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太阳升起的时,一切黑暗全都散去,罪恶躲得无影无踪。草地上撒下的一张张丝网,被露水打湿现出了原形。经太阳一照,又渐渐地隐没在了花草的枝叶下。
程新明与刑侦的四位警察一同来到匡故镇,来到河滩上,四位刑察,由王队长亲自带队,来的可不是一般的几个人,一位是全国有名的法医,人体解剖领域的专家,另两位是全国探案高手。当王队长与程新明一一介绍时,程新明恭维说,居然敢劳架三位专家,破案高手,杀鸡焉用牛刀。这点小案劳架四位高人,程某实在是惊当不起。
其实他哪里知道,有一个更重要的案子还在他们身上。
一台白色的警车,一台黑色的宝马X6,一前一后来到河滩边,垸上的人见警车来到,纷纷到河边看热闹。
程新明一下车,程样平的婆娘何海玉从跪在棺材边上的沙堆上站起来,向程新明扑去,在他脸上身上狂抓。一面哭一面喊叫着:“程新明你个挨千万的,光为了自己赚黑心钱,把河道挖出深凼,让我男人淹死了。你赔我男人,你赔我男人。要不是你挖铁砂,我的男人哪会年纪轻轻就这么死了。”
程新明也不好作答,铁青着脸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想安慰何海玉几句又无从下嘴。只得轻轻把何海玉推开。何海玉见程新明推她,哭闹得更加的厉害。
“你个没良心只顾赚钱的黑心汉,心都被狗吃了。我男人出这么大的事,你居然几天不见面,故意躲着我娘儿俩。可怜我那苦命的男人,这么狠心,扔上我们娘儿俩就这么狠心地去了,叫我们今后如何活得下去。”
“好了好了,何海玉,你也不要变本加厉。你男人死了我心里也不好过。但这事也不是那简单,你也不要把事情闹大。”程新明脸色不好看,把何海玉训斥了一通。
一旁何海玉的叔看不过,走到程新明身边,对程新明说:“新明,这件事我说得好直,样平死了,这事也不怪你,她娘儿俩孤苦无依,你就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总要拿出点诚意来,让程样平早点入土为安。”
程新明说我这不是解决问题来了吗,今天让法医做好一个尸体解剖,看程样平到底是怎样死的,得了结论我们也再好谈赔偿的事。
何海玉一听程新明要进行尸体解剖,怒气就上来了,双手叉腰,发起泼来:“谁敢动我的男人我跟谁拼了,死了也不让他安息,还要对他进得解剖。不管你们么黑心,也得给我男人留个全尸,谁不知道你程新明与警察是一伙的,连合起来骗我们娘作俩,知道你们会搞什么鬼,说什么老娘也不让你们动他。”何海玉怒不可遏,模样还怪吓人的。
“何海玉,我告诉你,你也不要胡闹。我程新明也不是那好惹的,做个尸检有么大不了的。人死不能复生,但总得弄清程样平是怎么死的吧。再说了警察局又不是我开的,警察都上站在公正立场上。有什么跟我合伙骗你的。”程新明先是吓唬何海玉,又对她晓知以理。可那何海玉一点都听不进。
何海玉的叔见俩人闹僵持了,又劝程新明:“新明这事出了也不怪你,但你也不必请刑警。我看这事你就赔个三十五十万的把这事了结了。”
程新明心想好大的口气,死个人就想讹诈三十五十万,把我当成摇钱树了。莫说是三五十万,三五千拿出来都难。程新明火爆脾气,一听漫天要价心里就来气,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想从我这里讹钱门。死个人就想讹诈三十万,比城里人的命还贵。告诉你们,说得好我就把一点,说得不好一个子也没有。”程新明赌起狠来。
何海玉的叔及她的哥嫂,见程新明在他们面前发起横来,一个个看不惯。平时程新明在村里不可一世,乡亲早就看不惯,这回人死了人他还这么嚣张一个个替何海玉打抱不平,纷纷站出来,齐声对程新明说:“不赔钱休想搞尸检,我们做叔做爷的做哥做嫂的不答应。谁敢动程样平一下,我们就跟他拼了。”
程新明吓了一跳,没想到他们还这般团结、齐心协力地对付他一个人。一时间没了主意。
王队长见闹得不可开交好不热闹,这才上前站在激怒的人群中间。“乡亲们啦。”王队长扯起嗓门开了,一个啦字故意拖得好长,象是怕引不起别人的注意。此时的他可是与昨晚判若两人。威风凛凛,壮严而又肃穆。人群静了下来,王队又清清嗓子,高声说开了。
“乡亲们,请大家不要吵,听我刑警说几句。今天我们来做一个尸检,只是例行公事,弄清死都真正的死因,也好给生者一个满意的答复,给死去的人也有一个交待。我们不能让程样平不明不白地死去不是吗?”王队长适时地抛出一句反问,让烦躁不安的人群思考一下,也能适时地清醒过来。
“今天我们不是程新明私下地请来,与程新明没有丝毫的瓜葛,请大家相信我们刑警的公正。希望大家自觉地配合我们刑警的工作。如果谁要是阻挡,谁就是干扰我们的工作,破坏我们执法,那就是与法律作对抗。我们将依法将其带到公安局,对其进行拘留教育。我们带来的手拷可不是闹着玩的。”王队长带出白花花的手拷,在空中耀了一下,吓吓农村人。
“尸体解剖,不会对死者的身体和相貌有太的损害,我们只是取死者的器官的一些小部分,拿回去化验,”王队长又对他们晓之以理。人群不再说话,王队长见火候已到,又来过顺势而为:“请大家让一下,我们要借河边的工棚用一下。”王队长示意几位刑警可以工作。两位刑警麻利地将尸体抬进了工棚里,一位法医拿起工具,熟练地对尸体解进开膛剖肚。
人们离得远远的,生怕那死尸突然醒过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