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哪里?
她能去哪里?
乔觅的脑袋涨得泛疼,恍惚也听不懂这话的意思。
她嘟囔了小半会,也没清楚地说出半个字来。
“哼。”她低哼一声,埋头咬住男人肩处的衣料。
“……”薄枕言微侧过头,无奈地拢了拢她的发梢,像是在安抚一只幼兽。
乔觅这样垂着头,白皙的后颈处露出那串熟悉的钻石项链。
第一次和她进生日宴的时候,她戴的就是这条钻石项链。
他当时问过她喜欢钻石,才因此送了那块十五公斤的钻石原石。
男人墨色的双眸颜色渐深,他淡淡地启唇,“送你的钻石看见了么?”
“……嗯?”乔觅听到声音抬起头,他肩头处的衣料已余一团湿润。
她好像听清楚了,又像是没听明白。
“喔。”小女人恍惚地点了点头。
薄枕言淡色的唇略微上扬起不明朗的弧度,“喜欢么?”
他这样问一个喝醉了的人,也不知道她会回答什么。
也许又是什么让他出其不意的话。
可他却不知不觉,隐隐又有点该死的期待。
“那……那傻大个儿吗?”
乔觅的眼皮抬不起来,很疲倦地答,“喔,我好像给供起来了。”
薄枕言,“……”
“……可以做很多钻石设计。”她迷迷瞪瞪地又说了一句。
嗯,这句听起来还像个人话。
彼时,客厅的钟表敲响了十二下。
已经这么晚了。
旁边的醒酒汤也放得温了,气味变得消散了点。
薄枕言气定神闲地把她扔到沙发上。
小女人皱了皱眉,立马蜷缩成一团。
他递到她唇边,“已经不烫了,张嘴。”
乔觅昏沉地摇摇头,她不想喝这个鬼东西,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哦,不喝?”男人清冷低沉的嗓音在她头顶上方响起。
她还是面朝沙发里侧,不肯动弹。
“……”薄枕言眯了眯墨眸,危险,勾人。
他慢慢地解开领口处纽扣,修长的手臂按在沙发靠背上。
男人俯身下来,淡色的薄唇上勾起,嗓音低哑。
“既然这样,那你没有选择的机会了。”
他一言不发地饮尽一口醒酒汤。
紧跟着强行掰过小女人不听话的肩处,抬起她娇俏的下颚,没有任何的犹豫就低下头。
“……嗯?”乔觅一下就睁大了眼睛。
歪,妖妖灵吗?这啥情况?
她怎么也推不动他,被他强制。
“咳咳……咳。”乔觅猛烈地咳嗽,好不容易喝进去的醒酒汤一滴不剩地吐了出来。
“我不,我不喝!呜呜呜。”她不适地皱起眉。
白皙的颈处倾洒了许多淡褐色的汤药,场面更热闹了。
薄枕言修长的双腿站在沙发前,骨节分明的手指被小女人胡乱地推开。
他的白衬衫上也洒了点汤药的颜色。
始作俑者却又再度翻了个身,只给他留下背影。
男人紧实的腹,线条分明,就这么低觑着她。
墨色的发梢垂下,掩住他的微黯的神色。
薄枕言第一次这么挫败。
他利落地抬手抹掉唇边的汤药。
紧绷的薄唇慢慢地启开,却是近似咬着牙才说出来。
“你是想把我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