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搜遍了每一个房间,可是没有看到程新明的影子,明明有线报,证明程新明已经回到了匡故镇。可是把球磨场搜遍了,掘地三尺为什么就不见他呢。而且他的车也停在了大门口,莫非他们得到了消息提前躲起来了不成。
程新明躲在车里,知道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警察在球磨场找不到他,自会到车上来找。
程新明趁着球磨场一片混乱,悄悄地把汽车发动了,高音喇叭的喊声盖过了汽车的引擎声。但是那细小的动静却没有瞒得住那猎鹰般的警察。已经有几个警察在向车旁走来。
程新从座位上探起身子,见有几条黑影向车边走过来,程新明有些害怕,他猛地从座位上坐起来,踩离合器挂二档,打方向盘,车子调转方向,冲了出去。
一时间后面枪声大作子弹打在车上发出一阵剧烈的响声。程新明暗自庆幸,亏得是台好车,装甲防弹,车轮防弹,金刚不败之身,也不怕机枪的扫射。
正暗自庆幸,玻璃前出现一大排人,枪口指着车子。程新明把眼睛一闭,脚下的油门重踩下去,车子颠簸了几下,冲了过去,子弹射在前挡风玻璃上,向两边滑落。程新再睁开眼睛,前面已空无一物,耳边只听得伯利亚的尖叫声。
程新明打开了车灯,开足马力向前狂奔,他也不知道自己此时要到哪里,又会到哪里。
“新明,你这是干什么!”伯利亚严厉的声音。“你不能逃跑,跑又能逃到哪里去,你乖乖地向警察投降争取宽大处理,刚才你已经碾到了几个警察,你不能加重你的罪孽。快把车停下来。”伯利亚喊道。
前面有路障,程新明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又如何听得伯利亚的劝告,此时他的头脑里只有一个字,那就是逃。不,那色魔不是自己,那是有人栽赃陷害。车子轰的撞了上去,路障推出很远,车子毫无损伤,又继续向前跑。后面响起刺耳的警笛声,警车开始追踪。
“新罗市那惨绝人寰的事情真的都是你干的?那灭绝人性的色魔真的就是你吗?”伯利亚问道。
“是的,是我,这一切还不是拜你所赐。”与其说是回答,不如说是纳喊。“在月圆之夜,当你对我有怀疑,不再对我有爱的时候,魔玉的毒素就会在我身上发作,我的大脑不再受我支配,我的身体不再受我控制,而变成一只充满邪恶,充满欲望的魔,我必须找到女人发泄。但是那所做的一切都不是我做的,那不是我。”程新明万分痛苦。
“向警察投降是一种解脱,从此不再让你饱受魔玉的折磨。”伯利亚一阵沉默。怪自己吗?真的怪自己?
“我不甘心,到手的东西我不想就这么轻易失去,就算向警察投降,我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只要你爱我,真心的爱我,我就会重新拥有魔力,警察也抓不到我们。我们远走高飞,一切重新再来。用你的爱,抵御我心中的魔鬼,让我重新做人。”程新明抓紧伯利亚的手。
这可能吗?这一切真的就可能,还可以重新再来吗?她又想起警察给她的照片,那血淋淋的画面又浮显在她眼前。
路障,前面又有警察设卡,路上还放置了一排排的钢钉。
“新明,这次你冲不过去,停车吧。”
程新明没说一句话,也没有停车,加速向前冲了上去。警察纷纷向两边让开,车子冲上了钢钉。竖起的一排排的钢钉足有五寸多长,专扎汽车轮胎,车子一碾上去轮胎就会破,气放光了胎瘪了车子再也不可能开得动。可是悍马不是一般的车,它的轮胎是实心胎,不加气的全防弹轮胎,子弹打不穿,钢钉又如何能刺破。如履平地,车子又冲过了一道障碍。
车后响起轰的几声响,那响声已经抛在了车后,那是警察向车子投掷手雷。程新明嘴角浮起一阵笑意,又能耐我何。
“伯利亚,只要你爱我,就能再一次给我力量,让我变得坚强起来。”程新明抓住伯利亚的手,急切地说道。“只要有你的爱,再一交次让我拥有超常的能力,能摆脱警察的追捕,你的爱,也能让我抑制住心中的恶魔,变成一个正常的人。从此我们相爱,彼此不再相疑,浪迹天涯,过着幸福的二人世界的日子。我会让你的生活变得美好,拥有了你的爱,我就会有无尚的力量,我们来到天涯海角,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过着神仙眷侣般的生活。”
“新明,你不觉得说这些话已经为时已晚了吗?”伯利亚哭着说道。“你觉得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伯利亚的意志有些动摇,她已经泪流满面。她紧紧握着程新明的手,眼前浮现的是她们在一起的那些甜蜜的日子。
程新明仿佛得到了神的点化,身上有使不尽的力量,那力量从伯利亚的手中传导过来,在程新明全身膨胀。悍马仿佛也是受到了他的感染,跑得越来越欢,越来越快。多台警车已被抛到脑后。
天色已经开始放亮,东方出现鱼肚白,又是新的一天开始了。
“新明,你还是向警察投降,向他们解释清楚,那不是你自己要干的,那是因为中毒而迫不得已。争取宽大处理,我们可以重开始。重新做人,我们过着我们自己的日子,舍弃魔玉,我们过着平淡的生活也行,只要你爱我,我也爱你,那么今生也就足够了。”
程新明暗暗地嗤之以鼻,这女人也想得太天真了,又杀死几个女人,那绝对是死罪,人生又有几个重新开始,又有多少次可以后悔的,当初要是听了惠慈道姑的话,是不是就没有今天这种局面。
前方的场面又让程新明吓了一大跳,只见公路正中,摆满了各种车辆,大卡车,大巴车,警车,把路完全封死了。
“新明,这下我们冲不过去了,我们还是停车投降。”伯利亚急切地问道,这一冲过去,不是车毁人亡,哪里还有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