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南在王伟强家翻到大量的不堪入目的照片录像,此案扫黄队也参与进来,王伟强是个摄影师所以家里有一间暗房,多数相片还没有冲洗出来。
同事在卧室里发现王伟强的电脑,电脑上了锁有密码,不过事先易南就想到了这一点,带了技术科的同事过来,三两下就把密码破译了。
易南翻看电脑里的文件夹,越看越不想直视,忍着恶心他愣是看完了,没有发现他要找的人。
其中一个加密文件引起了他的注意,其他“工作”照片都没有加密,唯独只有这个文件名叫“pig”的文件加了密码。
pig,猪!
同样这个加密也难不倒电脑高手,上前一阵操作,“易南行了!”
“谢了!”
易南点开文件夹,入目里面全部都是照片,而继续点开看了后……
同样在易南旁边的技术科同事一下子猛的一惊,呼吸都停止了一样,双眼投射出屏幕上的照片,就像面前发生了什么极度惊悚恐怖的画面一样。
他忍不住冲出去吐了,视觉和精神的冲击让他脑海反射的呕吐,控制不住自己。
文件夹里的照片全部都是王伟强拍摄的画面,变态不忍直视,一张张一幕幕都是照片,绝望、惊恐、不适……
易南强忍着不适,一张一张的看下去。
最后在他快要睁不开眼睛时,在一张照片里看到了现场的男孩,照片里双手双脚都完整,可是他的脸上让人看着会感到绝望死亡的窒息。
无助、孤独,他的哭喊没有人听到,他遭受的折磨没有人来救他,好像不会停止一样。
找到了,他关上电脑,这分秒的冲击差点让他没有回过神。
冷静片刻……
他带着证据回到局里,放在王伟强面前,直接将照片打开大剌剌的摆放在他面前,完全没有收回去的意思。
王伟强看到照片的那一刻,眼神如死灰,好像已经判定了一样。
“所有事都是我做的,我承认,都是我做的!”
易南反问他:“你做了什么?”
王伟强声音更大:“所有的事,你们看到的调查的事都是我一个人做的,没有人指使没有人包庇也不是为了任何人,我认罪。”
易南又让他把所有罪行一一数落出来,可是王伟强的回答始终都是承认都是自己做的,却说不出一二三。
易南从审讯室里出去,在走廊遇到正在吸烟的何瑜之,两人情况相似,都一个劲的说自己是凶手所有事都是自己一个人做的,但是当问到案件细节和作案动机时,两人都好像是复读机器,再一次重复了都是自己所做的话。
何瑜之吐出一口白烟,上好的香烟味道都缭绕迷人,白烟中他说:“两个人都不是凶手,可是又那么像凶手,没有疑犯的时候谁都不承认,现在这会还一下子蹦出两个人来争着抢着说自己是凶手。”
易南也想不通:“既然两个人都不是凶手那为什么要跳出来?闲着无聊?”
分别在不同审讯室里的两人,就那么一直在审讯室里,一个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个像无所谓的死人,两个人都争抢自己就是凶手,急切得比他们警察还要迫切的想要定罪。
这边一直驻守在医院的黑牛也打来电话:“男孩醒了……”
眼看这边再继续问下去也没有进展,两人就决定去医院碰碰运气。
在医院驻守的只有黑牛和一个干警,消息被易南封锁了。
他的电话打不通,各领导的电话都打到黄秋文手机上,黄秋文没有问他们案件的进展情况,而是默默的将领导及社会的压力独自扛了下来。
病房里医生正在检查男孩的身体情况,语气不免布满怜悯同情,“可以说话了,但是不要刺激他。”
医生离开后,男孩平躺在床上,眼睛直直盯着天花板,黑牛跟他说话都没有看他一眼。
白色的被子盖在男孩身上,缺口的身体部位空落落看得人反射性的对他产生怜惜。
慢慢的黑牛和何瑜之靠近,想要跟他聊聊天,让他放轻松。
两个人出现在他的视线里,突然男孩仿佛像见鬼一样,发出狰狞嘶哑的吼叫,双目充血,那样子不像人类,嘶吼用力的声音辨别不出,双眼就像要将他们撕碎一样的仿佛快要流血一般。
黑牛和何瑜之尽量轻声安抚他:“没事了,你在医院,没事了,不管之前发生什么事现在都结束了,我们是警察,会保护你的,没事了。”
他们都心疼男孩的遭遇,所以声音更加轻柔,双眼让人相信依靠,想要靠近一点让他安抚下来,告诉他现在已经没事了,不会再有人能伤害到他。
可是这句话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男孩爆发出越发拼命挣扎的嘶吼,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害怕还因为他的动作太大拉扯了伤口。
下体只有一截大腿的他甚至无法直立的坐起来,那浑身抗拒挣扎深渊的模样害怕到了极点,没有手部的双臂在空中盲目乱挥,浑身在剧烈发抖,不仅仅是不说话的嘶吼还有瞪得双眼变大好像要爆出来一样充血不止的眼睛。
里面的声音动静太大吸引了医生和护士,医生进来就看到这一副场景,而男孩看到又多加了两个人声音越发巨大的嘶吼,用力的声音都快要把嗓子喊破了。
医生慢慢靠近说:“没事的,小朋友叔叔给你检查一下身体好不好?”
一瞬间男孩挣扎剧烈的声音愈发严重,不仅仅是嘴里发出的声音,还有他扭动身体砸在病床上的猛烈打击声。
一时间这屋内犹如虐待折磨人的酷刑地狱一般,到处都是绝望无助的哭喊吼叫,恐怖、可怕、血腥……
医生眼看不行了,完全控制不了男孩,再这样下去恐怕伤口又要崩开了,对旁边的护士说:“准备一支安定!”
“是!”
这时一直在他们身后的易南说:“等一下!所有人退开远离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