听，不主动问出处，现金交易。双方都是懂行的人，墨羽拿了钱干净利落的出了店铺。去银行给佳佳打过去两万，又一头扎进了古玩市场。既然如此，是不是年代久远的物件就能引起精神力波动呢？整天泡在古玩市场，毕贵园和漱芳斋两头跑，尤其是漱芳斋，有美女看还有学士渊博的宋老爷子请教，慢慢的倒是跟宋老爷子混的熟了起来。虽然研究没有结果，但是墨羽的银行卡里的钱倒是多了起来，这天帮明珠鉴定完一副字画收到辛苦费后一看余额居然已经突破30万，看来短期不用再为吃饭发愁了。跟着宋老爷子认识了不少古玩行的老板，倒几手赚个差价，虽然每次进账都不多但也温饱足够了，慢慢的在圈子里也小有名气，墨羽为人实在，不贪不骗，看不准的东西不碰，每次交易都能主客尽欢。也间歇性的给宋明珠当当免费的鉴定员，双方都乐此不疲。
今天是5月6日，墨羽拿到了燕京大学考古专业的毕业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