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拥挤的人群,终于来到检票处了。
赶紧剪票上车吧,已经上车的静大小姐已经快要开始发飙拉,一想起,那位“姑奶奶”发飙的情形,不由的心里一哆嗦。
还不是刚才打开电话一看,吓了我一跳,20多个未接电话,不用猜拉,当然都是“姑奶奶”小静打过来的拉。
粗略的算一下,打从我们仨人离开酒店,平均每隔5分多钟,就是一个电话,我的妈呀,等下见面那可真惨了。
刚刚挨完“钢拳铁腿”来着,等一下却又要忍受“花拳绣腿”的折磨了,真是命苦啊,不安好心的谢雷不但不好好安慰老大,还在那一个劲的“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再强的人也有权利去疲惫,微笑背后若只剩心碎,做人何必惊得那么狼狈……
让我这心里真是呕啊!哎,看来有些时侯,好兄弟也是可以晾起来看看的拉,我就知道等下将要面对的“艰苦的岁月”,只能靠我自己一个人去勇敢面对了,想要指望谢雷那个“豆豆王”(因为满脸的青春豆,故而班里给他起了个豆豆的外号,后来介于豆豆良好的生长趋势,故而升级为豆豆王)来帮我在小静面前说几句好话,那我算是“歇菜”了,他要不落井下石,我就算谢天谢地,阿弥陀佛拉。
在爆满的车厢里,想要往前挪几步,真是得费老大劲啊!
好不容易看到小静她们,赶紧抬手拼命的给她打招呼,只见这“姑奶奶”压跟儿连头也懒得抬一下,只顾啃着手里的零食,看样子原来准备好的腹稿,可能自我检讨力度还不够,算是被我彻底的*了。
挤了半分多钟,才算是来到小静她们所在的几个位置,还没有坐下呢。
小静的室友,芳芳就先发制人了,“你们这两个家伙,跑那里去拉,后来连集体合影的时侯都不在,害得大家到处的找你们呢。”
我们,我们去收拾东西拉,下午太急,没有来得急收拾拉,“是不是啊,谢雷”
“恩”这家伙愣是只从牙缝里崩出一个字来。
在心里,我早就把谢雷这“人杂”咒骂了个千百遍,什么东西嘛,打架就是兄弟拉,这帮忙哄一下大嫂就不是兄弟拉,真想过去狠狠的蹿他两脚。
我的位置是挨着小静的,我小心亦亦的坐下去,“阿静啊,对不起拉,我……”
“什么对不起啊,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呀”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这气头上的“姑奶奶”给打断了。
“阿静,真的对不起拉,都是我的错,让你担心拉”“我才不会为你担心呢,我为什么要为你担心啊,我犯得着嘛!”小静怨气深深的大声道。
“阿静,真的不要在生阿锋气拉,都是我的错拉,”反正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想遮着掩着的了,“阿静,晚上阿锋能及时赶回来,赶上这趟列车,真的算是祖宗显灵拉”
“啊”大概感受到我话里的气氛不一样了,“姑奶奶”算是主动接茬了。
接着,我就把我们哥仨那段惊心动魄的故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小静,顿时说的她眼泪直流,还连声问道“阿锋伤到那里了没有,现在还疼不疼啊,有没有那里不舒服呀……”
边细心打量着我的身上,边把陈科敏里里外外的诅咒了个边,听得我全身冒冷汗,看这架势,就差拿个布娃娃扎黑针,打小人头了……看来以后还是少地罪这“姑奶奶”来的。
现在可把谢雷给谗得,大叫没有天理啊,帅哥没有女朋友啊,“原来有人安慰,照顾,内伤也能好快五六分啊”
“嘿嘿,那你就赶紧的找一个呀,也可以安慰安慰你,照顾照顾你嘛”我心情不错的谀涅谢雷道。
这边连忙向阿静回答道:“没有拉,都是一些小擦伤,现在没有哪里不舒服拉,真的”我给自己摆了几个猛男的POSS,算是证明自己有多么强壮,多么健康,其实骨子里还是有点疼的”。
随着夜色越来越重,我的眼皮也似千斤重,没过多久,高吭的呼噜声,就回荡在整个车厢,在加上谢雷的男低音,这整个一“二重奏”啊。
东方慢慢的露出了一丝光亮,整个天空还是一片灰蒙蒙的,没过几分钟,一轮不是十分耀眼的红日,冲出云层,顿时整个天空炫丽起来,好一副大自然的美画卷啊。
我揉了揉依然睡意蒙胧的双眼,看着车窗外,天空那副美丽的大画卷,不禁感慨万千,日有朝起夕落,人有旦夕祸福,这次回去,自己应该做什么呢,虽然拿到了一个大专的文凭,但感觉好像什么都没有似的,真的一下子都不知道何去何从似的。
自己不象人家“臭屁佬”有个好老爸,也不象谢雷有个当医院院长的叔叔,虽然家里只有个小小的家庭式企业,但勉强混口饭吃还是可以的。
哎,还谈什么“报仇”啊,能混个人样就不错拉,一种遍体无力的颓废感,由然而起,使我整个人一下子就好像垮下来似的。
一股酸酸的麻痹感,由左肩膀不断的传过来,不禁低头一看。
原来“阿静,靠着我的肩膀还在梦游世界呢,眼角依然挂着尚未干透的泪水,看来小家伙在梦中还在为我担心呢,不禁怜惜的亲了一下阿静的额头,这辈子能够遇到你,真好!
