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砚拿着一袋卸妆套装,依然满头黑线。
就算是拿来了他也不知道怎么用啊!
沈白砚叹了口气,拿起手机查了卸妆品的用法。
沈白砚看得头皮发麻,第一次觉得女孩子真是厉害,居然能每天在自己脸上涂这么多瓶瓶罐罐的东西,还乐此不疲。
不过,他好像还是第一次见唐引带妆。
沈白砚不禁望向躺在床上的唐引。
星空旗袍包裹着女孩玲珑有致的身材,女孩睡得微酣,脸上红扑扑的,又为她的妆容添了一点可爱的憨态。
沈白砚眸色微动。
沈白砚起身,坐在床边,看着女孩,仿佛跟当年那个追着他跑的小女孩重合。
“你说,你到底有什么魔力?”沈白砚低低的声音在安静的空气里显得格外喑哑迷人。
沈白砚叹了口气,拿起卸妆套装,弯腰把唐引抱进浴室。
沈白砚把唐引放到没放水的浴池里坐着,跪在浴池边,拿着那些瓶瓶罐罐开始拆封,根据手机里的教程往唐引脸上招呼。
唐引脸上被人搓了搓去,哪儿会没反应,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你干嘛呢?”唐引微微抬眸,看了沈白砚一眼。
“你醒了?”沈白砚有些慌乱无措地看着唐引。
唐引双眼聚焦,立即就看到了沈白砚沾满白沫的双手,有些茫然,“你这是干什么?”
沈白砚愣了一下,“卸妆。”
唐引也愣了一下,看着沈白砚有些呆呆的样子,扑哧一下笑了起来,然后,一不小心嘴瓢,把嘴边的泡沫吹飞了。
唐引:......
沈白砚:......
“扑哧!”沈白砚不自觉地笑了一声。
唐引有些羞恼地看向沈白砚,捉住他的手腕把他手上的洗面奶泡沫糊在他脸上。
沈白砚没想到唐引胆子这么大,愣了一下,旋即又笑了起来,把自己的手往唐引脸上伸,“胆子肥了是吧?”
“谁让你笑我了?”唐引表示不服。
“不能笑吗?”沈白砚反问。
“当然不行!”唐引噌地一下站起来却不小心踩到裙摆,噌地一滑,居然往后摔下去。
沈白砚吓了一跳,没顾上双手的白沫,伸手捉住唐引的手,用力一拉,把唐引往怀里带。
唐引一下扑在沈白砚怀里,一只手按在沈白砚的大腿根处,手指正好碰到了某个地方。
沈白砚微微一愣。
唐引大脑当机了一瞬,连忙松开手,“对对对不起,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沈白砚耳尖发红,蓦地松开唐引的手,起身赶紧离开浴室,“你,自己,自己卸妆吧!”
唐引愣了愣,脸色发红,只可惜满是白色泡沫看不见,撩起裙摆连忙从浴池里站起来,拎起裙摆匆匆去卸妆。
沈白砚落荒而逃,靠着浴室门,察觉自己身体的异样,看着磨砂玻璃墙里头那个若隐若现的身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还不到时候。
再忍忍吧。
沈白砚从衣柜里找了套睡衣,去健身房的浴室洗澡。
唐引卸完妆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沈白砚还没回来。
唐引心下一松,幸好没回来。
唐引扯了扯长长的裙摆,叹了口气,真麻烦。
裙摆在浴室里拖来拖去,早就湿掉了。
唐引穿着礼服去赴宴,今天身上穿的那套放在Spenser的更衣室,服务员帮着拿去干洗,她现在都没衣服穿。
唐引一想就觉得心烦。
该咋办呢?
唐引看了看四周,见沈白砚没回来,悄咪咪地拉开沈白砚的衣柜。
沈白砚的衣柜里清一色的白衬衫,西服大部分都是黑色的,只有寥寥几件是其他颜色的。
唐引看了一圈都没看到她能穿的衣服。
“你在干什么?”沈白砚这时刚好推门进来,看见唐引在他的衣柜面前探头探脑,有些疑惑。
“没什么!”唐引碰地一下关上柜门,略有些心虚地低头看着脚尖。
沈白砚挑眉,“我没有干不可告人的事情,柜子里没有女人的衣服,你不用查岗。”
唐引被他这话弄得语塞,半晌才磕磕绊绊地说道:“谁,谁查岗了?”
“不对,我查什么岗啊?”
唐引梗着脖子一副躲躲闪闪的模样瞬间取悦了沈白砚。
男人好脾气地踱步到唐引身边,一手撑住衣柜门,把唐引圈在中间。
“那你是有什么怪癖,喜欢偷窥......”
唐引没想到沈白砚能说出这么无耻的话,连忙捂住他的嘴,双颊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恼的,微微泛着嫩粉色,“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就是想洗澡又找不到衣服可以换,想看看你柜子里有什么而已!”
沈白砚眼角眉梢都是悦色,“原来是这样啊!”
“那让你失望了,我的衣柜里没有女人的衣服。”
唐引哼了一声,“看出来了。”
“虽然没有女人的衣服,但是你可以穿我的衣服。”沈白砚淡淡说,仿佛不是件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啊?”唐引愣了愣,“你不是有洁癖吗?”
沈白砚不是有洁癖,不喜欢把自己的衣服给被人穿吗?
“你对我怎么了解啊?还知道我有洁癖?”沈白砚略带调侃地看了她一眼。
唐引:......
她对沈白砚时不时的聊骚已经有点习惯了。
沈白砚见唐引面无表情,也知道不能再逗她了,拉开衣柜门拿了一件衬衫出来,放在唐引身上比划两下。
沈白砚抖有188,唐引却只有163,25厘米的身高差让唐引在沈白砚旁边瞬间变成小孩子,沈白砚的衬衫对唐引来说都可以当短裙穿了。
“拿去,洗澡去吧。”沈白砚揉揉唐引的头发。
“谢啦!”沈白砚愿意给衣服,唐引也不是不领情的人,拿着衬衫就进浴室了。
透过浴室的磨砂玻璃,沈白砚能看到女孩曼妙的身影。
沈白砚急忙转身背对着玻璃门,努力让自己不去看浴室。
沈白砚把电脑开机。
电脑屏幕亮着,沈白砚却心不在焉,什么事都做不下去,就连屏保都出来了。
沈白砚坐立不安了半小时,唐引至于磨磨蹭蹭地从浴室里出来。
“那个,沈白砚,你能不能回避下?”唐引从浴室门后背伸出一颗小脑袋,微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