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舒厌厌怒目而视。
叶司音比出噤声的手势,侧目望向仅微微敞着缝隙的窗沿。
门窗紧闭,本该闷热不堪甚至呼吸都困难的树屋,似是一瞬清凉起来。
舒厌厌没留意陡然变化的温差,只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树下,不觉紧张起来。
棒球帽之下,穿着POLP衫的老先生神情气愤到脸与脖子都通红,他显然是隐约听到了树上的响动,拔高了音量,“还在笑,我听见她还在笑!她一定在这里!”
“如果您说的情况属实……”
地中海保持着假笑看向枝蔓,“身为主任我定不会偏袒自己的学生,老先生您先消消气。我这就通知学生会的干部来这周围找,先随我去办公室喝茶解暑,今儿个天热。”
“呵!当我老糊涂了,先把我支开喝喝茶让你的学生溜走,表面功夫做足再告诉我没有是吗?老夫就等在这里陪你们耗到天亮都成。”
“那您想怎么样呢?”地中海尽管被戳中想法,依旧不闹不怒,“我想我们可以先谈谈处理结果。”
“明天开会,我要她在全校教职工学生面前,写好一万字的检讨书给我赔礼道歉,并且,鞠五个大躬,认错态度够诚恳这事就过了。精神损失费跟我的律师谈。这事儿就过了。”
“很好。”地中海再次扬起假笑,“我觉得您的要求太简单了,让她写一百字万的检讨从周一朗诵到周五,三拜九叩行大礼,再赔个百八十万神经损失费……哦不,精神损失费,才勉强过得去。”
不难听出地中海说的是反话,反讽意味极强。
POLO衫的老先生脸与脖子更红了,活脱像煮熟的虾子。
舒厌厌却一点都笑不出来,听着后果,她神经紧绷。木屋高度有限,又太过拥挤不堪,为避免碰到头,发出响动,舒厌厌靠后坐了下去。
然后。
四目相对以异常近的距离,气氛顷刻间变得暧昧起来。
“你能不能换个姿势。”轻声耳语间。
叶司音看向她,目光分明不自然。
“什么姿势?”
舒厌厌抽回垂直在地面的视线,回过头来,话已出口秒懂歧义。
然后。
她才发现,原来她坐的位置正是叶司音的腿上,以面对面的姿势。慌乱间根本就没留神是怎么挤进来的,感觉到不合时宜的现在才发现后背抵在桌沿上,现在根本就挪不出去,再挪就会碰翻本就摇摇欲坠的平板。
碰翻平板要引发双重事故:叶司音的作品未保存,加那个POLO衫老先生不依不饶的追责。
舒厌厌又窘又慌,全无方才叫嚣的气焰,她的声音小了下去,“要不……你换个姿势吧。”
“别换了。你别动。”
“那你来动?”
叶司音:“……”
沉默之余,他选择放弃交流。舒厌厌毫不怀疑如果是局跳伞游戏,叶司音已经开启全程闭麦模式,拒绝沟通。
舒厌厌多少又秒懂她的反问带着某种歧义,她大约懂了叶司音那句‘好端端的女孩子为什么长了张嘴’的困惑。
接下来的漫长时分,舒厌厌难受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