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公司门前站着一个神情有些疲惫,双手环绕自己的肩膀半坐在地上,身影有些落魄,又让人有点心疼。金属眼镜后的深邃的眼睛变得复杂,修长的手指经过生活的磨练变得有些粗糙。他似乎在等人。
安总踩着高跟鞋神色匆匆地赶到公司门口,正要开门,却发现墙角有个人影,心里有点疑虑,但是仍然去开锁。
墙角的那个男人听见有动静,猛地抬起头来看了看来者的人,看了一眼他就高兴地喊出来:“安姐!”
安总非常奇怪为什么有一个陌生人会认识她并喊她叫安姐?她仔细地看了看来者的模样,越看越熟悉,终于,她有点不敢置信地问了一句:“小诺?”
他拼命点头,“是,是我。”
安总仍然不可置信走向前摸了摸他的手臂:“真的是你?”又瞧了瞧周围,这里是公司门口,怕被人看见,“我们换个地方说。”
他们迅速地坐上车,开到一个离公司比较远的饭店,开了间单独的包间,点了些他小时候都爱吃的菜。
“小诺,安姐很久都没有见过你了,一直很担心你,不知道你和你妈妈过得好不好。”
“安姐,你别怪我这么多年不来找你,其实我也是不愿连累你,毕竟你也要在这个集团工作。但是,这次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我妈妈病,需要很多钱做手术,是癌症,不过是早期的,只要有钱医治,一定可以治疗好的。”
安总听了很着急:“现在还好吗?啊姨在那里?怎么会这样?需要多少钱?”
他忧心忡忡地说:“需要70万做手术还没有计后续的治疗费。”
安总拍了拍他的手让他放心:“小诺,手术的钱我尽量可以给你想办法,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后续呢?啊姨需要的是优秀的医疗团队,先进的医疗设备和舒适的治疗空间,这些以你现在的能力根本办不到。只有他!你的父亲可以办到。”
他生气地用手拍了桌子,愤怒地说道:“他不是!他只在他和那个女人生的儿子死后才会想起我,我算什么?我早已没有什么父亲了。”
安总叹了口气,看着杯子里漂浮在上面的茶叶在转圈,仿佛又想起了那些往事,沉默了好几分钟她才说道:“老实说,向董的做法我不赞同,我也很同情你们的遭遇,我对他也没有什么情感,可是我对集团是有感情的,十几年了,来集团上班是我第一份工作,直到今时今日它有危难,我却要见死不救?小诺,现在只有你能拯救集团了,集团现在岌岌可危,暗流波动,到处都是向太的眼线,他们暗自勾结,想要吞掉你父亲的集团。只有你上位,进到集团里来,领导集团才能拯救集团。”
“我知道,他来找我了,想必他也来找你了吧。他说只要我进公司里来,他就可以承担我妈妈的手术费。可是,这些年,那个女人是怎样逼迫我们母子的,害我妈妈生意做不成,我到现在都难找到一份像样的工作,当初她利用我的抚养权逼迫我妈妈净身出户,让我家支离破碎。今天,她儿子死了,她怎么可能让我来到这公司,争抢本属于他儿子的集团继承人?”
“我知道这条路有多么艰辛,多么难。可是难也要走下去,集团是你爸爸一辈子的心血,也是本来就属于你和你妈妈的公司,压迫到绝境只有奋起反抗才能绝地反击呀。我会帮你的,你先入职,从一个小小的职员做起,一步步去升职,一步步培养自己的人手。”
他苦笑了两声,摆摆手,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尘:“我没那么大本事,我只想我妈妈平安健康。其他的什么,我不想管那么多。”
“就当是为了你的妈妈,你也需要一份工作,这样才能赚钱给她治病,你们母子相依为命,你也不想因为钱的事情耽误了你妈妈的病情。金钱,权力,甚至尊严都没有生命重要呀!”安总拍了拍他的肩,安慰着他。
“安姐,谢谢你一如既往地对我好,你跟他说,我答应了,明天我就来公司上班,让他一定要记得履行他的承诺。”
安姐眼里充满泪水,真诚地对他说:“小诺你放心,我会暗中护着你的。但是在公司你要假装不认识我,我会偷偷地把你安排进去,你自己要随机应变。”
接下来,要上演一场无硝烟的战争了。
周一,安总办公室。
咖啡在轻轻冒着烟,桌子上的重力摆钟在一圈圈地摆动,一位身材娇俏,黑色大波浪的女子在出神地看着远处的高楼。
“安总。”安总的助理琪琪敲门。
“进来吧。关门。”
琪琪站在桌子前等候吩咐。“他来了吗?”安总转过身询问她
“准备了。”
“嗯,来了你直接交接,不用经过任何人,就说是你认识的人。懂吗?”
“我明白。”
“琪琪,整个公司就你知道其中内容,我部希望在任何一个员工嘴里听出八卦,你是真的懂了吗?”安总把双手叉在桌子上,用锐利的眼光盯着她。
“我,我明白。”
“好,出去吧。”
门轻轻被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