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服!我不服!”爬在地上的少年单手捶地恨恨的吼道。
如此的强势姿态,败的这么快这么彻底,可是全身的疼痛让他提不起丝毫力气。
“使者大人”教主立刻带人把少年守护起来,他不能出现什么意外,不然单凭他师兄们睚眦必报的性格,自己不死也得脱层皮。
没人看到,无常道人手中的三根牛毛细针,借着搀扶的名义刺进了少年身体中。
在全身的剧痛面前,银针入体的刺痛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被人架着的少年,还未走出三步远。
忽然,狂声大叫双手在身上胡乱的抓挠着。
后背被抓出道道血痕,慢慢的有碎肉开始脱落,情况愈演愈烈。
掉在地上的鲜血和碎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腐烂,散发出一种恶臭。
眼前的一幕令人头皮发麻,再无一人上前相救,都恨不得躲到天边去。
少年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直挺挺的栽到地上,失去了生机。
睁着的双眼完全爆了出来,后背被抓的能看见根根白骨,甚至隐约看见了其中的内脏。
“呵!你这脾气不小啊。输了也不用这样啊。”辛吉德都被这狂暴的一面所以震撼。
少年的尸体并没有因为他的死亡而停止腐烂,没多久地上就只剩一具光秃秃的骨架。
奇怪的是地上的红色血液,居然变成了淡绿色,不时还有气泡冒出。
看到地上的液体,辛吉德吃了一惊,跟自己身后毒瓶的液体如出一辙。
可是刚才打斗自己并没有使用毒液。
走近一看,原来确实跟自己的毒液同出本源,不过后面加入的东西却不一样,威力大小也就不同。
假如自己的毒液有这威力,想想就让人疯狂。
“真让人意外啊”辛吉德直接锁定了远处的无常道人。
“你居然用毒液,折磨杀死鬼君使者,你必死无疑。”无常怕事情暴露,来了跟恶人先告状。
“大家一起上,为使者报仇!”冲着周围的人喊了一声,转身拉起边上的教主直接向着幽冥教深处跑去。
周围的人却不比无常道人跑的慢,不过却是往外跑。
先不说无常道人是外人无权指挥自己,就那毒液的霸道想想就让人恶寒。承受非人的痛苦而死,最后连个尸体都留不下。
“没看他身后的毒液还有多半瓶嘛?把咱们全融了都用不完。”一个门人一脚踢倒了想要冲上去拼命的师弟,也不停留骂骂咧咧的继续向外跑去。
“骨气呢爷们?”辛吉德冲着跑路的人们喊到,企图唤醒他们的血性。
“快滚开!”
“骨气你大爷!”
“去他娘的!”此刻没人理他,凡是被他“挽留”过的人,皆是口吐芬芳。
自打无常道人说完话,前后不到两分钟,偌大的广场上只剩辛吉德一人。
略显尴尬的辛吉德,直接向着深处追去,他对无常道人的毒液配方很感兴趣。
一路来到幽冥教最大的一处大殿—冥。
大匾上就只有一个大大的冥字,怪异的书写手法,黝黑的字体充满了魔力如黑洞一般,让人的目光不能自拔心神慢慢的沉浸其中。
“雕虫小技!”冷哼一声,辛吉德收回心神,他的意志在祖安时就已经坚如磬石,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作品。
推门刚进大殿,左侧有疾风袭来。立刻提起盾牌抵挡。
“砰”的一声,辛吉德直接被震得后退了好几步。
“你们果然都没有简单货色。”无常道人的突然一击未曾得手,低声说道。
“我们?你好像知道些什么。”被偷袭的辛吉德并未生气,眼中带着笑意说道。
“或许,我们可以做朋友也说不定,我对你研究出的毒液很感兴趣。”
“一派胡言,正邪又岂能两立?你还是准备好面对幽冥教的怒火吧。”无常道人义愤填膺的说道。
“什么是正?什么是邪?只要研究出强大的作品就能成神,凌驾于一切之上,到时是正是邪还不是一念之间的事?”炼金术士的真理被道出,他企图说服无常道人,与他共同完成这伟大的壮举。
可悲的是,两人生活的环境不同,理念自然无法贯通。
无常道人只为多一种保命手段,辛吉德确实当成一生得使命去追寻。
“那行,你先说说毒液的来源。”无常道人收起攻势,有模有样的鞠躬一拜,如学生一般谦逊。
“好!来自我的家乡,那里有个名为祖安的城市……”本以为遇见了道路的“同行者”,深处异地的辛吉德很是兴奋。
忘记了此刻的争斗,滔滔不绝的言论,对于无常道人完全做到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地步。
毕竟能与人分享自己的成果和感触,所带来的快,感是巨大的。
无常道人听的天花乱坠,一句都听不懂,还要装着很认同的表情,不时的还打断询问几句。
辛吉德的欢乐时光很快就要结束。
“老友,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教主从雕像后面探出头来喊到。
滔滔不绝的辛吉德,听到呼喊紧的回头看向无常道人,刚刚还一副学生的谦卑模样,转眼就变得满脸狰狞。
深知上当了,立刻向着无常道人擒拿而去。
早有准备的无常道人,一挥衣袖密密麻麻的银针飞出,本人直接一跃来到了教主身边,随后二人凭空消失了。
“哈哈哈”嘲讽的笑声传来,辛吉德脸色阴沉的都能滴出水来。
全身猛的一用力,刺在身上的银针,悉数被震了出来。
至于银针上的毒液,除了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一个小小的红点,在没有任何的后续。
“混蛋,我要拆了你得骨头。”暴怒的辛吉德之奔雕像而去。
原来雕像的后背有一个活动石门,推开进去是一间石室。
没有任何的装饰和摆设,四面墙壁上,都画有一道虚门,门中仿佛有黑雾流转,散发着如墨的光芒
“难道从这里进去了?”辛吉德闭着眼睛轻轻抚摸墙上的虚门图案,入手冰凉感官上就是石壁,摸不到半点门的痕迹。
“难道是投影形成?”随后就推翻了这个可能,一眼就能看全的石室,假如有什么猫腻又怎么会逃过他的眼睛。
再说即便有投影,又怎么能进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