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芷你先别紧张,也许不是我们想的那样。”莫文昊抱着夏芷让她坐在椅子上。
夏芷的手抠着椅子,脸色也是苍白无比。
妈妈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她们没有告别,难道现在也不能去跟夏远春告别了吗?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要得到这样的惩罚?
“把那个护士先控制起来,一定要问出她到底做了什么。”
身边的莫文昊挥手让下属去调查,夏芷已经有预感,这次跟以前是不一样的,她知道她的父亲,一定回不来了。
“夏小姐出事了,快点过去,总裁在找人帮忙呢。”夏芷的病房前,突然间有人在跟保镖说着话。
那些保镖一听到夏小姐出事了,相互对视一眼立即向急救室的方向走去,他们还以为那个跟他们穿着一样衣服的虽然确实是莫文昊的人。
夏星看到夏芷的病房前的人消失了,心中顿时开心无比。
计划进展的无比顺利,夏星轻轻的走了过去。
“夏芷,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哦不,我要让你活着,痛苦的活着,我看你失去女儿,母女分离这辈子还能不能活好。”夏星一脸阴狠的向夏芷的病房里走去。
看着那个保温箱里的婴儿,夏星的心跳的无比的快。
那孩子好像也突然感觉到身边有人似的,竟然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夏星的手已经在保温箱的氧气管旁边,可是看着那孩子,她无法下手,突然间就觉得好像哪里是不对劲的。
她的心竟然变得柔软起来,总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刽子手。
夏星想了片刻,她的时间不多了,再不下手,她就没有机会了。
可是那孩子就睁着眼睛看着她,那双眼睛仿佛能摄人心魄一样,她的手颤抖无比,始终都不能拔下那个氧气管。
“出事了出事了,莫总裁的岳父好像没有生命体征了,快点!快点过去!”正在夏星下定决心手刚碰到那个氧气管的时候,突然间外面传来了一个声音。
夏星的手瞬间收回,莫文昊的岳父?那是夏远春吗?
她瞬间便挪动脚步向外走去,急救室外已经聚集了很多人。
夏星不敢过去,只能躲在安全通道里,一双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不相信,怎么可能?莫文宣难道真的会让她的父亲去死吗?
她这才想起来,她根本就没有去问莫文宣,那药到底是什么。
急救室外聚集的人让夏芷更加相信自己的预感,看着一群群的医护人员进去出来,她知道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居,她不再可能有机会见到活着的夏远春了。
“对不起总裁,我们尽力了,夏先生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
几分钟之后,急救室的门终于打开,急救床上的夏远春已经蒙上了白布。
夏芷呆呆的从椅子上起身,脸色惨白的向那个床靠近。
一只手颤抖的拉开夏远春脸上的白布,手触碰到那布的时候,她无法下定决心去拉开。
时间好像静止不动了,身边一片寂静,这寂静好像在提醒着她,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居了,即便是她不愿意接受,也不可能再有任何的转机了。
夏芷忍着心痛拉开了那块布,夏远春平静的躺着,嘴角还有一丝白沫在。
她伸手去抚摸着夏远春的脸,自从十二岁那年离开家,这是第一次,她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他。
可是他的父亲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知觉,也不可能再去回应她。
“你是不是在骗我啊?我已经原谅你了,你不是答应了我,要陪着锦夏一起长大的吗?你还要给她做秋千,你忘了吗?你怎么能丢下我呢?”夏芷不住的问着夏远春,脸上满满的都是不愿意相信。
当然了,夏远春已经不能做出任何的回应给她。
夏芷的手颤抖的握着夏远春的手,她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老天总是要这样对她,她本以为一切都可以结束了,可是上天却要给她开一个这么大的玩笑。
“夏芷,你还没有完全痊愈,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是谁做的手脚,你先回病房好不好?”莫文昊扶着她,想要她先回病房。
这个时候,她受到这么大的刺激一定会受不了。
“文昊,你摸他的手,他有温度的,他没有死!医生,医生你们快救救他!快点,快救救他啊!我求求你了,你快救救他!”夏芷突然拉着医生的袖子,大声呼喊。
那些医生任由着夏芷去撕扯着衣服,根本不知道该去做什么,人刚刚逝去的时候温度不会完全消失。
“夏小姐,你冷静一点,节哀顺变,否则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医生也在劝着夏芷。
夏芷却疯狂的摇着头,她不能接受,不能接受昨天还在跟她说话的人,今天就突然间不在了。
“他真的没有死对不对?文昊,你告诉我,他没有死,他是在跟我开玩笑,我是在做噩梦对不对?他怎么可能死呢?不可能的!”夏芷已经失去理智,一直都不愿意去接受现实。
莫文昊紧紧的抱着她,他知道她难过,可是现在他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
他只能去挥挥手让他们把夏远春的遗体拉走,也许不看到他,夏芷会好一点。
“你们做什么?谁让你们把他拉走的!文昊,你快点叫他们救他啊!救他,我求你了,救他啊!”夏芷看到那个车子推走理智更加的不清楚。
莫文昊知道她一定会难受,但是没有想到,她竟然这么的接受不了。
但是他们都已经清楚了,夏远春是真的走了,没有救了。
“爸!爸爸!”
夏远春被推走,走廊里回荡着夏芷撕心裂肺的叫喊。
听到这声叫喊,夏星顺着墙壁瘫坐在了地上,两行清泪从脸颊滑落。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莫文宣竟然给她的是毒药,他们竟然真的让夏远春死!
那是她的父亲啊!是她的亲生父亲,以往的这么多年,他们一直都是在一起的,现在,她亲手把自己的父亲给杀了。
她看着自己的双手,想到几个小时前,她亲手将那个药递给护士的时候,嘴角不自觉扬起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