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承玉再次回到岛上。这次承玉的情绪明显比上次喜悦多了,还特意提了两壶绍兴美酒与怡枚畅饮。雪靥见承玉高兴,自己也跟着高兴,在旁侍候时,对承玉那份殷勤之情明显超过了仆俾对主子的关心,这就更加激起了怡枚对他们关系的兴趣,于是趁着酒兴,终于忍不住对承玉问道:“七弟啊!姐姐有一事憋在心里,早就想问问明白了,可那兴许是你的个人隐私,不知当问否?”
承玉笑道:“姐姐说的哪里话来,咱们姐弟包括四哥之间从来没有隐私一说,有什么话,只管当面问来,要是吞吞吐吐,那到是与弟弟生分了。”
怡枚道:“那好,姐姐就不转弯抹角了。”言罢放下酒杯,指着雪靥道:“你带来的这位貌美小书童,我早看她没那么简单,她到底是谁家的小姐?我看她谈吐文雅气质如兰,分明就是个大家闺秀,怎么就沦为你的伴读童婢了?”
承玉对雪靥可说是一见生情,但一方面觉得她的年纪太少,身心都太稚嫩,还不到谈情说爱的年纪。另一方面更是碍于四哥承汉给他讲的那个奇怪梦境,不能与哥哥去争他的转世梅花仙子。此时听姐姐突然问起,一时还真没想好怎么回答才算圆满,因此犹豫了一下。
怡枚见承玉如此,越发觉得这其中必然有什么秘密,于是进一步问道:“七弟你可别怪我这个当姐姐多事,按说你的年纪也的确不小了,若为了满足七情六欲想要娶妻圆房也无可厚非,那就光明正大的跟母后或是父皇提出来,指一个娇妻给你,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但你不循规蹈矩,非要是学人家金屋藏娇偷偷摸摸的,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承玉万没想到姐姐会这么说,那明显是指他与雪靥不清不楚地以主俾身份做掩护,私下苟合在一起了,这真是让承玉哭笑不得,雪靥也知道金屋藏娇的故事,更是羞得无地自容,事关自己清白,几乎要哭出来。
就在他们不知怎么解释清楚之时,怡枚又道:“再说就算你心血来潮想找个暖房的丫鬟玩玩也无不可,但以雪靥现在的年纪也实在太小了些,我看她最多也不过十二三岁吧!姐姐劝你,可千万不要凭着自己的风流俊美,和小姑娘对你的一片痴心,就勾引拐带名门闺秀下火坑?毁了人家姑娘一生的幸福,否则我第一个就不答应。”
见怡枚的话说的这么明显,雪靥再也绷不住,可又不好使性子跑出去,只得背过身去嘤嘤啼哭起来。承玉见如此,索性也不好隐瞒了,就对姐姐一股脑儿的将雪靥的真实身份通她面临的遭遇和处境都如实说了一遍,还说自己这几日出岛就是为了给雪靥寻找合适的猎户当证人去了,为的就是让雪靥将来回京后,可以理直气壮地面对封府盘问和大理寺的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