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呀!”村民们发出胜利的呼喊声,苏达拉安排瓦延带人打扫战场,与瓦西里和里木巴克朝村口走去。
达莉娅已经在那里等了很久,她自从喊杀声开始之后,就一直躲藏在围栏后面偷偷地看。在村民一方处于劣势时,她差点跑了出去,还好苏达拉的队伍赶来救了场。看到瓦西里跟其他人说说笑笑地走了过来,她快跑过去紧紧地抱住了他。
“我没事。”瓦西里低下头对达莉娅说。
“要不是他们来帮忙,你就有事了。”达莉娅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我已经想好了,如果你死了,我就自杀。”
“自杀?拿什么?”
“撞在石头上,或者在树上吊死...都可以,我一个人根本没办法在这里活下去。”
“好了,小傻瓜,没事了。”瓦西里把头埋进她的金发里,贪婪地吸着头发里的香气。
“我好怕。”
“不用怕,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你千万不要离开我。”
“我不会的,向你保证。”瓦西里抬起头对着达莉娅扬了扬眉毛,直到后者破涕为笑。
一行人走到空地上,用绳子捆成一串的官兵随后被瓦延带了过来,其他的人都抱着捡回来的各种武器——村子里的和官兵们的。拉出去的年轻人死了不少,但是大家好像并没有太悲伤,让瓦西里觉得在这个地方死个人是很平常的事情一样。
“他们的家属怎么办?”他问里木巴克。
“家属?整个村子的人都沾亲带故的,那个死掉的骑士是我一个侄子的表弟。”
“你的亲戚死了,你不伤心吗?”
“这没有办法,人各有命,生与死是神灵的安排。”
“他们的尸体会被怎么处理?”
“按照我们的习俗,送到岩浆之神那里。”
接下来的事情让瓦西里懂了这句话的含义,所有死掉的人,不管是村民还是官兵,都被送到村子一个角落的屋子里,里面是一个巨大的岩浆池,冒着热气腾腾的泡泡。来送行的人唱着听不清词语的歌,由里木巴克接住送进岩浆池里。
站在这群人后面,瓦西里面色严肃地看着这一切,达莉娅低下头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默默地为他们祈祷。
葬礼结束之后,村民们又兴高采烈地回到空地上准备下一顿饭。苏达拉跟里木巴克在人群后商量着什么,过了一会,他们一起来找到了瓦西里。
“瓦西里?”苏达拉拍了拍他。
“什么事?”
“我想邀请你加入我们的队伍。”
“你们的队伍?”
“对,也许你已经知道了,我们是一群反叛者。现在这片大陆的统治者叫巴古斯,是一个荒淫无度的人,当然我说这些你可能没概念,你之后会慢慢知道的。我们是反对他的人,我们的首领叫安那克,他是一个很好的人,我们追随他,为他征战四方,最终要推翻巴古斯的官府。当然反叛的人还不止我们一支,这一点你以后也会慢慢知道的。我只是想问,你是否愿意加入我们?我们看到了你战斗中勇猛的表现,而且你还懂一些我们不懂的作战方法,这不应该被浪费,我们需要你。”
“加入你们,需要去很多地方吗?”
“那是当然,我的队伍目前需要从各地搜集武器和粮草到大本营去。”
“那不行,你别忘了我还要照顾达莉娅。”
“让她就在里木巴克的村子里生活吧,这里很安全。”
“安全?我看不见得。而且达莉娅是跟我从一个地方来的,她还不是很会说这里的语言,自己也很柔弱,离开我她会生存不下去的。”
“我们想个折中的办法吧,”里木巴克插了进来,“瓦西里留在这里,替你训练战士,教他们那种作战的方法,唯一的问题就是这些战士没有见过真正的敌人,不知道带出去时能不能有用。”
“这你别担心,”瓦西里说,“在我们那,已经很多年没打仗了,但是战士们的战斗力都维持得很好,我就是其中的一个。”
苏达拉想了想,同意了他们的想法:“可以,就这么定了吧,我让瓦延和乃约曼留在这里,你在村子里挑人,跟他们两个组一支新队伍。里木巴克,你得给我两个新人补充我的队伍了,那个骑士必须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