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夫人……没了。”
“……放你娘的狗屁,让你去找我妈,我妈呢?!。”
“……谢总节哀……”
谢廷眼睛瞪大,眼球泵着血丝,十分可怕。
他不敢相信这个消息,一下瘫坐在沙发上。
“不可能,她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得,”谢廷像发疯一样,就要带着属下去齐家,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母亲如果被齐家害死,他一定要弄死那对父子。
“……夫人是……是自尽的……在齐世海墓旁……”
自尽?
母亲怎么可能会自尽?
谢廷想不通,齐世海已经去世几周了,母亲自从回来后,虽然再没有跟他开口说过话,但是他觉得过段时间母亲气消了,他们照样可以像以前一样。
母亲怎么会狠心丢下他一个人?母亲怎么能狠心丢下他一个人?!
为了姓齐的一家,你连你的亲生儿子都能抛弃,你被蛊惑了,你不配做母亲!
谢廷咆哮着,撕喊着。
“齐世海,你害死我妈,我要你命尝,你死了,就由你儿子来还!”
齐世昌入狱后,齐川用尽各种办法想要给齐世昌减刑,想要将齐世昌保释出来,最后在强大的律师团队的辩护下,终于获得了保外就医的机会,虽然只能在一定范围内活动,但是总算是获得了一定的自由。
齐川提供能力范围内最好的条件给父亲,希望能让父亲过得尽可能舒适。
齐川觉得父亲变了很多,很多时候都一个人呆坐着出神,整一天都说不了几句话,虽然以前父亲也话不多,可是齐川莫名觉得父亲孤独苍老了好多,齐川宁愿父亲还跟以前一样动辄打骂他,也不愿意看到父亲现在这个样子。
从什么时候父亲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呢?好似不是入狱的时候,也不是出狱的时候,而是得知齐世海去世的时候……
齐川一直以为父亲对齐世海只有恨,可是现在看来,血浓于水,其中的爱与恨又怎么能分割得清……
齐川现在的想法很简单,他只想带着父亲、带着萧宁回加拿大……
突然,齐川接到一个电话,被告知齐世昌刚进入icu,正在被紧急抢救,来不及多问,他立刻赶到医院,医护人员告诉他,齐世昌已经从危险中脱离出来,齐川才终于将一路悬着的心放下来。
医生解释是父亲身体虚弱,在楼梯不小心摔倒,齐川找遍医院监控,却因为当时事发时父亲正处于监控盲点,而且没有任何目击者,没有任何线索。
本能让齐川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于是放大了调查范围,反反复复查看监控,齐川将怀疑放在一位清洁女工身上。
有时,越是干净的痕迹,越引人怀疑。
经过谨密的调查,齐川将幕后主使锁定在谢廷身上。
齐川不喜欢这个人,当时因为父亲的复仇计划,他和谢廷打过几回交道。这个人极具野心,手段毒辣,如一条毒蛇,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让你一朝毙命,父亲坚持用这个人,齐川只好听令。如今看来,他当时本能的感知是正确的。
可是他又何尝不是一条毒蛇,敢动他的父亲,那就是死路一条。
齐川当时有办法把齐氏财团送给谢廷,那么现在他就有办法把它夺回来。很快,那位清洁女工就莫名因为各种原因被亲戚朋友众叛亲离,工作丢了,女子与自己不和,丈夫和她离婚,她还背上巨额债务,整日生活在被追债的惶惶不安中,高度的精神压力和简陋的生活环境,让她的身体状况、精神状况每况愈下,而神秘人给的巨额钱财更是很早就用完了,她一下失去了所有。
齐川用这来提醒谢廷不要轻举妄动,谢廷却更加深了对齐世昌父子的怀疑,他知道齐世昌父子利用他,才会让他白白得到股份,可是到了他口的肉任何人都别想拿回去。
齐川,这个看似低调的人,实则最不简单,想要扳倒这对父子,那么就必须干掉齐川。
虽然之前他就知道齐川绝不简单,但是第一次亲自知道了他可以做到什么程度。
被人捏在手里的感觉可并不怎么样,前面有齐承咄咄逼近,后面有齐川虎视眈眈,谢廷如坐针毡。
齐宅,齐世海书房。
“少爷,如您所料,双方有了摩擦。”
齐承嘴角露出一丝诡谲的笑容。
一切才刚刚开始。
“少爷,白真真小姐约您去参加她的生日会”
不出少爷所料,她果然主动有所动作了。
齐氏财团的股份除去少爷占的百分之四十五,谢廷占了的百分之四十七,剩下的百分之八都在白真真手里,也就是说,这股份本身没有多大的占比,但是却成为了谢廷和齐承必争的一部分,谁拿下它,谁就会真正掌握齐氏财团。
白真真也深知这一点,谢廷早早得上门来和她谈,她没有直接答应他,而是选择吊着他。几天过去了,齐承依旧没有来找她,她由刚开始的胜券在握变得忐忑不安,派人去打听齐承的动向,直到今天亲自发出邀请函,邀请函中还特别说明也一并邀请了谢廷出席。
没有什么新鲜花样,和他猜想的八九不离十,想要用这来套住他、威胁他。不过如果他齐承遇事就得用出卖身体来解决的话,那他也太无能了,而且,他平时最痛恨被人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