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的有天赋,怎么会在入学考试考了一个年级一千五的吊车尾的成绩呢?”
他挺直腰杆,心下没有一丝退缩,开口呛道:“如果单凭一个成绩就可以否认一个人以前的全部努力,那我没有话说。”
“学什么不好,非得学文人讲话,话里带刺,软里带刺的。”他母亲轻蔑地瞥了他一眼。
“偏生还学的不像。”
班主任听到吴嘉茗的话心下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听到他妈妈说的话,却是感觉今天他遇到的事情比他以前遇到的还是要棘手。
这都是什么奇葩父母。
班主任在心里呐喊。
“算了,吴嘉茗你先回教室吧,我跟两位家长聊一聊。”你在这里也是招仇恨。
他侧目而视,用着这样的眼光看着自己的父母,他离开了办公室,但是没有去教室,鬼知道他现在什么样子。
他只知道他现在一定是脸上挂着彩,他站在厕所的镜子面前,直直的愣住了。
这还是他吗?
掌捆那两下直接把他的脸给扇肿了,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肿起来的脸。
“嘶。”他低声惊呼。
好痛。
他打开一间厕所,走了进去,他不想会教室,这种情况回教室肯定会被笑话死的。
最后他父母和班主任是怎么解决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醒过来的时候,入眼的便是结着几张蛛网的天花板,身下是软软的床,鼻子里面是消毒液的味道。
他直起身子,他知道这是在哪,这是在他前不久还呆着的医务室。
只是他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又进来的。
脸上一片清凉的感觉,肿痛的感觉已经消了不少。
他从病床上下来,腿上的淤青让了双腿抖动,跟个老年人一样,他扶住了床头柜,尝试性的走了几步。
“啪嗒。”
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校医在外面听着动静推开隔扇,看着地上的一片凌乱,感觉头有点大,而他的病人在这一片狼藉之上直直的立在那里。
一脸不知所措的表情,看见校医进来,刚刚有点被吓到的他立马回过神来,蹲下身来开始处理自己制造的事件。
校医因为怕对方醒过来渴,特地拿出一次性杯子倒了半杯水,与此同时,那上面还有这已经用完的药品。
玻璃渣里面混着冷开水,可谓是一片狼藉。
他收拾着,被玻璃划伤也未曾在意过,嘴里还很抱歉的嘟囔着:“对不起,对不起……”
看到对方的这番模样,准备责骂的语句收了回去。
换成了一句很无奈的话,“你先起来,你是病人,等下这些我自己去收拾。”
他没有停下,他固执的认为只要他把面前的这一切收拾好,他就可以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只是他忘了,破镜难以重圆。
手上已经是伤痕累累了,伤口处混杂着许多玻璃渣,校医看到对方的伤口便是立马觉得他有的忙了。
校医上前一步拉起他,把他安排到另一间病床上,拿着镊子和棉团,把对方的手捏住,准备开始这一浩大的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