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枕言墨色的眉头微皱,眸光深了几分。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不熟练地解开高跟鞋的环扣。
一双白嫩细致的脚丫,脚腕略微泛红。
他按了按她的脚腕关节,还好没错位。
“疼么?”男人淡淡地问。
只是不曾抬头,视线一直锁在她的脚上。
乔觅没说话,咬着牙,麻蛋,疼死姐了。
没有得到回应,薄枕言略抬眸,岑默的唇抿成一条线。
小女人的杏眸湿漉漉的,还倔强地咬着红唇。
他眯了眯墨眸,一声低低地笑。
男人清冷低哑的嗓音那么悦耳,说的话却那么讨打。
“看来是不疼。”
安静的车内,两个人僵持不下。
乔觅的两只脚都被男人控制在手,显然处于下风。
看起来不疼……
个屁啊!
疼死了!
“薄枕言。”乔觅的语气咬牙切齿般狼狈。
该死的狗男人!别以为你拿着本小姐的脚丫……我就不敢怎么样!
“你松开嘛。”她委屈巴巴地。
……我还真不敢怎么样。
“疼……”乔觅怂的彻底,红唇的弧度耷下来。
湿润的杏眸眨巴眨巴,一脸无辜地瞪着对面的男人。
该死的霸总快松开她啊!
难道看不出她什么表情吗!
啊!土拨鼠咆哮!
“忍着。”男人的语调如四两拨千斤般从容淡定。
薄枕言的嗓音低沉,带着磁性,有几分难得一见的温柔。
他轻易捉住那双企图犯乱不安分的脚。
“听话,别乱动。”不容反驳的语气。
好在车上有便携式医药箱,消肿止痛药水还有剩余。
男人始终低着头,修长的手指耐心地把药水涂在她的脚腕处。
乔觅垂眸就能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岑薄淡色的唇,纤长的睫羽。
着实有点心猿意马。
嗯……药水很见效,她的脚腕很快就不疼了。
“噫,舒坦!”乔觅笑嘻嘻地,立马穿上高跟鞋。
那双白嫩的脚丫,还和从前一样好看。
薄枕言眸光渐深,很快敛起墨眸。
“总裁,酒宴已经开始了,真的要入场了。”陆千柏在外面催促。
乔觅才想起来。
她亲爹明明告诉她只是来吃个晚饭,怎么就变成这么热闹的生日宴了……
麻蛋。要不是薄枕言带她换了宴会礼服,恐怕要丢死人了!
爸!有您这么坑亲闺女的吗!
——“啊嘁。”远在网吧里的乔晋北打了个喷嚏。
不知道哪个家伙又在背后念叨他?不管不管,继续吃鸡战场。
劳斯莱斯内,薄枕言略侧身,打开车门——
修长的双腿迈下来,一双设计感的皮鞋沉稳地踩在地上。
男人身材颀长,身后是无尽夜色。
临江仙的灯光很耀眼,人来人往的宴会大厅。
各界名流皆汇集于此。
乔觅抬起裙摆,晶亮的眼底多了分坚定。
不管在哪里,她都是乔家的脸面。
不能再让任何人瞧不起乔家。
薄枕言从容地走到车前,乔觅跟着下车,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
她的手已搭在男人的手弯处,彼此默契地走向喧闹的入口。
迎面而来的,便是纷杂世俗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