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新明往地下倒去,顺势打了几个滚,子弹打在了水泥地上,溅起了火花。第二颗子弹接着又来了。
危险。程新明的第一反应是,必须速迅逃离这个包围圈。警察也已经下了车,以警车作掩护,对程新明举起了枪。近距离的接触,忙乱之中如果有人开枪,那将是一枪致命。警察之中绝对有要杀自己的人,此时如果向警察投降,无异如飞蛾扑火。
程新明一个鲤鱼打挺,一跃从地上站了起来。看清了四周的情形,举起了双手,假装投降,慢慢地向警察靠近。二十米、十米、五米、二米,慢慢接近。程新明突然加快步伐,警察还没的反应过来,只觉得人影在眼前一晃。那速度绝对比光速还要快,科学家提出一个人的速度如果快过光速,那么时光就可以倒流。每个人都希望时光可以倒流,那里有美好的回忆,或者是最后悔的往事。
身后响起一阵激烈的枪声,子弹呼啸着,但那一切都被程新明抛到了脑后。
快快快上车。警察吆喝着,纷纷上了警车,程新明逃跑的方向追去。警察的动作也不慢,也仅在几秒之内,就已经上了车,车子发动了,朝程新明奔跑的方向追去。却发现已经没有了目标。
程新明只在这瞬间之内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快的身手。沿路的几栋房子上,躲藏的几位杀手,把这一切看得真切。第一位杀手抠动板机,子弹呼啸,穿透冰冷的空气,滑过昏暗的灯光,向程新明俯冲过来。程新明又脚如同飞轮,非快地转动,带着巨大的冲击力,向前冲去,子弹遇上了那股强劲的冲力,竞是改变了方向,划一个优美的弧线,掉头又朝杀手飞了过了。
杀手被自己射出的子弹击中,重重地倒在地上,到死却都没弄明白,是怎么死的。手上的瞄准器已对准了程新明的身体,枪上射出的红外线也已经对准了程新明,根据以往的经验,杀手将瞄准器向前推进了十公分,对于活动中的物体,杀手也从来是一打一个准,从未失手,今天没打中目标,反而将自己的性命玩完了。
警察已经出动了四台直升飞机,在高空巡逻,巨大的探照灯把路面照得如同白昼。
“发现目标,西大街四十六号。”直升机向指挥中心发出信号。
警车齐出动,拉着刺耳的警报声,奔向西大街。
“发现目标,南大街三十八号”
“目标已转移至南大街,所有的警力都是到了南大街支授。”指挥中心又发出命令。
警车发出刺耳的刹车声,转向,从西大街向南大街疾驰。还没到南大街,又传来要赶往东街的命令。警察都糊涂了,一会儿在西,一会儿在南,一会儿在东,到底在哪条街。总不是神,这么短的时间,能从西窜到南,又从南窜到东?
一个人影在大街上飞奔,他的速度竞然比车速还要快。直升机拉足了纵杆,高速前行,几乎还追赶不上。
这讨厌的东西。把自己的行踪照得一清二楚,程新明一面飞奔,不时还要躲闪狙击手从高上射过来的子弹。得想办法把飞机搞下来。
加速,加速。从东大街奔向北街。北街的飞机发现了程新明的行踪,发出了警报。而从东街高速飞行的飞机跟踪而来。程新明急速调头,从北街急转折回东街。北街的飞机急速跟进,两台飞机的飞行员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地面的情况。却不料两架飞机已从两个方向高速向同一方向飞行。等飞行员发现危险采取紧急措施却已迟了,没有了回天之力。两架飞机相撞,发出巨大的爆炸声。火光把夜色点亮。
指挥中心见两台直升机相撞,连忙召回另两架飞机,同样的事情不能让他重演,两架飞机事故不明,剩下的两架飞机再要是发生事故,对上可就不好交待。
空中警戒解除,程新明舒了口气,警车已完全被他弄糊涂,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在哪条街,只是毫无目的地满大街乱窜,象一群绿头苍蝇,在寻找哪里有臭味。
程新明奔跑的速度无人能及,速度之快让人不敢想象。汽车追不上他,飞机为了追他两机相撞。奔跑之中,程新明已经不知不觉来到了来到了一栋建筑旁边,这是新罗市一栋标志性的建筑,六七十层高的大楼,外观呈中国密檐宝塔形。大厦主楼采用八角形的混凝土核心筒结构,周边辅以巨型钢柱和钢筋混凝土复合柱;四周幕墙下班改变了惯用的平面化风格,使光线从不同角度折射进来;它在国内处超高层建筑领域中创出了“高、深、新、精”的四新纪录。外墙可以攀缘而上,曾经有蜘蛛人从一楼爬到了二十层高楼,但再也爬不上去,后来专业救援队将其救下楼。
后来有专业的保安人员天天在楼下值班站岗,禁止任何人攀爬。
此时保安人员提着警棍,正在楼下四处巡逻,他们敏锐地观察着一切,连一只壁虎也不准爬上这座楼。但这又如何能难住程新明,趁一位保安不注意,程新明噌噌就爬上了一楼,保安却毫无察觉,再爬几下回头望时,地下的保安已成了蚂蚁般大小。此时程新明贴在墙壁上,从地下往上望,已经成了一只虎壁,紧紧贴在墙面上,又有谁能觉察他的存在。
越往高处,风越来越大,空气越来越寒冷。空气越来越稀薄,头疼、头晕、眼花、耳鸣、全身乏力、行走困难、恶心、呕吐、心慌、气短、胸闷、面色及口唇发紫。
镇定,深呼吸。几次调整,程新明已经进入了正常状态,又开始接着往上爬。坚持,坚强,程新明不断地告诫自己。终于到达了顶层,程新明翻身一跃,进入了楼顶。打开楼道门,程新明又顺着楼梯而下。
下了二十层,程新明知道,陶善仁的办公室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