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引愣了一下,“他去了A国。”
陈西宁差点坐起来,撕到了伤口。
云姿吓了一跳,连忙按住他,“阿宁!”
陈西宁没在意地摇头,“没事。”
唐引皱眉,“你躺好啊!”
“你先听我说,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沈白砚可能会有危险。”
唐引心头咯噔一下,噌地一下站起来就往外走。
云姿叫住她,“小引你去干什么?”
唐引顿住脚步,“我去找他。”
“你不能去!”云姿蓦地站起来,“那些人我们都没搞清楚是什么人,你这样贸贸然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更何况我们还没搞清楚阿砚那里是什么情况,你这样过去太危险了。”
唐引掩住眸底的深色,“既然他们是冲我来的,那我当然要去会一会他们。”
“你别冲动!”
唐引没说话,手机却响了。
“喂,唐引,你现在在哪儿?”
“严主任,我还在南城。”
“国际研讨会的会议改了地点,改在了A国斯切尔,你注意一下,下个周末我们出发。”
“临时改地点,为什么?”唐引皱眉。
这些国际研讨会一般地点都是老早就安排好的,怎么会临时改变地点?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那边只说改地点。”
“主任,斯切尔这个地方......”
“我知道,斯切尔不是个好地方,但是既然有这个安排,肯定回做好安全措施的,你不用担心。”
唐引默了一瞬。
“我知道了主任。”
“对了,这几天你先别到医院来,王家兄妹两个人还在医院闹。”
“我知道了,谢谢主任。”
唐引本来也没打算回医院。
这件事情不好解决,要是她现身了,王家兄妹恐怕更加不会善罢甘休。
严正也没再说什么,挂了电话。
唐引转身走回床前坐下。
“怎么了?”
“我下周去参加国际研讨会,会议地点临时改在了A国,斯切尔。”
云姿听到这个地方也愣了一下。
斯切尔这个地方,可是A国有名的犯罪之都,每年的犯罪率高达50%,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汇集在这里,一般人不管是旅行还是出差,都不会选择这里。
可是,研讨会的地点,却偏偏选在了斯切尔。
这件事情,实在是奇怪的很。
“斯切尔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危险了,你不能去。”云姿拍板。
“不行。”唐引否决。
“我必须去。”
“你是疯了吗?”
“斯切尔虽然危险,”唐引眼神却很坚定,“但是,或许,那个神秘的势力,就在那里。”
沈白砚刚去了A国,她的研讨会地点突然改变,这两件事情没有关联,她不相信。
云姿沉默了一下。
唐引说得不无道理。
这个时候,会议地点突然变更,跟在背后搅弄风云的人,肯定脱不了关系。
“我给阿砚打个电话。”唐引拿着手机出门了。
唐引走出病房,在走廊拨了电话出去。
电话一直显示忙音。
唐引皱眉。
这个时候,沈白砚不可能还在飞机上吧?
而且,现在在飞机上也不用关手机啊。
唐引不死心,又打了一次。
这次接通了,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喂,你好?”
唐引愣了一下,微微握紧手机。
杨之琬。
“我是唐引,阿砚呢?”
杨之琬轻笑了一声,“不好意思啊唐小姐,阿砚没有备注,我不知道是你。”
杨之琬这话,是在告诉唐引,她对沈白砚来说不重要,所以连个备注都没有。
唐引微微咬唇,
“阿砚他在洗澡呢,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杨之琬靠着沙发,特意把电话移开点,让唐引听到卧室的流水声。
唐引深吸一口气,“是吗?那可真是麻烦杨小姐了,照顾我丈夫,很辛苦吧?”
杨之琬掩唇而笑,“唐小姐,说什么辛苦啊,照顾阿砚,不是我应该做的吗?”
唐引微微勾唇,“杨小姐,演戏如果演够了,就快点收场,我没时间陪你玩。”
“是吗?”杨之琬撩了撩头发,“那要不要我开个视频,帮你证明一下?”
“唐小姐,你还是别白费心机了,阿砚他,喜欢的是我。”
唐引眸色一凛,“杨之琬,我不管你在阿砚的身边做什么,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动他,我可不会对你客气。”
杨之琬突然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唐引,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你能把我怎么样?阿砚他在我这里,受到的是贵宾级待遇,不用你操心。”
两人不欢而散。
唐引看着手机屏幕,心底的不安渐渐蔓延开来。
沈白砚跟杨之琬在一起。
现在这里接近中午,A国那边,就是傍晚了。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即使她再相信沈白砚的自制力,却还是忍不住,浮想联翩。
唐引这边在胡思乱想,另一边,杨之琬挂了电话,浴室里的人就走了出来。
“谁啊?”
男人拿着浴巾擦头发走出来。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杨之琬从来就没把唐引放在眼里。
在她眼里,唐引不过是一个什么攻击力都没有的人,根本没有必要当成要处理的对象。
可偏偏组织却要让她解决了唐引。
看着她是沈白砚名义上的妻子的份上,她就勉为其难,动手吧。
反正一个星期之后,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唐引这个人了。
男人坐到另一张椅子上,“杨之琬,你可真是嚣张,沈白砚的手机,是你可以随便动的吗?”
“郑少徽,你别以为自己多高尚,你还不是这么多年埋伏在阿砚身边?”杨之琬嗤笑,“咱们两个,谁也别笑谁。”
郑少徽稳如泰山,温润的脸色没有半点改变,“论阴狠,我自愧弗如。”
“是吗?论演技,我也甘拜下风。”杨之琬放下沈白砚的手机,径自走了。
倒不是她不想拿走沈白砚的手机,而是这个时候,她不能违抗组织安排。
更何况,郑少徽在组织里的地位,可比她高。
郑少徽看着杨之琬离开的背影,微微推了推眼镜。
镜片反射着灯光,让人看不清眼底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