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有些不甘心,难道这条线索就这样让它断了不成?程新明见他不想走的样子,对他说道:“这件事情我看就这么算了,你还是赶紧地回局里罢了,我估计你的车也开不成了,局长也不会再用那原车,你的司机怕也是当不成了,还是先顾顾自己再说,吴应雄的死,我自会查出一个水落石出。我也替吴局长谢谢你了,难得有你这么贴心的同事,他九泉之下也会感到快慰的。”
司机听了程新明的话,有些半信半疑,回到警局,果然办公室通知他,让他暂时先把车钥匙交出来,隔了段时间,将他调到了基层派出所当一名普通的片警。
新提的局长自然不会坐老局长的车,老局长死于非命,晦气。办公室也换了,座驾也换了,一切都是新的,当然最重要的是,人员也都换了新的。按政法委书记的指示,公安局全力以赴,抓住肆虐在新罗的色魔。其他的案件都暂时放一放,缓一缓,抽调所有的警力,日夜巡查,走街串户,排查摸底,搞清案情,力争在一个月之内将色魔抓捕归案,还新罗人民一片明亮的天空。
一时间,新罗的人民都是万分欣慰,奔走相告,又来了一位包青天替人民作主,为人民解难。真的要是有能力将色魔抓住,让他伏法,消除了人民心头的恐惧,新局长将为老百姓做了一件大好事。
而在新罗市的标志性的建筑里,曾经是陶善仁的办公室,此时一位精瘦的老头正大发雷霆,只见高高的个子,如一根电线杆,又如一棵松树,玉树临风,在房间里来回不停地渡步。而在对面的豪华三人沙发里,一位身材肥胖的中年人,坐在沙发上,满脸堆笑,看着慈眉善目。
“这件事你做得太冲动,没有请示没有汇报,就采取了行动,这打乱了我全盘计划,而且很容易了自己。”
“他对我们威胁太大,不铲除他迟早会把我们查出来。不听我们调用,换又不好换下来,我怀疑我们的一批官员落马与他还是有很大关系。原局长被抓,他是最大的受益者。”慈眉善目的中年人说道。
“简直是糊扯,我们的目标,就是要早日取回魔玉,别的事情都不能牵扯我们太多的精力。马上就可以唾手可得,我可不想节外生枝。我们的行动,已经引起省城警方的高度观注,他们已经追踪到了新罗市,并且已经掌握了我们的一些证据,这些天也是他们准备收网的时候,对于我来说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要逐渐消灭我们的行动踪迹,一切不利的证据我们都要销毁,不能给警方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必要的时候,与我们一起行动的人,知情的人我们都要清理得干干净净。我做事情的风格你是知道的,做事干净磊落,不留任何线索,这也是这么多年来,我们没有的真正原因,遇事谨慎,沉着冷静。你现在也当这么大的官了,将来还要接我的班,也得慢慢成长,成熟起来,不能再感情用事,意气用事,要善于分析行势,用大脑办事,知道吗?”精瘦的老头冷冷地说道。
慈眉善目的中年人听了他说的话,竟然全身有些打颤,感觉到浑身有些发冷。他自己心里也在打鼓,等待他的又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人的一生充满太多的诱惑,但是人的一生最具有魅力最具吸引力的地方,就是一个人永远对他的未来不能把握,人的一生充满变数,如果一个人从一生下来,就看见了他的死,那么他的一生又有什么意义?在这一次的事件中,到最后,他是生还是死,他是顺利地接替头头的位子,还是也象其他的一些同伙一样,静静地离去,远离这个尘世呢?从那慈眉善目的中年人那左右转动的眼睛里,我们可以看到他内心的不安。
“你走吧,悄悄地来,你也悄悄地走,今后我们还得少联系,在没有得到魔玉之前,我们尽量少碰头,最好是不见面,有事情单线联系。不能了你我之间的关系。如果得到了魔玉,一切就会为之改观,我们也不用再躲躲藏藏了,一切问道都会迎刃而解,到那时,我们天不怕地不怕了,再也不担心有人会抓住咱们了。到时候,任何人也奈何不了咱们,我们就是天下无敌了。”精瘦老者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有些开心,有些得意忘形,但是更多的是笑得有些毛骨悚然。
慈眉善目的中年人默默地站起身来,他没有陪着他笑,他甚至是望都不敢望他一眼,默默地走了,连个告别都没有,连说一声,那我告辞了,您多保重的客套话都没有说,转身走了,有些机械地迈动着脚步。
精瘦老者从他的举动中,看到了他对他的敬畏,对他的尊重,对他的害怕。看着那中年壮者离去的背景,精瘦高个老者嘴里突然哼了一声,一声冷笑。他又返回到老板台边,拿起宽大的黑色桌子上的白色的电话机听筒,按了几个键,电话嘟了几下接通了。
“什么时候到新罗?”
“我已经到了。”电话那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好,现在可以行动了,必须要快,行动要保密,做到干净磊落,不留任何线索,行动只准成功不许失败,事成之后,会给你一大笔酬金,还有一张美国的护照,保证你的安全,从此让你过上天上人间的好日子,不愁吃不愁穿,快活一辈子。但是要是没成功,那将是掉脑袋丢性命的事情。知道怎么做吗?”精瘦高个老者说道。
“请放心,虽然是初次出道,但是保证马到成功,赴汤蹈火,义无反顾。这件小事,小试牛刀,保证出色地完成任务。”一人女子兴奋的声音。
精瘦高个老者放下电话,眼睛里露着凶光,自言自语地说道,你还不知道是杀谁,要是知道他的身份怕是高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