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楚水莹终于注意到了鼠长老,问他。鼠长老眼瞥向王流,眨巴着眼睛,王流十二分的脑门窍开了,就要退走,被楚水莹叫住,楚水莹:“自己人,有啥说啥。”
王流要炸毛了,“谁特么和你是自己人,自恋吧!”这是心里想的,表达出来却又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鼠长老看着他有些可怜,以前族长可没少欺负长老们,这种感觉都懂。
“影子都回来了,事情妥了。”鼠长老轻声说。
“好。”楚水莹难得的一天好心情,笑了,“那我就等着看戏了。”然后脸色稍沉,“没留下马脚吧?”
“没有,一切都掩过去了,可能秦烈会有感觉,但他没证据。”鼠长老说。
“没事,万事总有源,我们做得再干净别人不是傻子,证据找不到可以猜的嘛。叫影子注意保持距离,没我命令不可妄动,以免暴露。”楚水莹说。
“是,那么……”鼠长老手指划着圈,眼睛瞥瞥王流,楚水莹秒懂,坚持道:“你走,他留下。”
王流含泪完成训练族长的任务,这任务其实很简单,就是放一把高阶的火术给族长,让族长各种承受。这任务其实很享受,你想想啊,就以光明正大施虐的方面来说,楚水莹长的不差是个美女,不知外边有多少人排着队想抢这工作呢。
但真正去做的人才明白,那些意淫出来的暴乐场面是不存在的,咱的美女族长哪能按照庸俗的剧本被欺负。楚水莹被火烧就像泡温泉一样,烈火浇灌在他身上就像温水过身,洗涤掉一切污垢美白净化。呃……楚水莹练功不拘小节,能脱到哪就脱到哪,这不是要洗澡吗,不脱衣服哪成。
所以这就是王流要含泪的原因,他18岁中流砥柱的年代,遇到这种事能不顶得慌吗,可是光顶着有什么用啊,中学老师没教过月满盈亏的道理吗,缸子都暴了水还能怎么流,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偏偏楚水莹别看挺贪玩的,但人家练起功来是十二分的认真,没三四个小时不结束,王流就是再怎么难受也得忍着。
王流有时难受就在狠狠地想,这族长莫不是恨透了天下男人,选的长老都是清一色难的,这是能折磨一个算一个,难怪王流刚轮岗训练的时候,长老们一个个上前来拍他的肩膀,他还以为是在鼓励他,后来渐渐明白了,那就是在安慰他,同病相怜啊。
练功终于结束了,王流急匆匆冲进卫生间狂泄一地,这东西憋到极致了会往回缩,时间多了长了会有功能性障碍。王流为自己羞愧,在还没感受到雄风之前先体验了一把做男人的心酸。
练功之后楚水莹会有一个短暂的饮食和睡眠,这时王流只好守在闺房门外就可以了,这同样是外边万千男人的梦想,在王流这里就是一个极其无聊的事儿,看见老鼠打一个,看见苍蝇打一个,看见蚊子打一个……最后看见什么过来都想打一个,前不久族地旁边的大山里飞来一只大雕,也同样被他打一个,死得莫名其妙的。
闺房里,今儿特别安静,楚水莹吃饭没有玩手机,王流只听见后边在吧唧吧唧啄米粒,没听到平日里滴答滴答摁手机的响动,这很反常,很不符合楚水莹机不离身的作派。
一滴汗悄悄地冒出在额头处,顺着额头的滑坡落下,一路挑动无数神经,撩拨起王流不安的心。果然如其担心的那样,闺房里传来了楚水莹的召唤声:
“你在那站着不累吗,来,进来坐。”
王流几乎是下意识地答“不”,里面立刻就不高兴地“哼”了一声,王流又本能地答“好”,里面才满意地哼了一声“嗯”。
这简直就像猫和老鼠,老鼠得时刻看猫的心情,明知道不可以还要挣扎一下,猫也乐在其中,明知道可以还要故意玩弄一下。
“族长?”王流轻声问道,楚水莹指给他一张椅子,挨着她坐的,示意王流坐下,那张椅子对着的桌子上有一碗米饭,莫非是给王流吃的?
