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新明也是焦头烂额,火急火撩地从省城赶回来,这后院起了火感觉可是不怎么好。
伯利亚在如萍面前不好发脾气,在程新明面前可是大大地发了一通,那女人给她的羞辱,气愤,给她造成的心里上的伤害,她都一股脑子地倒给了程新明。在电话里,她先把程新明一气臭骂,老虎不发威,别把它当作一只病猫。不骂自己的老公,还骂谁呀。骂了一通心里好受了一点,这再又给程新明下死命令,三个小时之内必须给我赶回来,否则没你好颜色看,不搅得你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东海的水搅黄南海的水搅黑誓不罢休。
程新明被骂得莫明其妙。伯利亚在电话里象是放鞭炮一样,噼噼啪啪一通乱放,他是一句也没听进去,或者说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这女人变化得怎就这么快,做情人温柔得象只猫,有事没事的要在你身边蹭几下,懒懒地叫两声,叫得人心花怒放,摸她几下猫呜猫呜,软得象块棉花糖。这如今马上要成正宫娘娘,关系明朗了,就变成了一只母夜叉,瞒不讲理不说,全身长了刺就象只刺猬一般,摸摸不得打打不得。程新明心里道这可真是冤呀,比杜娥还冤啦,得找到包青天为自己洗冤。宋慈要是在的也在把自己写进他的录集里。自从这块破玉附身,自己哪还有别的女人,见了女人躲都躲不及,开始还好还能象模象样,可是到了关健时刻,不是放空炮就是烟销火熄,弄两根筷子搞几根麻绳缠住都不行。有女人那也是昨日之事昔日黄花菜还提它干什么,象是撑船的竹杆,不提到也罢,提起来泪如水流。
三千多吨球团,交了五百多万块钱,拿了一张承兑汇票,程新明就从省城开车赶回来了。高速公路上跑起来一百六十多码,比限速一百码超速近百分之六十。他也管不了这么多,后院的火不扑灭了,烧起来可就是无休无止的,女人的醋坛子要是打翻了不把你酸死才怪呢。
程新明赶到伯利亚身边,一个劲地赔不是,给她道歉,对付女人他有他专门的一套,在女人面前别总想争个输赢,跟女人没有赢只有输,没有对只有错。
伯利亚先是哭成了个泪人,梨花带露,玉面娇艳倒也是温柔可爱,可是眼泪对于程新明来说已经不是什么金贵的东西了。在他面前流过眼泪的女人太多了。当初为了和如萍结婚,与自己农村的老婆娘离婚,老婆娘不也在自己面前流过多次眼泪,他不也照样硬着心过来了,心如磐石硬似铁团,哪有什么儿女情长。后来如萍与自己的老公离不了,也嫌自己什么都没有,婚结不成,自己不也挺过来了,又死皮赖脸地在家里过,不也过得好好的。
可是伯利亚一面哭着一面还呕吐着,程新明有点慌神,这女人是不是一向养得太娇惯,没受过多大的气,一受气就呕吐不止呀。程新明一面拍着她的肩,一面安慰她。这不是以往的事情吗,那时候不是还没找到你么,那个时候要是找到你,打死我也不会跟她好的。现在我有了你,不就一个别的女人也没有么,都跟她们断了,只专心致致地跟你一个人好。再说了你是什么样的人,她又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会跟她这样的人计较?你是高贵的公主,有身份有地位的贵妇,现在有钱又年青貌美如花,她算什么,一个老女人,她不过是嫉妒你才故意找上门来把气你受,她不过是见你过得比她好心里不平,你要是受了她的气不刚好中了她的圈套不成。你越是装作没事一样,她的心里才更加的不好过。
程新明的花言巧语确实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伯利亚的泪水是止住了,可是心头的怒火还没有销。
那你说说,你倒底还有几个相好的,你老实告诉我,不然的话我可是跟你没完没了。
现在可真的是一个相好的也没有,要是有遭天打五雷轰,今后你再要是为我生个儿子没有。
谁要为你生儿子了,伯利亚噗地要笑出来了,你个死老不正经的。你跟我老实说,到底在她那里借了多少钱?
