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声音后骆琳竟表现的有些慌乱,连忙拉着我要我赶快躲起来。我僵直着身体,一动不动,满脸诧异的看着她,希望她能够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粉面微红的瞪了我一眼,然后趴到我耳朵边腻声道:“老公,没时间解释了,你听话的话今晚就让你留下来。”
她的朱唇轻擦着我的耳垂,一阵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话里的意味旖旎而又暧昧,还透着一股浓浓的柔情,这番光景令我顿时口水直流、魂飞天外。要知道自从上次和她分开,我可是快一个月都没碰过女人了。此时她的话立时惹的我虚火飞升、心痒难耐,哪还顾的着生气?“他!为了性福生活,男人的尊严我不要了!”我暗暗的嘀咕道。
正准备配合骆琳的请求藏起来时,外面竟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卧室的门一直锁着,藏进卧室已经来不及了,我只有飞快的翻过沙发,在沙发背后做了个标准的匍匐隐蔽。
我之所以听骆琳的话藏起来,倒也不全是因为她所施展的诱惑。其实刚才的愤怒与疑虑也只是暂时的,只要稍微冷静下来,就能判断出是自己反应过敏了。骆琳虽然行事自由无拘,却也绝对不会做出脚踩两只船的事情来。她对待爱情认真的程度甚至要远超过现在的我,我又有什么理由对她产生怀疑?再说自大的男人多了去了,刚刚的付桐城不还大言不惭的自称是骆琳的爱人吗?其实他在骆琳的眼中不就是条讨厌的虫子?只是这次这个狂妄的家伙为什么会有骆琳住处的钥匙?这东西可是我都还来得及配的呀!
女生的住处向来少不了镜子,从我藏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客厅里的一块衣帽镜,通过这个镜子可以把整个客厅的状况一览无余,而客厅里的人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不会发现镜子里那只微眯着注视的眼睛。
骆琳此刻的表情有些奇怪,夹杂着厌恶、恶心、尴尬,还有一丝的恐惧。这世上竟能有让骆琳感到害怕的男人?第一次见到她流露出女性娇柔、软弱的一面,立刻令躲在沙发后的我热血沸腾,产生一种强大的保护欲。想象一下我一会儿英雄救美后,她满脸崇拜的靠在我怀里看着我,我就恨不得正走进来的男人是个恐怖级的大恶魔才好。
看到走进来的男人后,我惊呆了。这家伙并不象个恶魔,反倒象个天使。我没有形容错,他竟长着一张能令绝大多数女人都感到汗颜的脸。面色白皙如软玉,眉目妩媚如诗画,鼻梁修挺如观音,红唇娇俏如丹蔻。如果不是看到他平坦的和清晰的喉结,我几乎以为这个人是女扮男妆的。如果说刚才的付桐城的长相是一种帅的话,现在这个家伙的长相已经突破那种界限,而成为了一种男女通杀的美。他的这种美竟让我看的忘记了妒忌,有着如此长相的人让人在潜意识里实在难以把他划归到男人的行列里。此情此景让我不由的想起那个带给我心理阴影的洪士心,那个长着绝色美女面孔的妖人。
虽然他是死在我的手里,可他的厉害之处却是我曾深刻领教过的。其实我能够杀了他也实属侥幸,在当时他被囚禁的情形下,也把我搞的差点儿自杀身亡。想起他那令人防不胜防的催眠秘术,我禁不住一阵头皮发麻,背后也是冷汗飕飕直冒。刚刚进来这家伙的那种错综揉杂男女风格的气质那么象洪士心,不会是他的徒弟吧?如果真刀真枪的干架,我相信这个世界上再找不出一个人是我的对手,可要面对类似洪士心那种玄妙莫测的攻击方式,我却也是无能为力。难怪骆琳会流露出害怕的神情,还非要让我躲起来。原来是认定我对付不了他。想对付这种人,只有趁他注意力不集中的时候一击毙杀才有机会。于是我伏低了身子,同时连呼吸也变的缓慢悠长,只等着能够找到合适的攻击时机。
随便想象一下一个擅长超级催眠术的男人会对一个他喜欢的绝色美女做什么,我的心就如利刃绞割般剧痛不已。再核对骆琳开始时流露出的表情,更肯定了自己的判断。此时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这个家伙,还要把他挫骨扬灰!
事情的发展并没如我想象,那家伙进来后也没施展什么催眠术,而是一坐在了沙发上,大叫道:“老婆,原来你在房子里呀?怎么也不来开门?”
