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沐家家丁护卫佣兵已经全部杀光。”海司术的手下来报。
“好!”声音的喜悦难以抑制。
“报告,沐家所有闲散和旁支人员全部清理干净了。”
“好!”
“报告,沐家暗道里逃亡的部分嫡系和核心人员全部清除。”接二连三的报告声响起。
“好!”
海司术一边听着手下的报告一边喜不自胜地喊着“好!”。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沐家的暗道!”沐严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人叛变了?”沐严广此刻有些蒙了。
他最不敢相信也最不愿意相信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自己的心腹嫡系里竟然真的有人叛变了。
他仿佛一瞬之间苍老了许多,眼眸里再也没有了神采,而是一片死灰。
“老家伙,你知道的太晚了。”海司术一脸阴笑,显然十分得意自己的所作所为。
自己当初可是花了不少的金银财宝才打通了关系,在沐家安插了一个眼线。又花了很大的代价才买通了沐严广身边的某个心腹。
费了好大的劲才搞到沐家暗道的详细信息,不得不说,沐家的暗道系统真的很完善,就连当初的商闹锦拿到沐家的暗道信息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连连感叹。
可惜,再完美的暗道也抵挡不了泄密者,再强大的家族也会毁灭在贪腐者的手里。
强大的对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很多人到死也没明白毁灭自身的往往就是自己的无知与傲慢。
而小人物的贪婪或嫉妒会将整个家族引入歧途。
不忠的叛徒追随的永远是眼前短暂的粗浅的利益。他们自私,他们无知,但他们并不孤单,因为他们永远不会是少数。
被海司术买通的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而泄密的沐家叛徒,他不是第一个背叛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这个世界,永远不缺小人……
“报告,沐家……”手下的报告越来越多。
“好!”随着一声声的报告,沐严广的心在滴血,在破碎。而海司术却很开心与兴奋。
“报告,沐家家宝青木标已找到!”海司术的手下带来一个重磅消息。
“非常好!”海司术忙接了过来。
海司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开心过,他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东西,为了这个东西,他派人追杀沐家大小姐沐婉诗,甚至不惜为此而屠灭沐家全族!
“报告,沐家大小姐沐婉诗跳入了山后的江中,至今下落不明。”有一个手下颤颤惊惊的来报。
“她有没有死?”海司术随口问了一句,他自认为肯定能得到手下自己想要的答复。
“不知道。”手下回答道。
“什么?不知道?为什么会不知道?”海司术有点不高兴。
“我们刚才追杀她的时候,她逃到了山后。然后我们紧追不舍,结果她就跳崖了,而且山后面是一条大江,水流十分的湍急危险,暗礁密布。从那么高的崖上跳下去,没有生还的可能。但是同样的我们也捞不到尸体。”手下如实回答事情经过。
“杀手准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时商闹锦派来的杀手发话了,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却是不容置疑和充满冰冷。
“但是那么急的河流也找不到,况且她一个身怀重伤的弱女子,从那么高的山崖跳到那么湍急,又暗礁密布的大江里,不可能还活着。”手下心惊胆颤地反驳道。
海司术扶额沉思,随后缓缓说道:“那种情况下,别说是一个受伤的弱女子了,就算是一个身强体壮的大汉掉下去也必死无疑,这事就这么算了。”
“随你便。”商闹锦派来的杀手依旧冰冷。
“好了,你们辛苦了,撤吧!”海司术下达了命令“不过,撤退之前先把沐严广那个老家伙干掉。”
“是!”手下的杀手领命。
夜色中,穿着黑衣的杀手们,从这一片压抑的林中撤退,回到了那个他们出发的地方。
而这片森林之中,在夜色下显得有些阴森和恐怖。林中的宫殿内布满了尸体,乌鸦呱呱的叫着,甚至有几只硕大的鹰在天空之中盘旋。
天边的晚霞映衬着这一片广阔的森林,这里的树叶染成了红色,就连上好的白玉铺成的道路,也是血迹斑斑。
有些许的残光透过了树木照射到地上,树影婆娑之间掩埋着的由一滴又一滴血迹构成的古族覆灭图。
地上,宫殿上,道路上,柱子上,甚至那刻着龙凤飞翔的屋檐上,到处都有血迹,到处都有尸体。死了,全死了。就连之前去送南宫墨离的那个中年男子也死了,只有一个沐家大小姐因为跳崖而不知所踪。
沐家,灭族!
未闻之境,无名之地
粉红色的桃花花瓣腼腆地依附枝桠,俏皮的点缀着点点雪白,微风拂过水面,泉水微漾,明媚的阳光拂过树梢,在泉池中洒下碎金般的光影,说的是树影婆娑,看的是纸醉金迷……
向上看去,有孤亭翼然立于泉上,檀木之柱四面而立,落雨几滴,摔入树梢,激起碎晶几许,池中涟漪四起,模糊了天空中飞鸟的倒影,宛如少女揽镜自照,欲语还羞。
婉转清亮的鸟鸣,影影绰绰的树林。
树林间却躺着一个溺水的弱女子,她脸若桃花,倒是与这的景色相映成趣。她身材姣好,体态轻柔,但身上却遍布伤口,触目惊心。
林间的鸟儿不知她的遭遇与险难,只顾着自己游戏树丛花间,叽叽喳喳,欢快无比。
此时有吱吱呀呀的轻摇船橹声从远处响起,接着便是响起一个水乡女子的惊呼:“天哪!这是谁家的姑娘?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
接着也顾不得小船儿还没有停好,就从小船上一跃而下,身姿轻盈宛如飞燕,平平稳稳的落到了岸旁,连忙上前查看这位白衣女子的伤势。
“天哪!伤的好重,能活下来,已经是个奇迹了。”只见这位水乡女子先是按压受伤女子的腹部,将她灌入体内的水给逼出来,待受伤女子将水吐出后,水乡女子给她服下了一枚淡蓝色的丹药。
随后便将她搀扶起来,抱到了船上。随着吱吱呀呀的轻摇船橹声,水乡女子带着这位受伤的白衣女子离开了这里,驶向了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