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水独角巨狼根本不理睬魔兽野猪的示威,它低头喝饱水后轻蔑的看了下对方,才晃晃悠悠的轻甩尾巴,迈着不紧不慢小步伐走到那头吃光内脏的野猪尸体旁
一只脚踩着尸体
扭头对着身后高啸了一声
像是召唤同伴但更如同跟魔兽野猪示威
湖泊对岸的野猪魔兽身体一紧,身上那黄色魔纹闪烁后覆盖地面,只见那身体所在的泥土开始软化
然后泥土扭动,如同蔓藤攀岩大树,从魔兽野猪四肢开始,一直蜿蜒流动到全身上下,最后如同一个披着厚厚泥石的怪兽
此时它的身体又庞大几分,皮肤早以看不见踪影,只有那眼睛通过头颅前端厚厚的泥石才能认出
头狼看到野猪魔兽的变化,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看了一眼,就率先往前方走去
其他几头独角巨狼则各咬着野猪尸体的一条腿,拖拉着紧随这头狼身后,越过灌木丛林,渐渐消失在丛林深处
对面的野猪魔兽见到独角巨狼它们离开,也不在维持身上的泥石,它身上黄色魔纹光芒渐渐消散,重新恢复到原本皮肤的花纹模样
它脚步沉重迈步带着野猪群走到湖泊旁泥潭边,看着身边的野猪个个跟平常一样游下湖中,在这窄窄数百米水里喝水吃草捕鱼
这才趴下身子,卧在软软的泥沼中,任由猪崽在身上周围玩耍,只是低头闭着眼睛开始沉睡下去,一如年迈的老人坐在夕阳下
丁毅看完俩方的离场,也准备离开,他起身才发现自己手中提着的三头猪崽尸体不知在何时已经变的干枯如木
今天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难不成这俩头魔兽还有其他我没发现的血脉法术
他百思不得其解,再加上时间不早了,只好作罢
丁毅丢掉干枯猪崽尸体,慢慢滑下山坡,顺着来时的路飞快返回
爬上陡坡,奔跑在荒野上
空旷无际的茫茫戈壁滩上布满粗砂、砾石,踏在上面,沙沙作响。
一条条干沟毫无生气地横卧在上面,除了一些耐旱茅草点缀其间,很少有其他树木生长
真的是越看越觉得盆地真是天堂一般
正想着如何改变住所,丁毅突然感觉有生物在看着自己,那种赤裸裸毫不带着掩饰的食肉生物杀气让他汗毛竖立
丁毅想都没想立马拔出俩把石刀,护着身前背后,停立在那里
风声呼呼的刮过
丁毅的鼻子努力分析风中传过来的各种气味,耳朵也在倾听风中的声响
没有
风中只有泥土的气味跟沙石的滚动,眼睛望去,身前远处都没有生物出现
难不成在身后
丁毅身体一个扭转,转换了一圈,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可那种感觉一直在身上,没有断过,甚至越来越重,好像下一秒就要攻击过来
丁毅头颅冷汗直冒,手中的石刀却是越握越紧,嘴唇紧抿,双目中也冒出杀气腾腾
近了,它来了
扑扑~
羽翅扇动的声响
在头顶
丁毅猛地抬起头,黑色眼瞳猛地一缩,一只巨大如同云层般暗灰色的猛禽出现在头顶,身还未到,漆黑双爪已经张开利刃甲尖直刺过来
丁毅电光火石抬起双手的石刀,当机立断对着猛禽双爪直冲过去
嘭~
丁毅双刀脱手飞出,身体被猛禽从天而降的力量撞的翻滚出一条长长的泥痕,趴在那里正挣扎的起身
猛禽也是不好受,它的双爪虽然完好,却被石刀震的腿部麻木,肌肉僵硬,连站立都东倒西歪,哪还有继续攻击的能力
丁毅则趁着这点时间站了起来,浑身没有感觉任何伤痛,居然只有些轻微擦伤,他摸出腰部的石匕首看着巨大猛禽扑动模样,快步冲了过来
趁他病要他命
猛禽看到刚才的猎物跑了过来,身子上巨大的翅膀呼呼的扇着风,想要重新飞上高空脱离危险
丁毅哪可能让它重新飞上高空,他一个跳步直接翻身骑到猛禽那宽广的背部,举起石匕首对着背部就是一刀
唳~
猛禽痛苦长叫一声,双翅拼劲全力加大挥舞,腿脚此时也恢复了些知觉,它用力一蹬
双翅借着这点力量,终于摇摇晃晃飞上了天空
丁毅在鸟背上晃的坐立不住,只能一手紧握石匕首,另一只手拉着羽毛
等到这猛禽飞了起来,他这时才想要下去,可已经被带离地面二三米米
跳下也得先把这头猛禽杀了,不然还是会被它捕猎住
他又摸出身上其余俩把石匕首,高举后又猛地刺入猛禽背部,这次插的更深,直末刀柄
猛禽叫的更是凄惨,身体却更快加速朝天空飞去,呼吸间就来到数十米高空
丁毅此时也不敢在伤害这头巨大猛禽身体,在如此高空陨落沙石地面,除了死亡没有其他
他双手紧握漏出的石刀刀柄,身体趴伏于灰色羽毛上,抬着头看着这头巨禽到底飞向何方
丁毅看着它飞过下面来时的盆地森林,越过有着众多小岛的宽广湖面,来到湖泊对面的的山脉
他在高空遥望这片山脉,重重叠叠的远山次第向天边延伸过去
近处清晰可辨,远方渐渐模糊起来,最后消失在遥远的天边处
近处望去,这些山脉都是由石岩构成,个个拔地千米,危峰兀立,怪石磷峋
此时猛禽灰暗的翅膀伸展到极致,身体开始滑翔进入一座靠近湖泊,高大光滑的山崖附近
这座山崖俩面皆是悬崖绝壁,正面如刀切斧斩般光滑,离的近了就似摩天大厦仰面压来,高得像就要坍塌下来咄咄逼人
最高山巅上此时还有白雪覆盖,云雾围绕着山顶,白茫茫的一片
猛禽绕过正面石壁飞入右面陡峭石壁,在其离地百米处有一断崖,总长俩亩大小,其一边肥沃泥土生长着密匝匝的高大树林
另一边黑绿丛中,岩石缝里蹦蹿出一簇簇不知名的野花跟浆果,甚至能隐隐听到幼鸟饥渴的呼叫声
猛禽在飞进这片山顶后再也支撑不住,它的背后全部都是血液,飞行有多长,血液就顺着光滑如金属的羽毛在空中流淌就有多久
丁毅在它降落地面后一个翻滚跳下地面,也不顾自身满是血迹,转身就跑到树林中躲藏起来
猛禽步履蹒跚的前进,走过满是小花的草丛,穿过长满浆果的灌木,来到一座庞大的鸟巢上
巢穴中长满白色羽毛的幼崽看到母亲过来,亲密的跳跃过来,边尖叫边朝母亲鸟嘴里寻找
猛禽却是叼住还是白色羽毛的幼崽的身体,不顾它慌乱的杂叫,来到悬崖峭壁旁,直接松开了嘴,任由幼鸟直落下去
在看着幼鸟胡乱挥舞着白色翅膀在百米高空忽上忽下,飘忽不定,随风而动
它才振翅高飞,直冲云霄
丁毅通过树林缝隙,看到猛禽舒展着宽大有力的双翼,在白云蓝天间任意驰骋,仰天长啸
血迹在其身后笔画,如同给它谱写最后的凯歌,直到再也流不出笔墨,它才像疾箭一般地俯冲下来,一头扎入顶峰云雾中,再也没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