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阑朔一开口,身边的小喽喽便跟着说。
“猪头。”
“猪头。”
“猪头。”
他看着他们的眼神一变,透露出他们最喜欢的胆怯,他们见此骂的更开心了。
他烦躁的揉了揉头发,合起书,就着眼不见为净的想法,上床睡觉。
淅淅沥沥的水声从厕所里面传来,他知道,有人在洗澡,但是他真的因此睡不着觉了。
其他室友在打着扑克牌,初中部的寝室唯一的好处就是学校领导查岗看的比较松,哪像高三,三天两头的便有许多人名出现在公告栏上。
某某班xx同学在寝室里面怎么怎么。
……他们学校就连高三党晚上回寝室学多久都要管。
他们学校是可以带手机的,带手机没事,学校老师不取你的,只要你不带进教学楼就是了,他们教学楼很是变态,直接安装了一个检测电子产品的器材。
但是还是有很多同学不愿带智能机来学校,反而更愿意带老年机来学校。
因为他们学校的信号屏蔽仪,就没覆盖教学楼,他们学校的设计者太有先见之明了。
除了教学楼,其他地方一律在上课的时候用网卡的要死,当然,这不包括老师公寓区和学校领导办公区。
除了周末下午学校把屏蔽仪关了他们才有的机会感受一下外面的世界。
他被吵的睡不着觉,他做起来,大吼一句,“已经不早了,不要再玩扑克牌了好吧?好好学习一下,快要联考了。”
他们学校高一除了个别班级有月考以外,其他班级都是没有的。
但是联考这东西还是有的,老师对他们要求不高,不是普尖班倒数第一就行。
听到他大吼一句,室友们已经没有心思继续玩下去了。
玩扑克牌的朋友,他的室友之一,脾气火爆,听见他这样说自己,很是不乐意,本来他今天就输的厉害还希望后面的几局可以扳回来。
立马站起身子,仗着自己的身高优势,扯着对方的衣领,他被迫压低身子与对方对视。
对方竖起中指戳在他的额头上,一边戳一边说。
“你小子,活的不耐烦了?”
他沉默,没有开口说话。
狗咬吕洞宾。
对方见他没有说话,以为对方是怕了,也没有兴趣再恐吓他了,松开了衣领,警告的眼神一直伴随着他直到对方回到牌局。
想来也是可笑,他们学校的班级有钱就可以进去,当然也有一定的成绩要求。
差几分进普尖的,交五千进普尖。
差几分进重点班的,交五万进重点。
差几分进实验班,交钱可以进去?
不,实验班不接受贿赂。
他开学考了个年纪一千五的排名,自然是进了吊车尾的普尖班,本以为这样已经让他够受打击的了,有人却告诉他,他所在的班级有一半是充钱进去的。
更加觉得扎心了。
他烦躁地松了松领口,算了,继续睡觉。
他们吵到什么时候他没有印象了,只记得他们闹的很晚,他们把寝室闹的跟个酒吧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