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新明赤手空拳,一步步地往上走,四十层的高楼,他竟也没有花上好几十分钟,值班员从电视监控上看到程新明一会儿在三楼,一会儿又在六楼出现,一会儿又出现在十楼。
我的妈呀,这么快的速度,这不是鬼不是什么呀。值班员惊叫道。
程新明一口气来到第四十层,竟也是脸不红心不跳,连喘气都没变化多少,就象是闲云野鹤、闲庭信步、闲情逸致一般。
程新明来到陶善仁的办公室门口,向着办公室的门,重重喘了一口粗气。朱漆大门紧紧关闭着,看得出来那大门上包裹着一层牛皮,具有极高的隔音效口,里面的动静一点也听不出来。程新明抬头望了一望,他有些奇怪,门头上什么时候加装了一个特大吊灯。
那吊灯极其豪华,水晶镶嵌其间,吊在巨大的黄金色的铁臂上,大灯伸展天来,足有两米见圆,尤于皇帝巨大的华盖。程新明心里纳闷,来个好几次,没见过这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难道┈┈?会是什么东西,可得小心为是。
程新明正要伸手推门,猛觉得头顶上有阵风袭来,他反应机灵,赶快往旁边一躲,“哗啦啦”地一阵响声,原来是头顶上的特大吊灯从天花板上坠落下来。水晶摔得遍地都是,玻璃碎了一地。那觉重的铁臂砸在地上,竟把那水泥地板砸了一个大洞。
真是好险,程新明心有余悸,刚才要不是机灵点,此时不被砸得头破血流倒地而死才怪。幸亏刚才躲得快。
朱漆大门无声无息地开了,程新明壮着胆走了进去。他看见在那巨大的老板桌后,陶善仁正坐在高靠的老板椅上,悠闲地喝着茶。
程新明走进去,大门又无声无息地关上了。程新明心里一阵莫明的紧张,转身想把大门打开,使劲推,又如何打得开。
“程老板,怎么,来了不坐一会儿吗?”从那高大的老板桌后,传来一阵空洞的声音。
“陶老板,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否。上次球团厂开业,你我开怀畅饮,酒桌一别已有些时日不见了呀。”程新明朗声说道。
“快快请坐,贵客来访,不尽地主之宜岂不是有损我陶氏的声誉。桌上的茶早已经泡好来,怕是快要凉,请程老板喝一杯。”陶善仁说道。
“哦,看来是陶老板早已有所准备了,那程某也就不客气了。”程新明端起桌子上的茶一饮而尽。“真是好茶,温度刚好,不热也不凉。”
“哈哈哈。不知程老板今日前来有何高见?”陶善仁笑了几声,不过声音听起来有些阴冷。
“高见谈不上,还不是没饭吃,前来找陶老板讨口饭吃。”程新明说道。
“哦?这倒是奇了,堂堂的程老板富甲一方,怎么会为生计发愁,是不是故意来激励老夫的,要与老夫比一比财富呀。”陶善仁道。
“程某哪敢与陶老板一比高下,陶老板手缝里漏的一点财就够程某人用上一辈子的呢。不过今天大难不死,日后必有后福。今天程某来是为了球团厂的那点破事。大家都知道陶总是新罗市数一数二的慈善家,又有势力手里又有资源,不会看着别人饿肚子吃不饱而见死不救。最近一段时间铁精矿不好收,就想找陶总化化缘,把手里掌握的铁精矿分一部分给我的球团厂。反正卖给别人也是卖,卖给我也是卖,我可以出比别人高的价格,从你手里把铁精矿接过来。”
“程老板今日前原来是为了这事,好说好说,新罗市的这么多球磨场,还不是任由你去买卖,市场调节嘛,价格杠杆,你想买谁的就买谁的。”陶善仁轻描淡写,故意避实就虚。
“谁不知道新罗市的球磨场都是陶老板控制的,你说卖谁他们就得卖谁,你说什么价格就是什么价格,整过新罗市也就是我一个人最独特,不受管辖,是一个独立的小香港。没有陶老板的一声令下,我是如何买得到铁精矿。”
“既然程老板亲自上门,这个面子我一定是要卖的。今天你我来一个协定如何,只要你走得出这个房间,今后你要多少吨铁砂都卖给你,你看可好呀。”
“此话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过只怕是你进得来容易出去难。”
“只要陶老板陪着,程某出去又有何难。”程新明从椅子上跳起来,飞快来到陶善仁的老板桌前,想伸手将他擒住。刚一接近桌子,只听得哗啦一声音巨响,一面巨大的钢筋栅栏从天而降,挡住了程新明的去路。陶善仁把老板椅猛力向后一推,只听得轰隆一声响,连椅子带人,陶善仁消失得无影无踪。
程新明又回头朝大门边走去,没走几步一个巨大的声音又把他吓了一跳,又一道的钢筋栅栏从天而降,将他挡了回去。左边又落一个下来,右边又落一个下来,程新明这回又被关在了一个笼子里。都是碗口粗的钢筋,雪白雪白,看来这可是专门设计的捕兽笼子,那陶善仁怕程新明光顾他的办公室,专门为他而设计的。
程新明用手扳动试试,用尽了力气那钢管只是纹丝不动。程新明突然感觉到有一阵麻木之感,一股强电流从手上传来,将他击倒在地。
不好,这钢管上竟然通上了高压电。这个陶善仁为了消灭自己竟然不择手段,程新明心里狠狠地骂着。突然又感觉到前心一阵刺痛,低头一看,地板上的水泥地上本来都是铺的地毯,从地毯冒出无数的尖刀来,在他被告电击倒地的时候,几把刀子已经插进了他的肉里,鲜血直往外冒。
程新明站起来,忍着巨痛,在刀尖上行走着,找机会试图从铁笼子里出去。只是那铁管不能近身,一接近,那钢管就放出电来,要把程新明击倒。
而此时,天花板好象在动,感觉越来越低,越来越向下压来。看起来是想把程新明压成肉饼。
程新明心头大骇,难道这一次真的就要送命了不成,无处躲藏又没什么东西把那天花板支撑住,那几吨重的重物压将下来,哪里还有一具完整的尸体,不成了一块柿饼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