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新明呼呼大睡,睡梦中,又见到了自己那美丽的公主,两人正在缠绵绯测,如胶似漆,突然一个粗暴的声音响起来。
“快起来,快起来。”程新明实在不愿意起来,可是已经被踢了一脚。好梦已经过去,那公主也在突然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格老子的,谁坏了本将军的好事。”程新明嘟嘟着,睁眼一看,原来是警察凶神恶煞地站在床边。
“都十点了,你小子倒是有心还睡得着,提审,提审,马上滚到审讯室。”
警察给程新明戴上手铐,押到了审讯室。
程新明还迷迷糊糊中坐到椅子上,突然一道强烈的光线照射过来,程新明眼睛突然受到强烈地刺激,差点昏了过去。
“唐老板的脚筋是不是你挑断的?”公安干警又开始提审,问一些老掉牙的旧问题,也不知重复过多少遍。
“没有。”程新明坚决予以否认,该说的就说,不该说的坚决不能说。
强烈的光线,就是要把程新明的心里防线彻底打跨,让他缴械投降。
“还敢说没有。”提审人员桌子一拍,桌子上的笔飞起老高。“你不承认也没有用,我们有证人,明天我们就要移送检察院,将以三项罪名起诉你。既使你是零口供也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程新明突然笑了,笑得那么轻松,让提审人员心里直发毛。
“聚众赌博,最低判你个三五年,打架斗殴,最低判你个三五年,两罪并罚,少说也得八年十年的。如果你能坦白交待,我们还能根据你的态度为你减轻处罚。”
没那好的事情,不加重才怪呢,既然你人证物证都有,何必非得要我承认呢?直接移送不就得了。是不是有点黔驴技穷?程新明还在笑。
“不准笑。”提审员粗暴地打断他。
程新明环顾四周,煤气瓶还在。程新明起身将煤气瓶提起来往桌子上一放。提审员大惊失色。
“你想干什么。你你,莫不是上了绝路,要与我同归于尽不成。我可是上有老下有小,家中还有位娇妻等着我呢。”哪小子干的天大的坏事,上班时间灌煤气,还把煤气瓶放在审讯室里。
“有话好说,有话好,程新明,何必想不开呢。”提审员一面说着,一面撒腿往外跑,想溜。程新明早就防范了,伸一只手就将提审员拉住了,提审员脚象筛糠。
“有话好说,有话好话。”提审员紧闭着双眼,谢天谢地,千万不要拿身上的火机。这平时吸烟的玩意,这时却成了至命的杀手,如果有来生,下次提审一定不再带火机。
“你小子,也只是麻雀多大的胆。快把你们的警察都找来,把你们的局长也喊来。”
提审员吓得直摇头,嘴里哆嗦着说:“不,不不。”打死他也不敢,死一个就可以,居然还敢搭上局长。
“你放心好了,这不是炸弹,再说了,我程新明也不愿意与你们同归于尽,我的命可是比你的命值钱呢。”
审调室闹得不可开交,隔壁监控室已经看见了这边的一举一动,敢紧向上级告这一异常情况,审讯室的门已经打开,门边围拢了越来越多的警察,他们都在看,可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制止。
程新明一手举着煤气瓶,一手抓着警察,对着围观的警察喊道:“快把你们的局长给我叫来。”
狙击手上前准备。防爆警察上前准备。监控室成了临时指挥中心。公安局院内布满了警车,警笛长鸣。消防车也及时赶到,万一煤气罐爆炸引起火灾可以及时用水扑灭。
一切准备就绪,局长这才走进审讯室。
新罗市公安局局长,廖远春。
只见他,身材高大,脸上乌黑,人称廖青天。临威不惧,义正义辞地对程新明说话:“程新明,你不要胡来,与作对,与人民为敌是没有好下场的,警察已经把这栋大楼包围,只要你敢轻举妄动,狙击手就会开枪将你击毙。”
程新明笑着,潇洒而又安逸。
“廖局长,何必大动干戈,我只是向你反应一个情况而已,举报一个人的贪污受贿而已。你只要打开这个煤气灌,一切就会真相大白。”
“程新明,你耍什么明堂,赶紧将煤气灌交给我,保证你的人身安全,不受一点损失。”廖远春想稳住他,用缓兵之计。
“这个容易,廖局长,你只要找来电焊工,把煤气灌割开即可。”这点小钢瓶,用手就可以轻轻分成两半,可是程新明不想这么做,大庭广众,还是不显露的好。
廖远春见他并无恶意,跟身旁的警察打了个招呼,小声说了几句。
警察会意,一溜小跑,出去了。一会儿,一个电焊工模样的人提着电焊机就进来了,向廖远春使个眼色。
这电焊工其实就是警察装扮的。
程新明一语道破。“廖局长,这警察身手不错,既能抓坏人,又能搞电焊,既能使手枪,又能使焊枪。”
廖局长脸一阵红一阵白。
“廖局长,不管是谁,对我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他能把这煤气罐割开。要不把焊枪交给我,我自己来割?”程新明又故意调侃。
廖远春又怕他使什么花样,连声说道:“程新明,既然焊工的身份你已认破,我也没什么好玩花样的,你就老老实实将煤气灌交出来,我们割开就是,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好,一言为定,你局长说话可要算数。”程新明将煤气罐递了过去。
电焊工接过煤气灌,假装要割开煤气灌,向程新明靠拢。煤气灌一离开程新明的手,危险就已解除,警察装扮的电焊工向边上一让,让出一条道来,廖远春大手一挥,几个警察如恶虎扑食,向程新明扑来,程新明猝不及防,被死死按在了地上。
手铐脚镣同时上,手被拷上了,脚被拷上了,程新明动弹不得。几个警察将程新明架了起来,又有几个警察冲了上来,对准程新明的头部,一顿拳打脚踢。直打得程新明耳冒金星,眼放绿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