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新罗市公安局局长廖远长,这几天不亚于坐在了火药桶上,身下不亚于有一百度的开水在蒸。他始终闹不明白,煤气罐是如何跑到审讯室里的。
在这件事上,他还算是个明白人,对上不好交待呀。他也成立了专案组,调查煤气罐的来龙去脉。是谁把煤气罐放在了审讯室,这个人他一定要揪出来,找出来了绝不会放过他。
按道理说这人应该不会是程新明,他被关在了看守所,应该是出不来。那么又是背后哪一支黑手,到华局长家偷的煤气罐?廖远春想着分析着,背上不禁冒出了一身冷汗。事情重大,他要抽调出最得力的干警,尽快查清这件事。省厅的刑事警察,专案组的组长,廖远春是调得动的,让他们把手上的专案放一放,重点调查这件事。
省高级侦察员,韩如冰。脸色铁青,陷入深深的沉思。一旁的四名侦察员,也是一言不发。近几个月,他们从省城抽调出来,组成最精干的侦察队伍,专门侦破匡故镇杀人惨案,可是一点进展都没有。那放学回家的女教师,在匡故镇街道的一角,被人,凶残地将受害人的咬去,案手段之残忍,前所未见。但从受害人的眼神来看居然没有一丝惊恐,而是带着巨大的满足,好像并不知道死亡的来临。
多么诡诈的手法,唯恐天下不乱。这次煤气罐案,是不是一个人所为呢?第一次现场的足迹和第二次现场的足迹,完全可以看出一个人所为。要真是一个人所为,那这人能力也太大了,大得出奇。这人的能力远远超出警察所能的范围。
韩如冰为自己的分析,突然地后怕起来。他又为之大喜,这个人又开始作案,只要他露出了蛛丝马迹,就不会逃过猎人的敏锐的眼睛。
这件事情,最大利益者,是程新明,作案之人,肯定与程新明有联系,不然他不会去偷了人家的煤气罐,放在审讯室里,让程新明当着众警察的面,揭露这件事。这件事情,会不会有可能就是程新明干的?韩如冰突然为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不会的,真的不会的,他被关押在了看守所,怎么会出得来?又怎么可能进出自如。
到新罗市来,几个月了,一事无成,还有一件重大的案子,也是无一点进展。远近闻名的杀手组织,最近一段时间在新罗市活动猖獗,上一次杀手组织一次死了五名杀手,让韩如冰震惊,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他们一直苦苦追踪的杀手,在他们面前没露出一丝一毫的踪迹,据可靠消息,他们在新罗接手了案子,要杀一个人,这个人却屡屡没让他们得手,还丧失了五名杀手,这在杀手组织中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只要他们在活动,就有破案的机会。韩如冰信心十足,所有的案子在不久,都会破案,弄一个水落石出。以他的能力还没有破不了的案子。多离奇曲折的案子,经过他的手,最后都是拨开迷雾,见了清天。只是他从没有感到像今天这么棘手的的案件。越是有难度案子越是富有挑战性,侦破起来才越是刺激。
省城组成的专案组,很快就进驻了省司法局华局长的别墅。警察的到来让华局长夫妻倍感意外,警察说他们家里丢失了东西,可是他们还蒙在鼓里,不知道家里丢失了什么。家里最近也没有盗贼来过,家里也没有丢过什么。最近倒是听说有人家里丢失了煤气罐,还说里面藏着大量的现钞,这与我们家里有关吗?
巨额现金在网上曝光,他也曾仔细检查过家里的煤气罐,也没见少呀,不过他们确实不记得家里到底有几个煤气罐,自己记得好像是四个,夫人又说是五个。到底几个自己也说不清。煤气罐太多,当初轻于管理,也未按会计制度的规定,将家中的财产逐一编号,也不至于多少坛煤气罐多了少了都不知道。事中也轻于防范,盗贼进入了家中,将东西偷走,居然无人能知无人能人能晓。
不管是四个也好,三个也好,家里只有一个煤气罐。警察打开煤气罐,里面冒出刺鼻的煤气味。
从一楼搜到四楼,家中确实没什么,没有想像中的金银财宝,家里有几幅字画,几件玉器好像略微值几个钱。
众警察面面相觑,人家是司法司局长呢,位高权重,看来还是一位廉洁自律的好干部,家里装饰虽然豪华了点,那好是与他的地位相适应的。没有什么巨额财产的问题,更没有什么贪污受贿的事情,没有举报呀,没有群众不良反映呀,没有人上访呀。
这样的好官是公仆的榜样,看来确是有人故意想栽赃陷害我们的华局长。
专案组给华局长道了赚,充分道了歉。华局长人也义气,不愧是高官,宰相肚里能撑船,并没有当面批评他们,反而还表杨几个干警,办事认真,能吃苦耐劳,在这次事件中能秉公办事。你们也是受委托,依法依公办事,为人民为党办事,我作为一名共产党员,应充分支持你们的工作。
这件事情是好事嘛,华局长还充分安慰他们。通过你们的工作,澄清了事实,同时也为我洗清了冤屈,这是一件好事情嘛,党和还要感谢你们,为国家为人民做了一件好事。我作为国家干部,共产党的一员,这次事件的主人,更应感谢你们。通过你们的检查,让事情真相大白于天,让栽赃陷害者无地自容。
经过华局长一说,几位干警喜笑颜开,一再表示,今后多干实事,多为人民破案,争取多立功,回报局长的宽容。
高官就是高官,气质与平常人不一样,胸怀与平常人也不一样,态度多么好,多么祥和,没有一点高姿态,平易近人,哪有高官的作派。几个警察心里窝了一肚子火,这件事情不是这么简单,他们本来兴冲冲地来,指望抓了条大鱼,没想到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