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渊灵已经从组织中脱颖而出,她想给程新明一个信号,给他发个短信,打个电话,或是一个暗语。可是自从她踏进那扇大门起,她已经不再是她。所有的通讯工具都没收,配备的是专用的被监听的手机,全球定位,随时随地知道方位,知道在干什么。从她的行路走姿站姿全方位培训,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微笑,面部表情全方位培训,从外貌,气质说话谈吐,培养,从笑露几颗牙,话话多高的分贝,呼吸节奏的快慢;身体的气味,出气的气味都得经过特殊的处理。甚至是对待男人的手段,性的技巧,呻吟的声音,时的尖叫身体的扭动,都经过专门的训练。她已经脱胎换骨,完全变了另外一个人。再加上她原有的姿色,天生丽质的皮肤,漂亮的脸型,已经变成了人间少有的尤物,超级的杀人。
对于一个杀手来说一千次的进攻只要有一次得手,就是胜利。而对于一个防御者来说,一次的防御失败就带来杀身之祸灭顶之灾。组织用车把她送到酒店门口,华胥婔的车到来,与并肩站好,送她的车这才离去,组织没有给她自己的时间自己的空间,去做她自己想做的事,一切的活动都得听从组织的安排,从她加入组织的那一刻起,她已经完全失去了自由,失去了自我。
第一次行动,她还是特别的紧张,手心有些出汗,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是干什么工作的,只是告诉了她名字还有一张照片。
吴应雄。
此刻与华胥婔一起来的这个男人与照片上的人一模一样,身材魁梧,一身正气,虽说是已步入中年,可是还是显得有些血气正盛,一双眼睛目光如电,震撼着女人的心,站在他身边,不自觉地有股安全感。此刻她只有一个念头,尽快把这件事情告诉程新明,要让他出面阻止这一切,并能在杀手行动的时候,一举将他们抓获。
赵渊灵耳朵上佩戴两个特大的耳环,这是组织今天特地为她配的,当她款款走动,来到跨应雄身边,与他握手时,两只耳环摇摇晃晃,发出唰唰的响声。
那只温暖而又宽厚的大手,紧握着她细巧的手,她恨不得在他手里写几个字,告诉他今晚的危险已经正在将他包围。没有机会,边上的师姐正监视着她。进了酒店,三人找了一个小包间坐下来,点了菜,要了酒,三人对饮。气氛到是出奇的好,吴应雄特别能说,也特别能喝,谈吐幽默,显露机智,见多认广,学认渊博,不时地逗得两个女孩子开怀大笑。
一瓶洋酒下肚,华胥婔和赵渊灵脸颊都出现了红晕,如两朵朝霞飞上面颊,更是妩媚动人。赵渊灵借故要上卫生间,也许卫生间里可以找到人把信息传递出去。刚站起来,华胥婔一把拉住她。
“妹妹,我可是喝多了,我正好也要上卫生间呢,你可得好好地扶着姐姐。”华胥婔假装有些醉态,倒在赵渊灵身上。
赵渊灵没办法,冲吴应雄歉意地笑笑,扶着华胥婔上卫生间。
“你今天怎么了,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在卫生间里,华胥婔威严地对赵渊灵说道。
“第一次,有点紧张。婔姐,人家可是公安局局长呢。”赵渊灵有些慌乱,故意掩饰。
“放松,别怕,我第一次也是这样。做了一次后就不会紧张了。”华胥婔安慰她。“妹子,你这么好的条件不应走上这条不归路,但如今已经上了路,也就没有了退路,进也得死,退也得死,不要怕,还有姐姐在,今晚上你作助手,主要看我的了。”华胥婔也很同情她,体谅她。
“谢谢婔姐。”赵渊灵一心想传递消息,却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心里有些着急。两人又一同返回。吴应雄正独自一人落寞地坐在桌边。
“对不起吴局,把您一人凉在一边。”赵渊灵冲吴应雄歉意地一笑。
“没事,没事。”吴应雄说道。
“吴局长,今晚你可得陪我好好地喝上几杯。”华胥婔假装醉意,冲着吴应雄撒起娇来。“喝,喝。”拉起吴应雄的手非得喝上一杯。
两只杯子相碰,绝色的液体又流入到肚子里。吴应雄话多起来,对着两位美女大倒苦水,讲当局长的难处,案子不好破,对老百姓不好交待,对上级不好交待。吴应雄自己也不明白,今天怎么话特别多,好象是非常投机似的,平时他是很少说话的,在下级面前要装出一副威严的相,在同级面前要装出一副亲热的相,在上级面前要装出一副卑微的相。大部份时间他都是板着脸,话最多的时候也就是在局里开会的时候,大多是他一个在台上说,台下的人听。其实就是照着稿子念而已,都是秘书已经写好了的。今天不知为什么好象是遇上了知音,象是有说不完的话。
不知是美色的诱惑还是酒精的作用,吴应雄已经喝得酩酊大醉。假装喝醉趴在桌子上的华胥婔此时却已经清醒了过来,朝赵渊灵使了一个眼色,赵渊灵会意,两人扶起吴应雄,朝电梯口走去,两人将他扶到十四层的高级套房,将吴应雄放在了床上。华胥婔熟练地将吴应雄的衣服脱了个精光,赵渊灵不好意思,将脸别了过去。
华胥婔从包里掏出两颗药丸,扳开了吴应雄的嘴,塞进了他口中,又让赵渊灵端过一杯水,倒入了他口里。
药一入口,吴应雄身体就开始有反应。赵渊灵不好意思,用被子胡乱地搭在了他身上。华胥婔提起房间的电话,按了几个号码,说道:“叫两个三陪女进来。”
一切妥当,华胥婔这才拉着赵渊灵的手走出了房间。
走进电梯,赵渊灵一阵晕厥,有一股想吐的感觉,她灵机一动,故意吐了几口,用手紧紧捂着嘴,电梯一停,她没命地往卫生间跑,伸手往喉咙里塞,一股液体从肚子里冲了出来,一满地。华胥婔站在卫生间门,苦笑着摇摇头,走了出去。
机会终于来了。这时有女人进卫生间,赵渊灵找人借电话。
“大姐,不好意思,酒喝多了,能借个电话用一下,让我老公来接我。”女人见赵渊灵吐了一地,蛮同情她的,掏出手机递给她。
“妹子,酒少喝,伤身体还伤感情。”
“谢谢。”
赵渊灵按通了程新明的电话,赵渊灵简短而又明快。
“香榭丽舍大饭店,十四楼,5188房间,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