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新明赶到镇上,万点芳已经开好宾馆,在等他。程新明知道,她不会忘得了他。只要有第一次,就会永世难忘。
某宾馆的房间里,一男一女,气氛看起来有些暧昧,两双眼睛里的某些色彩传递到空气中。空气此时好象变得混沌起来。房门紧闭,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那男的是程新明,女的就是经管站的会计万点芳了。两人却还在正襟危坐,有一句冇一句地说谈起重要的事情。程新明问河道不早就卖给我们了,河道出让金也都交了,船都下河挖了近一年,河道也快挖完了,怎地还要搞拍卖。万点芳说,河道都是国家的,必须通过拍卖的方式有偿取得才算合法。以往通过协商的方工转让的河道不合法律,所以必须重新拍卖一次,不过那也只是走走过场。我想你有球磨场,完全可以拍下来,还是让原来的船主挖砂,挖的铁砂由你收购,这样可以控制砂源。
要是被别人拍去了,那就不好办,他完全将你们河道出让金退给你们,然后让你们这船,不准你们挖砂。程新明说这件事情好办,没有人会抢得去,就算抢去了他也挖不开。你说还有河道没人开采,我倒是有兴趣。还有一处有五公里河道暂时还没有人下船,也在这次拍卖行列。不过那可得要准备二百万的拍卖款。程新明说好说好,钱不是问题。已经有五六个大老板找个镇,有的说直接出两百万,把那段河卖给他,有的说给村里修上五公里的水泥路,有的说给镇上买进一台广本的车,看来这竞争还很激烈。程新明说国家可真是坐收渔利,过去二十万一公里,现在涨到了四十万一公里。万点芳说还不是因为铁砂价格在涨。四十万一公里还抢不到手,现在根本就没有河道了。给你这么重要的两个信息,拿点么事来感谢我呀?万点芳眼睛里流露着的目光。要不给你一个热吻。万点芳说太小气了吧。程新明故意说要不给你钱?
嗯?我是要钱吗?要什么你还不知?与你做过一次后终身身难忘,欲罢不能。再与别的人做起来索然无味。程新明说新近我得了一个宝玉,感觉身体里的体能大增,做起事来更加持久不衰。要不咱们现在就试试,保证经久耐用。万点芳身材优美,更是年青健康,程新明更是身体健壮当下两人要来个男欢女爱。万点芳却还是含羞起来,自上次一别,其实我一直想找你,但总是强烈地制止自己。我估摸着与你相好的女人没有几个能与你罢休的了。其实上次也只是酒后失事,一直后悔了许多时。没想到你个没良心的倒是把我给忘情了。程新明心想那还不是我的那点本事。要不哪个女人对我服服帖帖的。嘴里却说哪能把你给忘了,还不是因为忙,想多赚几个钱,其实我还不是天天在想着你。俩人宽衣解带,已少去了许多过门与挑拣,那东西已象一根粗棍般。想当日与伯利亚在海南时激战,吵得一宾馆的人都退了房,今日还不大战他三百回会。其实人生只两大乐事,古人早就总结好了。洞房花烛夜,金榜提名时。金榜提名拿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做官,做官有么好处?光宗耀祖,地位提升,工资高了更重要的是钱多了,此人生一乐也。这二乐其实也好理解,花烛夜之夜男欢女爱,男女之间的结合也。
是人的生理需要,更是一种灵魂与肉体之间的融通。普通人只有两乐事,一是发点财,金榜提名毕竟是少,做官的也是少,那就来直接点发点财,那也是人生一件乐事。这第二件事是人人都可以享受的。这有的人日日做新郎,夜夜做新娘。那好象是国家所不允许的。不过这从古到今这一职业却从没有断过,开放的欧洲国家不说,那叫性工作者。提倡性开放的美国更是不必说,因为是人的生理需要,是一种人的本性,崇尚人权解放,认为更是天经地义的事。现在有一种犯罪明显减少了,哪一种?罪。现在妓院多了,有大宾馆的,有招商引资的,尤抱琵琶半遮面,反正是有了,只要有两钱,不管你白天是捡破乱也好,衣着体面职业高尚的也好,还是大官贵人也好,都可以出入一概接待,没有高低贵践之分。皇帝的女儿状元的妻乞丐的媳妇一样的男欢女爱也好,男盗女娼也好,三妻四妾也好,婚外恋情,缘也好,都是人的本性使然。哪一朝哪一代没有哪位统治者能彻底根除,彻底杜绝。不提倡开放但也渐渐开放了,不要求禁锢,但也禁锢不住。程新明那硬梆梆的东西掏出来,万点芳看着扑哧地笑了,硬是比平常的人平一样。横扫千军。
两人正欲行事,程新明那空伙突然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撅不振。程新明还在那里耀武扬威,突然连门都没进就萎了,万点芳那里等着,见程新明多时没动静,问程新明是么回事。程新明一脸的懊丧,说这事急不得,慢慢来。万点芳只好伸出手来,慢慢抚摸,当下性趣大起,直往里拉。程新明却是不举。当下一脚将程新明踢得老远,不无委曲地说,还说是得了么宝贝,是不是身体用多了,得了阳痿了罢。当下恨恨地穿上衣服,摔门而去。女人得不到满足半途而废之事,么是我程新明做的,想当年雄风万里,哪个女人不为之心动。
程新明心想却是奇了如此之事却已在两个女人身上发生,什么时得过如此奇耻大辱。这倒是得了宝玉之后发生的事了,为何在伯利亚身上却不曾见这样。恐怕是这宝玉和伯利亚在作怪不成,从此不许我碰别的女人?心想不要了这宝玉罢,哪要什么千年魔咒护体。当下伸出手来,想把那宝玉从胸口端走,费了好大劲,却没能将宝玉从身上拨出来,如同长在肉里一样,竞已与身体成了浑圆一体了。程新明突然觉得周身奇痒无比,一种邪恶有念头爬上心头,我要杀了这女人。程新明强烈地控制着自己。一双手深深地抓进肉里。程新明只觉得脸强烈地扭曲着,他觉得自己要冲上去,扭断那女人的脖子。但理智告诉他不能!不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