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要成功,先要疯。要成功某件事情,先如必让自己疯狂起来,激动起来,没有激情如何成就未来。畏手畏尾,缩手缩脚,瞻前顾后,怕亏怕风险,吞了是骨头吐了是肉,如何能发得了大财。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自然界中连母兽喂养后代也有不公平的,不可能完全做到你一口我一口,公平喂养,会叫的会抢的才会多吃多占,发育就会快些,长得强大些。那些个不会叫不会抢不会从母亲嘴里抢食的,不会从****下面抢奶的自然发育就差,瘦弱些,成长就慢些。
伯利亚洋洋得意地跟程新明讲解着自己的心德。
程新明高高的鼻子蹭着伯利亚白嫩的脸蛋,就象细牛撞奶,宽宽的下巴在她的细腻的脸上摩擦着,程新明不时地小声地说着,你就是我的福音,一切听你的吩咐。此时你就是命令我游过大西洋,我也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从不怀疑你命令的正确与否,更不会怀疑自己有没有能力游过去,我只会一如既往,勇往直前地走下去。
此时伯利亚会把她那如灵蛇游走般的舌头伸进去,在那里面打着转。他们就这样,一面看着铁砂的潮起潮落,一面谈情说爱,谈着温馨浪漫的爱情,享受着铁砂价格带来的疯狂。
这铁砂行情比不了股市,股市一分钟一秒钟一个价。铁精矿的价格最多一天一个价。一、千四百五维持了两天,又掉了下来。一千四,一千三百八。又维持了两天。伯利亚心里发毛,这会不会一撅不振呀。可是根据以往的经验,跌了点总会盘起来。任何事情总不会是一鼓作气,顺利前进,总会有曲折,有波浪,一起一伏,在起伏在跌涨在前进。
要沉得住气,伯利亚告戒程新明,别跌了一点就慌了,那样如何赚得了大钱。
果不其然,砂价又起来了,从一千三百八又跳到了一千四,一千四百二。这次到了一千四百五就卖,一千四百三也行,不贪心。程新明跟伯利亚说。
好勒。伯利亚爽快地答应。
可惜好景不长,没过两天又跌下来了。这次一天一个价。一千四,一千三百五,一千三。管他呢,反正我们不看行情,哪天涨到一千四再通知我们。伯利亚与程新明欢乐去了,把铁砂抛到了脑后。一千四都没卖,为必一千三我们就守不住?
疯狂地玩了几天,打开电脑一看,两个人都傻眼了。一千块钱一吨。卖还是不卖,这是横亘在他们面前的一道难题。人往往都是这样,当铁砂价格上涨时,总是贪婪不够,还想往上涨一点,再涨一点,再多涨一点。往往在铁砂价格下跌时,就开始恐惧,担心这种下跌看不到尽头,就象在黑暗的深洞中越走越远,看不到希望,看不到光明。
别人贪婪时我恐惧,别人恐惧时我贪婪。身为一个局外人完全可以隔岸观火,说说风凉话,但身在其中又如何能独善其身?
有可能还要涨,但再是要下跌怎么办。一边是等着急要钱补窟窿,一边是无休无止的下跌,一天亏几千,两天亏几万,再在手上放几天又亏几十万。本来如果在一千四出手的话,二千吨砂也能赚上五六十万,现在倒好,二千吨砂只卖得出二百万,最要命的是,第二次收的砂,一千多吨,是在铁精矿价格高位上的收购的,一吨毛砂就收到了800块,按1.6吨毛砂磨一吨精砂,成本就是1280元,还是电费人工费费税少说也在100左右,这样算起来一千多吨,要亏三四十万。
两个人的喜悦已经荡然无存,留下的只有那段欢乐时光忧伤的回忆。诸葛亮挥泪斩马谡,曹痛手割发代首,该断不断,必有后患。
两个人经过商量,痛下决心,卖。就在他们商量的时候,铁砂价格不在一路走低。二千吨铁精矿,用了三天时间出得过精光。伯得亚拖着沉重的身躯,带着那二百万块钱,忧伤地回到了她原来的地方。
通过转汇的手段,她已经把拆借的钱还上了,那曾经用中南商业银行在他行拆借的钱三百万,再也不复存在。伯利亚长长舒了口气,疲惫地回到了家里,心是放下了,定时炸弹也拆除了,从此不再担心会引爆。可是心里总有一股忧伤,说不清道不明的忧伤。
“你回来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让她吓了一大跳。原来是自己的丈夫。
没有过多的责怪,没有更多的怨恨。
伯利亚这才发现自己差不多个个月没收回这个家。
“都忙什么去了,你看你,一身的疲倦,一脸的忧郁。”男人那般关切的眼神。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这段时间想做做大生意,我这样没日没夜地做,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多赚点钱。”伯利亚眼圈红红,她想吵架。如果此时丈夫责怪她,她就与他大吵一顿。多日来的惊慌,多日来的怒火,她要找一个人发泄。
“看你平安的回来,一切就都好,哪要去赚什么大钱,多辛苦。”丈夫不无宽容。
可是伯利亚不想饶过她,她又在挑起战火。
“你一个大男人,百无一用,现在正在建房子,别人的三层小洋楼都快成功了,我家的还刚刚动工缺资金停了,你难道就没个心赚几个钱把房子建起来。我不知到哪里找了你这样的没用没有上进心的窝囊废。”
伯利亚横挑眉毛直挑眼,用她的话说,她就是要和男人好好吵上一架。男人看了她一眼。只说了句不可理喻,转身进了厨房。
伯利亚就象是一只斗鸡,撒起了脖子上的红色毛发,却已经看见对方落慌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