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个事情是肖晴先动的手。”终于有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率先开口了。
老女人满意地笑了。
有了第一个,自然也就有了第二个和第三个,于是不一会儿,众口一词纷纷将矛头指向了肖晴。
就连药尘和李清,也聪明地站在了老女人和杨洋的一边。
“怎么样,肖晴,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老女人得意洋洋地将一张肥脸伸到了肖晴的面前。
可是就在肖晴还没来得及说话的时候,却听到旁边一个台子上的女子大吼了出来:“怎么可以这样,明明就是你的徒弟先挑衅的,而且还带着那么一大群人,一起要围攻肖晴,你们大家都看看清清楚楚的,怎么可以这样的颠倒是非黑白呢?”
听到这个女子的话,肖晴那刚刚涌到嘴边的话便悄悄地吞了回去,她回过头,一脸兴致地打量着这个女人,看年纪也不过就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很平凡,可以说是那种丢到大街上,认不出来的那一种,而且她的左脸上,还有着一道长长的疤痕,像只蜈蚣一样地趴在她的脸上。她的身上穿着一件四级丹药师的袍子,不过那袍子明显得旧得不能再旧了,领口,袖口都早已磨起了毛边,而且袍子下摆处,赫然地还有着一声巴掌大的补丁。
“是她?”药尘的眉毛皱了起来,有些不悦地道:“她怎么回来了?”
李清的脸色也变了:“不是说她早就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这个家伙倒还真是阴魂不散啊!不过师弟你放心,这次无论如何,师姐也会让她乖乖地去你药府上退了和你的亲事。”
听了李清这话,药尘的脸色微缓:“既然如此,那就先谢谢师姐了,可是我娘未必会答应,因为我娘一直说她是个什么炼丹奇才。”
“她那叫什么炼丹奇才,你见过炼丹奇才有混得这么狼狈的吗,更何况她现在都毁了容了,哪里还配得上我如花似玉的小师弟啊,放心,这次师姐一定会说服师傅的,只要师傅出马,你还怕你娘不答应。”李清的眼里怒火中烧,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明明亲眼看见摔落悬崖的人,今天居然会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可是杨洋的师傅却没有认出来这个女人是谁,只见她看清女子脸上的疤痕后,居然“啊!”地发了一声夸张的尖叫,然后伸出一只手指,指着女子道:“你,你是谁?”
那女子似乎已经对人们第一次看清她的脸的反应见怪不怪了,当下也不以为意:“钟大师,您忘了,我是秦英。”
“秦英?”杨洋的师傅也就是秦英口中的钟大师突然像是想来什么一般:“你说你是秦英,不错,你还真像是她,不过,不过那秦英不是两年前就已经死了吗,你怎么还会回来,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听到这个钟大师的问话,秦英的面上露出一抺嘲讽,她的眼睛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李清,接着道:“我只不过是在采药的时候一不小心跌入了山崖,但却被崖边的藤蔓挡住,所以只是在脸上留下一道疤,却并没有死。那所谓的我已经死了传闻,也许便是大家以讹传讹罢了。”
肖晴听了秦英的话,饶有兴致地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李清和药尘,刚才李清和药尘之间的对话,虽然声音很小,但是肖晴乃是斗神强者,自然是听得很清楚了,而且她也能够感觉到,李清,药尘和秦英这三个人之间的风起云涌。
这时那李清却上前一步:“钟大师,我想这位自称是秦英的朋友,眼神一定不怎么样,要不怎么我们在场的这么多人,都看到的是肖晴先行动手,而她却偏偏说是杨洋理亏呢。再说那秦英乃是我师弟从小指腹为婚的未婚妻,两个人自幼一块长大,就算那秦英的脸毁得再严重,也没道理我的师弟会认不出来。我看这厮一定是与肖晴是一伙的,不知从哪道听途说地听说了秦英的事情,所以才来了一个冒名顶替。”
李清一边说着,一边朝钟大师使了一个眼色,那意思很明白,我这是帮你,你要不是赶紧借坡下驴,将她们俩个人赶出去,那你大师的威严便会荡然无存,而且那个肖晴要是存在的话,那么杨洋怎么办,刚才的事,那么多人都看着呢,她们两个人必须有一个被清出赛场,你总不会是希望杨洋被清出去吧。
那个钟大师自然也是聪明人,李清这一点便就透了。
当下钟大师的眼睛一瞪,指着秦英道:“你这个家伙好可恶,居然敢冒名顶替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而且还与这个肖晴一起篡通扰乱赛场秩序,依据比赛规则,现在你们两个人必须立即离开赛场,剥夺参赛资格。”
看到钟大师这么几句就说完了,李清又在钟大师面前道:“钟大师似这等奸邪之人,您这般处罚倒是太轻了,应该让她们今生永远不得踏入丹城半步,并且剥夺丹药师的资格。”
李清的眼晴闪动着恨意,是的她恨,恨那个叫做秦英的女人,为什么那么漂亮的药尘会有那么平凡的一个未婚妻,而且这个秦英的炼丹天赋也还在自己之上,要不是两年前自己亲手将她推落山崖,只怕现在她早就超过自己了。
但是却没有想到,这个家伙倒是福大命大,居然没有死,而且居然又回来了,并且还出现在这里,出现在这赛场中,出现在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师弟药尘的面前。
药尘是她李清的,所以这个秦英必须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