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百惠惊呆了,她有一种被愚弄被欺骗的感觉,导师让自己呆在匡故镇,并不真的是让自己阻止魔玉危害人间,而他一心想夺回魔玉,置程新明于死地,只不过是为了早日得到舍利,让魔玉附着在自己体内,他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而这一切所发生的事情,只不过都是导师一手导演一手策划的。
程新明是他的牺牲品,伯利亚也是他的牺牲品,而陶善仁和自己的师兄也是他的牺牲品。自己又何尚不是他的牺牲?欧阳一飞!也太阴险毒辣,心思也藏得太深,竟是为了自己的一已私利,不惜让魔玉重现人间,闹得腥风雪雨,多少个无辜的女子残死在魔玉之毒手下。而最可怜的是伯利亚,她本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一个爱她的丈夫,而被公主附体后,稀里糊涂地爱上了程新明,失去了家庭,失去了爱女,失去了所有的亲人。突然有一个强烈的念头在她脑海里闪显,必须阻止欧阳一飞的行动,未来佛教如果被他一统一天下,那将是多么可怕多么残酷的一件事情。必须让真正爱伯利亚的人得到魔玉,让魔玉回归它真正的价值。而真正爱着伯利亚的人是她的丈夫,只有他才真正需要魔玉,实现真爱的价值。程新明迟早毁灭,魔玉必定会从他体里脱离开来,让伯利亚的丈夫得到魔玉!欧阳一飞就再也别妄想到魔玉了,而那舍利也不会回到欧阳一飞身体里,还会经过五个轮回,五次洗礼。
现在至关重要的人物就是伯利亚的老公了,只有他才能改变这一切。必须尽快找到他,让他早点从失恋的悲伤中走出来,坚定信心,一如既往地爱着伯利亚,在程新明毁灭的那一瞬间,抢在导师之前,出现在程新明、伯利亚身边,这样魔玉就会附着在他的身体上。
为了拯救佛教的未来,粉碎导师的阴谋,一个弱女子必须挺身而出,佛教的命运和未来就靠自己了,这是一个伟大的举动,也是一个一举两得的好事,佛教总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现在自己呢须尽早赶回新罗市,找到这个事件之中至关重要的人物伯利亚的丈夫。
余百惠想到这里,激动不已,她连忙从欧阳一飞的藏经阁里下得楼来,她走的时候没有忘了随手拿一本书,这本是就是《魔玉心经》,有了它,就会纵魔玉,让它找到真正的主人。
她大摇大摆地从欧阳一飞的办公室走出来,砰的一声关上门,显得沉稳而又冷静,对导师的那种崇拜和敬畏之情已经完全没有了,她也不是过去的惠慈道姑了,穿着道袍,手持佛尘,她如今一身运动装,穿着白色运运鞋,显得干脆利落而又精神十足,青春朝气而又有富有活力。
一出校门,她就招手挡了一辆的士,冲司机简短地说了两个字:“新罗。”
她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新罗市,她怕迟一分钟也许就错过了所有的机会。
而在高速公路上,同样以极快的速度向省城奔跑的,还有一位男生,他就是程新明,此刻,他开着自己的豪车,以时速一百五十公里向省城赶来,那台黑色的奔驰如同一阵黑色如同一团黑影在路上疾驰,在某一时点,在某一路面,余百惠的的士与程新明的奔驰是相遇的,但是谁也没看见谁。
车下了高速,走过几处红绿灯,穿过几座天桥,又走过几条小巷子,来到一条大湖边,这里依山傍水,放眼望去,这里都是高层建筑,高档住宅小区,依着湖边还有一排排高档别墅。这里就是陶善仁住的地方,程新明要找的人就住在这里。
一栋三层的洋房,那就是陶善仁住的地方,整个一欧式建筑,风格独特而又富有洋味。
他,他老子整得连地方住的都没有,自己还住这么好的房子,今天不好好地整理他一下,不让他缺条胳膊就是要他少条腿,最好是把他捏得粉碎,变成一杯尘土,埯在那冬天里。
院子里到处杂草丛生,房门上,玻璃窗户上积着厚厚的灰尘。这样的房子有人居住吗?是不是搞错了地方,程新明不禁怀疑。按门铃,使劲按还没听到一点声响,怕是这门铃坏了没有人维修电池完了没人上电池。程新明不甘心,既然来了也不能就这么转回去了,他翻过院墙,穿过杂草丛,来到别墅的大门前,他仔细观察了一下那白色的不锈钢大门,门叶上都是灰尘,可是锁眼上并没有灰尘,有人经常开锁!
“呼,咚,咚。”门敲得山响,上面的灰尘如雪花样往下泄。
没有人开门,程新明还是顽强地敲打着。当敲到第十下时,手敲空了,门奇迹般地开了。一个老头,满天银丝,佝偻着背,驼着腰出现在门里,一双迷茫的眼睛没有一丝亮光。
“你找谁?”
声音苍老如地底下发出来的一样。
陶善仁,这人就是陶善仁!程新明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化成这样的妆我就认不出你来了吗?小样。
程新明伸出一只手封住那老头的衣领,稍稍用力,就将他举到了半空。
陶善仁没有半点反抗,头耷拉着,双腿没有弹一下,就象是一只放了血的公鸡,没有一丝气息,没有一点力气。轻飘飘地手上一点重量都没有。程新明又有些不忍心,将他放了下来。
“我是程新明你难道就不认识了吗?装,还装,我看你还能装多久。”
“我知道你要来,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看来我们有很多的恩怨,需要坐下来好好地谈一下了。”程新明说道。
陶善仁让程新明进了屋,陶善仁步履蹒跚,看样子不象是装的,程新明不禁又有些恻隐之情。
屋子里摆设特别地豪华,实木地板真皮沙发,可就是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无法落脚无法落坐。
“我就是一个等死之人,有什么话你尽管问就是了。”陶善说道。
这是陶善仁吗?程新明心里又有些怀疑,与过去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