“这碗饭你吃了,这菜我才刚动过,你别嫌弃啊。”楚水莹说得特别温柔。
王流屁股刚挨着椅子,压在最下边的肌肉不由得抽动一下,他好好地稳住了平衡,才自然第端起碗,看着楚水莹吃一口,他吃一口,楚水莹夹一筷子,他也夹一筷子。
“看我干嘛,吃啊,够咸不,不酸吧,来来,这肉甜,适合你们这种爱喝汽水的家伙。”
楚水莹边说边给王流夹了一块肉,王流连忙递碗去接,全程乖巧得像个孩子。
楚水莹看着王流吃,脸上笑不停,自己也夹了一块,看着王流吃一口,她吃一口。
王流的心里慌到了宇宙开荒之年,两眼一抹黑,不知道楚水莹要折磨他啥么,心慌了神经就跟不上,吃了几口喉舌没配合好呛到了,咳咳咳地急忙拿衣袖遮住,楚水莹赶紧给他递过去一沓纸,还有一杯水,王流拿起纸撇过脸去缓气,楚水莹凑过来用手拍拍他的背,顺滑往下按,让王流顺气舒服点。
这咳的时间不长,但在王流看来和一个世纪差不多,他甚至都怀疑楚水莹是不是要杀了他,听说吃饭能呛死,他现在信了。
“哎呀,你别吃这么快嘛,慢慢吃,来,喝水。”
楚水莹捧起水杯,王流赶忙伸手去接,一喝又呛到了,又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看得楚水莹心疼,一心疼挨得更近,两人都要面贴面了,王流一抬头,好嘛,又是一个世纪那么长。
“族长,你饶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王流跪地求饶。
楚水莹眼里红成一块,她不知道王流为何要跪地,是什么让自己想讨好的人这么没尊严的,她只不过一个人吃饭很无聊,看着是同龄人好说话给口饭吃,这怎么就被误会成饶过谁了呢。
“呀呀呀,快起来,怎么吃个饭还能跪下了,你有啥不敢的,我叫你吃就吃,吃。”
楚水莹把王流扶起,两人婀娜了好一阵,这饭吃出了生离死别的味道,吃到外边的耗子们饿得吱吱响,才勉强结束了。
“明天继续。”楚水莹命令道。
王流一头撞在了门外一颗树上,惊起一片“噗噗”的翅膀声和“咕咕”的鸟鸣。
晚上,夜光初上,长老宿舍里,王流躺着不想动,等到有人在外边敲门了,他才懒懒地起来,开门看见李用站在外边,这家伙像个幽灵,总能在王流心情不好时出现,给几句安慰的话,畅聊一下人生理想,给疲惫的身躯打进一点鸡血,然后等着下一轮的疲惫。
“我说你还真是不知足。”李用听完王流的述说,点评道:“整个族里就你离族长最亲近,整个长老就你最年轻,你不去下边族里打听打听,上赶着想接替你的人都排到了海底,你呀,就别太追求了,族里有人一辈子都见不到族长一面。”
王流白眼:“高处不胜寒,谁做谁知道,我还是羡慕你们队长,有兄弟们玩,耍酒疯都有个伴,自从当上这长老之后,我连童真的面都没见着,他还好吧?”
李用:“他好得很,恢复了他猛虎队的队长就是他劫后余生了,现在的猛虎队兵强马壮,清一色六级,族里人人以能进猛虎为荣,童真说那都是托了王长老的威信,他这个队就只听王长老的。”
王流黑眼:“族里不许建小山头,兄弟莫要埋汰我。”
李用:“你不知,这是国主恩典的,国主说了,猛虎队直属虎长老。哎,啥时我也要改改口了,得叫虎长老。”
王流:“国主带我不薄,就是这个族长……我得找个办法让她讨厌我,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难受。”
李用张口不语,贱贱地看着王流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