程新明仔细想了想。借了钱吗?还真没印象呢,贵人多忘事,一般地借人家的钱都忘了,别人借自己的钱时刻都记得起来。
她可是说买船下河是借的,还答应还两万块钱的息。伯利亚见他想不起来,提醒他道。
程新明想了想,可能真是有这么回事,至于自己有没有打借条那倒真是不记得了。
伯利亚道,不管她有没有借条,明天你跟我一起到她家里跟她搞断,五万就五万,我们现在不缺这个钱,不管你欠别人多少钱答应还多少利息,我统统都还给她们。明天做两件情,一是所有与你有经济往来的女人你全部跟她砍断,二是凡是与你有染的女人你也统统跟我一刀两断,再也不许别的女人与你来往。我可不想再有女人找上门来。
你放心好了,老婆,除了爱你一个人,我程新明再也不会爱别的女人,找了这么漂亮的老婆,如花似玉,哪还有心思去拈花惹草的。程新明死皮赖脸地要和伯利亚亲热,上省城送货,几多天没回来,程新明早说按不住了。
伯利亚推开了他,冷冷地说道,今夜我想一个人睡,心情不好,再说了,最近身体不大好,总是想呕吐,浑身一点劲也没有。
程新明倒是很关切她,连声问道是不是感冒了,要是不舒服可得吃点药。程新明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倒是也不发烧,冰冷冰冷的。想必是这几天气的。程新明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两人睡在了床上,一夜相对无语。程新明抚摸了她几次,见伯利亚一点反应都没有,也只好作罢,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伯利亚倒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好象睡得极其安稳。
第三百二十五两个女人
程新明总算睡着了,身上的一根柱子象埃菲尔铁塔般竖立起来,发出如雷的鼾声。伯利亚这才翻过身,轻微地一声叹息。一不小心碰到了那个如铁般的大柱子,伯利亚心里骂着,你个死东西,让你爱女人,这些天让你不拈身,欠死你,让你到外面去偷野女人。
如萍接到了一条短信,告诉她程新明已经回到他的球团厂。明天天一亮去找那个死不要脸的,拿着老娘的钱发财,此刻却在抱着别的女人睡觉,想起来就睡不着。
夜,已经很深,却有两个女人在这深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发短信的人是谁,他怎么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他又怎么知道程新明回到了新罗,他又是怀有什么目的,要利用她去搅乱程新明的生活。
天刚刚一亮,伯利亚就把程新明从睡梦中推醒,程新明翻过身想找伯利求欢,昨夜坚硬了一夜,没有软下来确实不好过。翻过身却发现身边是空的。伯利亚早就起来了,站在床边,使劲地打程新明的脸。
“还不快给我起来,拿着你的五万块钱,赶紧跟我到那老女人那里,把这件事情了结了,我可再也不想看到那张擦满石灰的脸。要不你就拿点钱去跟那女人过,永远别回来找我。”
“你个死女人,一大清早的发什么神精。”程新明满嘴的不高兴。事情没得到满足,还不让睡觉,一大清早的就开始结。还是一个人过日子快活,一人吃饱了全家不饿,想打打野铳就打打野铳,独来独往,自由自在多舒服。
“我个死女人,你就是早点盼我死,好与你过去的相好的再续情缘,如今把我玩厌倦了,又嫌我没有钱,又开始想心思,让过去的旧相好找上门来气我,好让我早点离开你。”伯利亚听程新明骂她,气更不打一处来,昨夜想了一夜,本来就越想越气,没想到程新明一大清早的又骂她,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寻死放泼地找程新明出气。
