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程新明已经洗得干干净净,他已经准备好了。出来的第一件大事,他就是要与伯利亚重归旧好。
应酬,又是这该死的应酬。伯利亚的丈夫嘟嘟着,可是有好些天没有应酬了,难道你不能象以往一样,把所有的应酬都推了吗?在家里好好陪陪女儿,在家里好好陪陪自己的老公。
没办法呀,老同学过生日,本来我就不想去嘛,你看几次打电话让我去吃饭我都没去。不过你知道现在是推不掉了,她们现在要疯,唱歌跳舞非得让我去。去去我就回来,最迟不过十一点。就算是跟领导请个假如何。伯利亚在老公面前死磨硬。
那你就去吧,注意安全,要是晚了我来接你。老公无赖,向来只是依着她。
你真是大度的男人。接就不必了,免得劳累你,你早点休息,不用等我,我陪同学玩一会儿就回来了。
伯利亚打扮一新,从男人身边走了出去,男人眼前为之一亮。倒是真的还没发现,妻子竞是还是这般漂亮,好象比未结婚之前还更有气质更有的魅力。一阵淡淡的香水味扑入男人的鼻子里。妻子如一阵风,从眼前消失。
伯利亚是矛盾的。见与不见散与不散,这是个问题。今夜怕是要与他说清楚,今后还是不见的好。人一生平平淡淡过日子才是最真,什么婚外情呀,什么金钱呀,富贵呀,让它们统统见鬼去吧。女儿绕膝夫妻恩爱,那才是人间最真好的生活。
伯利亚还是如期而至。程新明在房间里已换了一身衣服,西装革履,一条斜线领带正好搭配,看上去风度翩翩,年青充满活力。程新明刻意地打扮了一下,故意营造出一种和谐高雅的气氛。
伯利亚也不逊色,一袭长裙,发髻高高挽起,看上去如天女下凡般。高贵端庄,气度非凡。
只一眼,伯利亚就已经完全屈服了。这个死男人想从心里抹去,却象是一支彩笔,在白色的墙面画上了一道优美的弧。又象是一位游客,到过美丽的风景点,在石头上刻下某某到此一游。
程新明突然皱起了眉头,是什么不对路。对了,是这香味,在他的梦中在他的生命里,在他的记忆中那淡淡的幽香,那只有一个女人才有的独特之味。而此时从伯利亚身上飘过来的,这种味道,却是如此的不对味。
不过那也只是瞬间的变化,程新明就恢复了过来,人不能老活在过去,活在美好的回忆中。程新明责怪自己的鼻子太灵敏,象是一只狗鼻子,到处闻到处嗅。他知道女人的味道不一样,颜色也不尽相同,有红的有紫的还有蓝色的,那也要视同她的兴奋度她的不同而不同。他始终在寻找一种香水,撒在每个女人身上都是相同的味道,可是寻遍了所有香水却没有那种味道,有世界名牌香奈尔5号、娇兰、兰蔻、夏尔美、古奇欧古孜、大卫杜夫,雅诗兰黛。都没有他想要的那种味道。
他不得宣告自己失败。那是女人天然的体香,独一无二的香味,任何人工所不能合成的。
但他还得用他高超的技艺打动她,就好比一只雄孔雀要开屏,一只鸟为了吸引雌性的注意必须得拼命地唱歌,跳动,一只海象吸引异性的方法就是打得你死我活,浑身鲜血淋淋,失败者落荒而逃,胜利者独自己享受的扶慰。
一个男人对付女人的只是须要甜言蜜语,温柔的言辞,体贴的动作,还有那默默地深情地注视,在他的凝视之下,任何一位女人都只得缴械投降,心甘情愿地被俘虏。
伯利亚一开始,只是想进来了回去,她匆匆地走正如她匆匆地来,她轻轻也挥手不带走一丝衣裳。可是她还还是错了,当他在轻轻扶摸她的手,她就开始在战栗,低垂着头不能自己。她已经毫无抵抗,任由敌人登陆诺曼底,任由炮火在耳边呼啸,任由敌人的士兵在高山与低壑中游走。
当她已经被脱得一丝不挂仰倒在床上时,她还在告诫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了,但她曾经多次说过这是最后一次,但最终还是心灰意冷地收回自己每次的许诺。
那男人拙笨地脱掉自己的西装让她感觉到好笑,她禁不住在床上笑出声来,这一次的笑,让她完全放开了自己,完全没有了什么顾虑。初踏进这间房间时,眼前的这个男人,却还是那么的陌生,不熟悉,她甚至把自己包裹得紧紧的严实的,象是一只刺猬,让野狗无从下口,而那长刺一根根地从肉体上拨去,只剩下白白鲜嫩的肉体,她就知道自己已经无处设防。
她唯一的办法,就是闭着眼睛,慢慢地享受这一切,直到那重重的身体将自己压进了软软的床垫里,肉体与肉体完全无缝对接,粗重的呼吸在耳边来停歇,好似一架上了发条的机器,机械地动作着。
当她的声音也一浪高过一浪,她的身体不住地扭动,如同一只离开了泥巴的鳝鱼,在干燥的土地上不停地扭动。她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放弃了所有的诺言。
当她沉沉睡去,突然间醒来的时候,她看看自己的手机,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她不得不匆匆忙忙地穿好自己的衣服。推推身边的男人,睡得象过死猪,刚才还如此粗暴,毛手毛脚,急不可奈的,如今也只是个霜打的茄子,完全没有昔日的威风,象一只战败的死狗,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个把小时的疯狂,都已经精疲力绝,手机已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可能手机响过N遍了,自己却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深夜,她还得必须赶回自己的家中,高一脚低一脚。这该死的东西,让自己忘记了时间,沉沉睡去睡得这么地香甜。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疯狂过了,每一次的接触总是那么令人难以忘怀,回味悠久。
回去如何交待,这是摆在伯利亚心头的道要问题,她一直矛盾着,良心总要受到着烤问。看来这次霍出去了,不能再这么躲躲闪闪,必须向自己的老公摊牌,过自己想要过的日子。
来之前,总是一百个不愿意,不愿意来,不愿意相见;见之后,总是一百个不愿意不愿意回去,见了不愿意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