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月——其实就是五十天之后,瓦西里心满意足地看着这些被训练得有模有样的新战士们,一个个的脸上洋溢着稚嫩的笑容。这个几个月,他们的短剑冲刺已经非常熟练,投矛也练得比较整齐,飞石也大致能向着同一个方向扔过去,瓦西里觉得已经可以了,剩下的就是给他们一点自信。刚好苏达拉的队伍又一次经过村子,瓦西里便临时把他们抓了来。
“我们来一次演习,给这些新的战士开开荤。”瓦西里把队伍召集起来,对苏达拉说。
“什么是演习?”
“瓦延,你告诉他,我去准备一下工具。”
过了一会,瓦西里又从匠人那里搞来了切割好的木棍,他把一根标准长矛杆切成一长一短两段,分别代替投矛和短剑,分给他的队伍,另外的长矛杆按原来的样子分给了苏达拉的人。
“你们习惯用短刀的话,就自己切断。”他对苏达拉的人说,然后把石头、罐子分别摆好。
“照我平时教你们的那种战术去打,”他转过头对着他的战士们说,“但是今天就省略飞石了,自己人,砸出事了不好,你们只要冲过去用盾挡住他们的武器,然后用短棍顶住他们的肚子就算杀死。还是那几句话,不要照着头打,不要用石头砸人,不要下死手。开始吧。”
一声令下,苏达拉那支经过真实战场的队伍还是反应更快一步,当然也有例外,就是那两个新补进去的人依旧楞在原地。其余八个已经举起棍子冲到了空地中央,挡在石头前面,由苏达拉拿起石头,随后他们回过头来喊那两个新人赶紧过来一起。
另一边的队伍由瓦延指挥,虽然反应慢了一步,但是所有人都一齐跑了起来,趁着苏达拉的人回头喊那两个新人的空隙,投出五支的投矛,一下子就打中了四个。瓦西里看到打中的部位,喊道:“你们四个,死啦”,于是他们摊了摊手,走出空地。
“这招效果不错,”苏达拉对刚刚的那一阵投矛表示赞赏,接着说:“小子们,打起精神来,他们战术不错,但是经验和心态绝对不是我们的对手。”剩下六个人听罢大吼一声,气势把瓦西里都吓了一跳。
瓦延的人也吓了一跳,他自己倒没有,在对方整理队伍的间隙,他指挥道:“第二组,投!”于是另外五支投矛也飞了出去,可是苏达拉的人已经见过这一招了,他们盯着投矛飞来的轨迹,各自侧身躲开了他们——除了那两个新人,他们被打中了。剩下的四个人看到对方的投矛扔完了,高喊着冲了过去。
“短剑准备——冲!”瓦延高喊着,他这边的十个人一个都没少,直接一波冲过去稳赢。可惜还是掉链子了,这些人在训练的时候跑得挺整齐的,结果在面对真正的战士时有的人腿就软了。最后就是队形跑成了斜斜的一条,等瓦延自己靠近对方时他发现后面很多人没跟上来。
“不管了!”他想,举起盾牌顶住对面人的武器,用短棍捅了一下对方,又转过身去准备攻击下一个人,可惜旁边的一根棍子已经伸过来了,于是他和刚刚击杀的人一起下场了。
“稳赢了!”苏达拉笑着说,他们又顺手“杀死”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是乃约曼。剩下的七个毫无战场经验的人面对这四个“杀气”腾腾的人开始往后退。
“不要多想,按我平时教你们的那样做!整队!”瓦西里在旁边吼着,这七个人听到“整队”两个字,条件反射地踏起步子,以中间那个人为标准进的进退的退,哪怕一个退后的人又被“杀死”了也没停止他们的动作。
“训练得不错,”苏达拉虽然不懂,但是久经战场的他还是看得出门道,“冲过去,不给他们留机会!”。说完,自己先冲了过去。
“苏达拉完了。”瓦西里对瓦延说。
话音刚落,一个人就向前一步用盾挡住苏达拉的步伐,旁边的人用盾抵住了苏达拉伸出来的棍子,两个人出盾的同时短棍从肚子旁边跟着就出去了,同时捅到了苏达拉的肚子。
“苏达拉,你死啦。”瓦延像个小孩一样大笑着指着苏达拉说,后者扔下了石头,走出了场。
“这个动作他们练了二十天,”瓦西里解释道,“从早饭开始到晚饭结束,大约每个人都捅断了四五把短剑,熟练得跟吃饭一样。”
“怪不得出手那么快,一点都没有新战士那种破绽百出的多余动作。”苏达拉兴致勃勃地看着场内。在他们把苏达拉“击杀”之后,士气来到了这一方,现在场上已经出现了一边倒的“屠杀”,瓦西里的人连苏达拉扔下的石头都懒得捡,径直往前毫无悬念地打败剩下的三个人,然后回过头来捡起石头砸碎对方的罐子。
“胜负已分!”瓦西里喊道,所有人围了过来。新战士们意识到自己打败了久经战阵的前辈,纷纷扔下手里的东西互相拥抱着跳起舞来。
但是瓦西里并没有先夸奖他们:“瓦延,你如果一开始把所有的投矛都扔出去,打‘死’他们五六个人,直接就能把苏达拉的士气打垮,后面就不会出现那么多‘阵亡’了。”
瓦延思考了一瞬,回答说:“确实是的,我们第一阵的确投得很好,但是第二阵的效果就没有那么好了。”
“还有苏达拉,”他转过头去,“你如果不是独自一人往前冲,至少不会‘死’得那么快。己方越是人少,越要集中起来,这样才能以多打少。”
“哈哈哈,你说得对。”苏达拉觉得自己很开心,“你真的很厉害,花了五个月的时间就能把这些没见过血的村民训练成打败我的战士。对了,我想带他们去参加发芽会战。”
“发芽会战?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