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人应该是想要你去的。”封千弥并没有顺着阮辞西的心意放她走,而是直接挑明了说,她今天下午是不去也得去。
“闲杂人等都不在了。”殷容殇看着突然出现在封千弥身边的长信,明白现在周边的人都已经换成了自己人。
殷容殇又看向阮辞西,眸光锐利。
“太子府现在并不安全,但是在你搬进来之后,人员会全部清洗一次。”
“很多事情你不需要明白,但是你必须长住太子府,需要你的时候有人会知会你。”
“你没有后悔的机会,一旦你有任何背叛太子的行为,你不会死,但会生不如死。”
“可以说你没有其他选择,或者你不要阮辞西的这个身份了,想和囚犯一样待在太子府的地牢。”
殷容殇说的这些话冷漠至极,阮辞西听的明明白白,她被威胁别无选择。
住进太子府对她来说并不是难事,她唯一的阻碍其实只有阮惊天。
她要如何让阮惊天同意她离开家,离开很长一段时间的那种。
……
阮府。
因为阮辞西前往太子府没有带上迟春,迟春在送走阮辞西后,便回到了院子里,在给自家小姐做些绣活。
归澜一直在自己的屋里,屋门紧闭,迟春也不知道归澜在屋里做些什么,只是时不时能闻到门缝飘出的一些草药味。
在梨花树下坐着的迟春很是好奇,归澜住进来的时候,有携带药材吗?
似乎连包袱都没有……
迟春对归澜的印象一直都很差,这一上午归澜神神秘秘的行为,也让迟春心生疑虑,对归澜的怀疑越发的深。
归澜,到底是什么人?
在那屋里的归澜其实并没有做什么,她只是在制毒。
制毒对归澜而言就像吃饭一样正常,她每天都会炼制新的毒药,然后……自己吃。
迟春闻到的草药香很是清新,就像那天在玉合山上闻到的一样,令人心脾舒畅。其实这是归澜特意调制的一种药香,就是为了中和毒药的毒香,不让旁人因吸入过多而中毒。
她炼制的毒,都是会直接毙命的。
归澜手里拿着三个药瓶,卡在指缝间,晃了晃。
“这多出来的,送个那个傻子吧。”归澜的视线落在被她挂在床头的那盏花灯上,自言自语道。
花灯里的光早就灭了,只留了个外壳,但是归澜还是将它好好地挂在了床边。
“五年……最多只有五年时间了。”归澜对着窗外飘落的梨花呢喃道。
她在玉合山上已经待了五年,时间早就过去了一半。
……
城外玉合山的山脚下,一个乞儿因为偷窃被迫逃到了玉合山,他记得这山上有座废弃的尼姑庵,或许他能在那里躲藏一段时间,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其他人先一步占据了那座尼姑庵。
乞儿连手带脚地爬上了山,果真看见了那座废弃的尼姑庵,让他觉得幸运的是,尼姑庵里没有人住的痕迹,他是第一个来的人!
他跑了进去,来到了曾经尼姑们居住生活的后院,找到一间比较完好的厢房,满意地清理出床榻。
以后他就住在这里了!
尼姑庵里破旧不堪,阮辞西和迟春见到的那个干净整齐的后院,不复存在。
那棵撼动过阮辞西心神的菩提树,也没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