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西里,你等等,我们一起去。”维希亚追着瓦西里喊。
“谢谢,不用,我自己能搞定。”瓦西里只顾着朝前走。
“不是,你听我说,这是一对一,你用在战场上的那些技巧不一定用得上,你得考虑一下,你打得过古斯帝吗?”
瓦西里停下了脚步,他确实打不过古斯帝,在上次训练那群官兵俘虏的时候,他们较量过一次。
维希亚也知道瓦西里单挑是打不赢古斯帝的,他停在了瓦西里旁边说:“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要去挑一件武器?毕竟古斯帝可是会岩浆魔法的。”
岩浆魔法啊,那种连手枪都不如的玩意,对了,手枪,要是有手枪就解决问题了。瓦西里思考着。
看到瓦西里也在犹豫,维希亚赶紧劝他:“你不要冲动,反正现在也来不及了,你还是先想想怎么样把古斯帝打败吧。”
“维希亚都尉,”瓦西里叹了一口气说,“城里有能获得岩浆魔法的泉眼,对不对?”
“是的,你想用岩浆魔法打败古斯帝?可是岩浆魔法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得到的,何况......何况你还不是我们这里的人。真的按照某些宗教人士的说法,你都不是岩浆之神的选民。”
“没关系,试试吧,我用左手。万一废掉了,我还有右手。”
维希亚看到瓦西里突然冷静得可怕,只好答应了:“跟我来。”
他们一直往北走,穿过了大本营,来到大本营后面距离北门比较近的一处小寺院内,维希亚对瓦西里说:“这是供奉岩浆之神的寺庙,我就是在这里获得岩浆魔法的。”
寺庙没有人看守,这会也没有人过来,瓦西里被维希亚带着穿过一间大礼堂,到后面走进一道狭窄的过道,然后绕进过道尽头的一间房里。
“这就是金岩浆泉了。”他指着地上说。
瓦西里看了过去,除了喷出的岩浆是金黄色的以外,这眼岩浆泉跟他以前看到的,随意在地面上戳出来的岩浆没有任何区别。
“你自己考虑好,不是所有人都能获得岩浆魔法的,如果你失败了,你就会失去一只手。”维希亚郑重其事地对他说。
“如果成功了,会有什么提示?”瓦西里问。
“如果成功了,你的手肘处就会感觉到一股非常温暖的热流在汇集,然后从那里顺着你的血管蔓延到掌心,最后你会感觉到从掌心喷出岩浆来。”
“好,维希亚都尉,答应我一件事。我不管最后有没有获得魔法,都会去跟古斯帝决斗。但是如果我决斗失败了,请把达莉娅送回色拉雷州去,找一个叫里木巴克的人,让她在那里度过余生吧。”
“你别这么说,决斗也不一定会死的。”
“谢谢,我会。”瓦西里说我,把左臂整个伸进了那眼金色的岩浆泉中。
他的一伸进去就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灼烧,比他自己在捧町城的那次要疼很多倍。岩浆包裹着他的整个左臂,黏液迅速燃烧掉了汗毛,然后侵入毛孔,在皮肤下面肆意地穿透着。
有那么一瞬间,岩浆在手臂里钻来钻去的刺痛感和灼烧感都让瓦西里疼得受不了了,他很想把手臂抽出来,但还是忍住了,如果最后都是要失去一条手臂,那么还不如再等等看呢。
这种刺痛和灼烧的感觉一直蔓延着,直到布满了整条伸进去的手臂。最后,瓦西里感觉自己的胳膊都要炸开了,他都不敢往那边看过去,紧紧地闭着嘴咬着牙齿,眼泪和鼻涕早已源源不断地喷薄而出。
“再坚持一会,很快就要知道成不成功了。”维希亚自己是有过成功经验的,他一直盯着看。
随着一阵极大的肿胀感结束,瓦西里感觉自己的胳膊一瞬间变得很轻了。
“是烧光了吗?”他试图抽出手臂。
“不要动!继续放在那里!”维希亚大声制止着。
随后是一阵温暖的液体流过的感觉,很像睡觉时压住了手臂,最后抬起头来,血液重新充满已经麻痹了的胳膊的样子。他的左臂慢慢地开始有知觉,然后血液流动的感觉又重新回来,最后,他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液体汇集在左边的手肘处。
这股温暖的液体像血液,又比血液的温度高一点点,就像温度和强度都调得刚刚好的洗澡水一样,从手肘处慢慢的向掌心爬过去,每经过的地方,瓦西里都会感觉那里像清扫掉了积攒多年的污垢和尘土一样清爽。最后,一丝丝细细的液体从掌心的皮肤空隙钻了出来,有一种痒痒的感觉,然后瓦西里看到金黄色的岩浆泉里冒出了火红色的岩浆。
“成功了!”维希亚说,并示意瓦西里可以把胳膊抬起来了。
瓦西里抬起胳膊,除了有点像是洗干净了以外,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你试试,举起手臂,酝酿一种感觉,然后把他喷出去。”维希亚自己做了个示范,举起手臂,朝着窗口外打出一发岩浆球。
瓦西里也照着样子举起左臂,对准窗口,然后仔细感受着那一股温热的暖流汇集在手肘,然后顺着血管和毛孔蔓延到掌心,一丝丝细细的岩浆从掌心的皮肤空隙钻了出来,在那里集合成了一团黏糊糊的岩浆球,等没有岩浆冒出来之后,这团岩浆球朝着窗口飞了出去,打到了外面的空地上。
“很好,就是这样,多练习几次。”维希亚说。
“没时间了,维希亚都尉,我要去找达莉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