大概是凌晨太迟入睡了,阿静窝窝身体,继续她的梦境之旅了。
一声声汽笛声,离家的距离是越来越近,心情也就慢慢有点好起来了,毕竟有将近半年没有回家了,心里还是十分思念家里的,不知道老爸老妈最近身体怎么样,家里的小厂听说今年生意还不错,还有老妹缪佳这小丫头,不知道现在的会计做得怎么样了,还听说这小丫头交了一个男朋友……
真是“家事,国事,天下事”要“事事关心”啊,离家半载,没有给家里打过几个电话,好多家里的消息还都是老妹告诉我的呢,真是愧为人子啊!
“前方车站是青田站,请到站的旅客准备下车,本次列车青田站休停五分钟,下一站就是本趟列车的终点站,温州火车站,请乘客们准备”不断的播音,打断了我的沉闷的思绪。
啊,都青田拉,离温州只有十几公里拉,果然是N带头的新空特快,再加上最近火车提速了,比年初我来上海的时侯足足快了3个多小时。
赶紧把身边的小静和其他同学叫醒,“还有半个多小时就到温州拉,大家都起来吧,洗刷洗刷就差不多拉。
随着一声声珍重,有空过来玩,我们大家在温州火车站广场上开始了感人的告别,“阿静,路上小心点,到家就给阿锋电话哦”在依依的叮嘱声中,我把阿静送上了车。
刚刚还十几个人围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成为了广场上一道亮丽的风景线,现在就剩下我和谢雷了,“这茶还凉得真快啊”谢雷感慨道。
谢雷家在柳市,也就是在那个有点名气的“中国柳市电器城”的旁边拉,俺家就在乐清市城关拉,离谢雷家不算远,坐短途公交车不到半小时就可以到了。
在柳市和谢雷分道扬镳后,我就只身一人回到了乐清。
一下车就看见老妹在车站门口等我,顿时那股久违了的亲情,把我的心塞得满满的,差点就感动的痛哭淋涕,昨晚的所有痛苦,片刻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老哥,等你等了好久了哦”你在车上给我发信息的时侯,是不是刚刚从温州出来啊,“不是拉,大概刚刚谢雷在柳市下车,过德力西工业区吧”
“老哥才不会那么无聊拉,刚刚温州上车,就给你发信息,让你来傻等50分钟啊,真是的”我和老妹边走边说。
“男朋友呢,也不带来给老哥看看,太说不过去了吧”“没有拉,他去定位置拉,说是要给你接风洗尘拉”
哦,听起来,好像人不错,有眼光,想搞定俺老妹,知道先来拍大舅哥的“马屁”了,是号人物,等一下可要好好会会他。
“那我们现在是直接去吃饭,还是先回家呀”,我问老妹,“那随便老哥,怎么样都可以拉”
哦,我看了看时间,都快要11点半了,反正行李就这么一小件,就拎着先去吃饭吧。
我和老妹拦了一辆的士,就直奔今天中午就餐的“福满楼大酒店”而去。
当我走进包厢的时侯,我就见到了我想要见到的人,大概二十五,六岁,身材比我还略微高几分,应该在一米八零左右吧,顶着时下流行的小平头,五官比较精致,鼻粱上架着一副金丝眼睛,有那么几分书生气,但从他的犀利眼神中,可以看出并不是这么回事,应该是个有段不平凡过去的人。
几声热情的招呼后,我们就分主客坐下了,我就客气的打开了话匣子。
在聊天中知道,老妹的男朋友,姓张名周鹏,也是我们本地的,现在一直都是在做专职的炒家,说白了就是一个以炒股票做为自己主业的个群,简称职业股民,又称散户。
几番杯来酒往的,我们也算混熟了,毕竟听老妹说,他十九岁就出来闯了,以前也是在外面瞎混,三教九流的挨个称兄道弟,最近几年做过正泰下面一个分公司的销售主任,也做过一年多的人寿保险的代表,还搞过一段时间的“皮包”公司,当然是什么都假的那种,光杆司令一个,有点事来也跑得快的那种。
最近二年认识了缪佳,算是真正的收心了,安安份份的在家里做起了职业股民,应该算是那种有过一段人生经历,属于早熟世故的一类人吧。(正基于此,后来成了我称霸股市的一大臂助。)
“老哥,这次毕业回来了,有什么打算嘛”老妹夹着菜问道,“暂时还没有,先看看再说吧”
原来上大学那一年,弄个医学的大专文凭,再走走后门,就可以进医院工作了,现在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什么都要招考,这考就考呗,还好几千号人挤破头的挣几十个位子,说,好不容易进了面试吧,人情不到位,到最后硬是以面试应答不得体,怕今后有损国家公务员的形象,“喀嚓”就给刷下来了。
哎,找工作难啊,先安静几天在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