程新明本来也只是随口说出一句来,哪里真的是骂她。还以为昨晚一番话早就把她花好了。见她又是抓又是打的,程新明哪里还有好心情睡觉,两下子从床上跳起来,穿好衣服。打不赢,躲躲还不行吗。
这女人好的时候能逗你开心,这女人要是不好的时候令你烦心。横结起来蛮横不讲道理。本以为昨晚花好了,没想到一句话又惹着她了。
她本来心情就不好,多时就要找刺闹事,昨夜想一通宵本来也想通了,不就是过去的一个女人吗,都过去了,何必还要死死纠结着,闹得大家心里都不快活。没想到清早又被程新明骂,本来要熄灭的怒火还没完全熄,又把面上的一层灰爬开了,那没有烧过心的火碳又开始红了起来。
程新明拿了五万块钱急匆匆地出门,女人不惹她过一段时间就好了,你越是跟她堵水填缺她越是闹得欢,让她象一只斗鸡一样,一只发怒的公牛,一时找不着打架的对象,找一块地或是一棵树,把那一对角抵上面触几下,解了气不就好了。
程新明正走在大门口,为自己的策略正洋洋得意,不想迎面碰上了一早找上门来的那个老女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死婆娘居然又找上门来了,不把点颜色她看看她是不知道利害的。
“哟,新明,最近可是发了大财,不仅钱财滚滚,还抱得美人归,可就是苦了旧人,把我这老相好的凉在了一边。”如萍娇声嗲调地,故意提高着声音,好象是怕全场的工人听不见似的。
程新明皱起了眉头,黑着个脸,对如萍没好脸色。
“谁让你上这儿来的,你也好大有胆子,想要讨钱不把我花好点,看我的脸色,不然的话让你一分钱也拿不到。”程新明压低了嗓门,重重地说道。他是怕房间里的伯利亚听见。
“靠花女人的两个钱,发家致了富,如今却是忘恩负义,我看能这样对我,一样可以这样对你现在跟你的女人,等人家油干灯草尽,不也是一脚把人踢开了。”
房间里伯利亚听到了外面女人的声音,赶忙从房间里走出来,把如萍拉进了屋里,她是一个明智的女人,也是一个爱面子的女人,她不想在众多工人面前出丑。拉扯了几下,如萍就是不进屋,伯利亚又开始呕吐起来。
“哟,妹子,怎么脸色这么难看,还干呕吐呢,我看这八成是怀上了吧。”一语惊醒梦中人,伯利亚愣住了,是呀,自己怎么就没想到,都是过来人,也怀过孩子,应该知道这是妊娠反应。
见伯利亚呆在哪里,如萍心也软了下来,随伯利亚进了屋,三个人进了屋,把门关得紧紧地。外面看热闹的工人趴在门缝朝里张望,想看看这两个女人到底要闹出多大的笑话。
“妹子,我做姐姐的也不为难你,怎么说我们也是同一条船上的人,都是被程新明这不要脸的利用了,不过你还好,他对你是真心的。我也没别的要求,把我三万块钱的本还给我,还有程新明答应的两万块钱的利息给了,从此我再也不找你们夫妻了。”如萍也不是那横不讲理的人,心里虽有点醋意,但也不好发作。毕竟是自己当初不要的男人。
“随他。”伯利亚没好气。“鬼知道他还有多少女人找上门来。”
程新明见伯利亚真的是怀上了,满脸地关切,怕她受了气影响肚子里的孩子。从包里掏出五万块钱来,朝如萍扔了去。
如萍拿了钱,欢天喜地,出门就要走,伯利亚把她喊住了:“你打个收条给我捏着,日后程新明再要是什么对不住我的,我也好跟他算总帐。
如萍打了收钱,拿了钱走了,程新明追出门外对如萍狠狠地说道:”你给我小心,今天多要了我两万,今后要你多的吐出来,吃鲫鱼吐鲤鱼。”
如萍扭动着她水桶般的腰,一步三摆。你给我积点阴德吧,小心孩子生下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