看他毫无戒心的把后背卖给我,我倒也不急于出手了,倒想看看他会有什么把戏。此刻这个位置,只要我想干掉他,只需一拳打穿沙发靠背就可以秒杀他,所以我反倒不着急了。
“你乱叫什么?我跟你什么关系也没有,再胡说小心我不客气了!”骆琳的语气显得十分愤怒。
“怎么会没关系?你爸妈把我们结婚的日子都定下了,向学校提交的结婚申请也通过审批了,就等婚礼一举行你就是我合法的老婆了。”那人的声音中充满了得意。
他竟然是那个什么集团的继承人?而且看来刚刚我完全想错了,他只是个普通人罢了,并没什么特异功能,最多就是家里有点儿势力而已。可如此一来我就愈发的纳闷了,骆琳的表现让我实在想不通是为什么。她并不是个会害怕恶势力的人,至少曾经在杜得辉几人凶神恶煞的打人时敢把小刀架到我这个“黑社会老大”脖子上就证明了这一点。难耐心中的疑惑,我又微微的抬起头,通过镜子观察起客厅里的情景来。
骆琳站的离那家伙四五米远,皱着眉头,一脸厌恶的表情道:“那是他们的事,跟我没关系!你怎么会有我这里钥匙的?”我知道她后面这句话是为我问的。
“为防止你不让我进门,钥匙是伯母找冰芸妹妹要来给我配的,伯母还嘱咐我让我多照顾照顾你呢。”那家伙讨好的笑着道,“上次是我不好,不知道你讨厌炫耀,这次我可是什么也没带,捧着一颗红心来求婚来了!”
“我说过了已经有要结婚的人,你现在立刻给我出去!”骆琳的声音高了起来,表情已经把讨厌两个字明明白白的写在了脸上。
“不!我才是应该和你结婚的人!”说话间那家伙竟笑着一跳而起向骆琳扑去。
我心叫“糟糕”!当然不是为骆琳叫的,因为我知道接下来倒霉的一定是那家伙。我还想多了解点这家伙的事情,毕竟他是被我未来岳父母承认的男人,我自然要通过他多知道些骆琳父母的喜好,才能保证将来见面时做到打有准备的仗。此时这家伙如此不识时务的破坏正常气氛,让我的偷听计划就此夭折,能不让人扼腕叹息吗?
果如我所料,骆琳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一个封眼锤,那家伙就倒了下去。他捂着眼睛在地上翻滚,痛苦的呻吟声都有些变调了。而骆琳此时的表情却有些奇怪,一脸恶心的表情,使劲的在衣服上擦自己的手,仿佛粘到什么肮脏的事物一般。
难道那家伙眼上抹有什么东西?我忍不住好奇,通过镜子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的脸,却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那家伙虽然挨了打,却并没流露出丝毫的恼怒情绪,反而是满脸的兴奋表情。那呻吟声哪是痛苦的声音,根本就是畅快的愉悦之音。
等那家伙站起来后,竟是一脸舒心的笑容,配合他那青肿的眼眶和绝色的面容,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你终于又肯伸手打我了!我太幸福了!”他语气中的喜悦绝对不搀一点杂质,挨了一拳仿佛是得到了莫大的奖励。
骆琳一脸的窘迫,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看来她也从来没遇到过这种神经质类型的,一时之间也是手足无措。
半分钟后,那家伙似乎平静了下来,又坐到了沙发上看着骆琳柔声道:“别怀疑我的诚意好吗?我向你求婚并不是为了听从父母的意见,而是因为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其实我并不好色,这世上又有几个女子能比的过镜子中的我?第一次到你家相亲时故意调戏你是为了故意搞破坏,没想到你的一个巴掌把我打醒了。这么多年来我活的浑浑噩噩,根本没一点儿真实的感觉,所有人都因为我的身份而远远的看着我,令我觉得自己仿佛就处在另一个虚幻的世界。我的生命中只有得到,从没什么机会付出,总让人觉的少了点儿什么。
是你的一巴掌让我回到了现实,察觉到原来我也是可以付出的!当时我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幸福!你知道吗?其实从小我就为自己的长相自卑,十岁之前连我自己都不确定自己到底是男是女,因为总是被别人认成女孩,我小时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以为自己是女孩子。长大后所有接近我的女人都是为了我的钱,就算有不为钱的也是把我当成姐妹看待,我活的好痛苦!人们只是看到我表面上的笑容,其实我的心底正在流着无声的血泪。以前每次调戏女孩,对方都是欲拒还迎,甚至还有反过来主动调戏我的,这些经历甚至让我产生自己是否是男人的怀疑。只有你一点也不顾忌我的身份,也不在意我的相貌,狠狠的给了我一巴掌。你的这一巴掌让我终于肯定了自己男人的身份,也让我找到了追寻幸福的途径,从那一刻起,我就不可救药的爱上了你!”
听他话里的意思他也没认识骆琳多久,而且还是经由双方父母安排的相亲才有所接触。他这种人简直就是个金蛋,人又生的那么“漂亮”,无尽的金钱和美丽的事物本来就是对女孩子杀伤力最大的两件武器,他同时具备这两个特征,以往与女孩的交往自然是无往而不利了!只是这两样东西骆琳却几乎完全免疫,对金钱骆琳根本就没什么具体概念,而漂亮的事物?至少据我所知她可是最不喜欢听到“漂亮”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