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缘?自己的姻缘确实来的还挺意外的,寻常人怕是也想不来,惜言耐着性子,
那人看了她一眼,似是没想到她还有这要求。
一阵沉默过后,惜言刚要张口说话,问他可是算出了什么,只见那人忽然开口:
“姑娘,你这命,不一般啊。”
“嗯。”
说的没啥大问题,她这将近二十年过的绝对说不上温温吞吞。
“你可有亲人在身边?”
亲人?什么算亲人?又多近算身边?犹豫了一下又刚想说,那人接着道,
“看来是没有了。”
惜言撑着下巴,算是明白自己是插不上这位先生的话了,
“姑娘,你这一生,会很苦。”
“怎么说?”
“属于你的东西被别人抢走,同时你又在抢着别人的东西。”
我的东西?别人的东西?
“万事归位,方可算解。”
那先生话没有点破,但是惜言已经听明白了,她要找回来属于自己的东西,然后,把属于别人的东西还回去。
可自己现在又拥有什么呢?
她指尖微微发颤,那人说的话只露出了三分,但却分外的让人在意。
难道自己的一生都在这样的错位么?
如果她得到的,都不是自己的,那么...是现在?还是以后?
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沉浸,她这一身的文武本事都是和师傅学的,但是师傅也从未和她说过这些。
这样的话听着,不得不说也是新鲜。
“我要怎么做?”
鬼使神差的她就问出了这句话,好像现在自己的脑子已经指望不上了,同时她伸手将骨扇敲在了面前的桌子上,颇有几分气势,其实只是顺手的动作,但是可把对面的人吓了一跳,
“生生,生生这就算,”
只见他指尖飞速的碰碰撞撞一阵扒拉:
“首先,姑娘你得警惕身边人,你们之间很可能是瞒与被瞒的关系,不管那些是你的还是他的东西,你不清楚,人家可能心里门儿清呢,然后,诶?姑娘?你人呢?”
他刚刚一番沉浸式言论过后,一抬头,原本坐在他面前的惜言,现在哪里还有影子!
什么时候消失的?他略带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紧接着又是一阵指尖的指指点点:
“看来是老朋友了。”
另一边,和他一样不知所为的,还有当事人朝惜言。
刚刚她在这里做的好好的,刚听见那句“警惕身边人”,身边人都有谁她还没来得及筛选出来,山鼓楼里面忽然冲出来一个人,掀起一阵鸡飞狗跳就像她这边跑来,
她也是原想抬头看发生了什么,下一瞬整个人都被带了起来,有个人冲过来,路过她身后的时候直接没有任何招呼的抓起她的手,
惜言整个人瞬间被带了出去,回过神的时候她居然在和身前那个人一路牵手飞奔!
而此时身后还吵吵囔囔的有不少的人在追他们。
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是她下意识的就想甩开那人的手,可似乎没什么用,只能一路跟着他,他手握的很紧,好像生怕这一路落下她一般。
大哥,你自己都被人追着杀了,你还想着别人呢?
不知跟着他跑了多久,到外面的时候身后的人还是紧追不舍,在街上撞了不少的人可怎样都甩不掉,忽然间那人停了下来,转身看了一眼,惜言此时已经累到不行,现在看来,刚刚那个一直在周围盯着自己的人,就是眼前这位了。
一句你干嘛的嘛字还没等她说出口,整个人就被他拦腰抱了起来,然后一跃而上身侧的屋顶。
若是在平时,也许她心情好的话是会称一句少侠好功夫的。
那人的功夫绝对不低,怀中揽了个人,但是施展轻功似乎半分没受影响,一路健步如飞,不久便将身后的人甩了个没影儿。
“终于躲掉了。”
那人往后看了一眼,此时的他们已经不知在哪里,是一个两面高墙的巷子深处,最后惜言被他带着直接落在了这儿。
“是你?”
惜言看着眼前的明未离,一脸震惊。
那天是他救了自己,后来又消失不见,怎么今天忽然在山鼓楼出现。
“怎么样?没有碰到伤口吧?”
惜言这才意识到,刚刚虽然他揽着自己一路狂奔上蹿下跳,但是好像都避开了腹部的伤口。
呸!那也不行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盯着他,眼神冷漠。
“时间紧迫,我问你,这东西你从哪儿来的?”
说着他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张纸,展开在惜言面前。
直到看到这儿,惜言才恍然大悟,原来那天他竟然趁自己昏迷从她的身上摸出了那张在大岳藏宝库里的图腾纹案!
她一把将那张纸抢回来,气势冷冽,反客为主的展开在他面前:
“这图腾你认识?”
“这是我东夷皇族的族纹,我怎会没见过?”
东夷?皇族?!
惜言手间一颤,差点儿没握住,这张纸她一直随身带着,只是自己也未曾上心的去寻个究竟,没想到竟是东夷的皇族族纹,若是在大岳被人发现她身为王妃竟然带着这东西,怕是没那么容易解释清楚了。
她想的头皮发麻。
但是是这么鬼使神差的就将这页撕了下来?今日又遇见明未离,好像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我,我也不知道它的来历。”
这时候惜言又想到了什么,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将骨扇抽了出来,交给他:
“画中之地可是东夷?”
他疑惑的接过:
“不是。”
惜言心上刚刚燃起的火苗儿瞬间下去了一半儿,自己在想什么,真是多此一举:
“你几次三番的害我,咱俩究竟什么仇?”
刚刚见识过明未离的轻功,一路跑下来也不见他多喘,定是内力极稳且重,若是硬来,自己绝不是他的对手。
“我何曾害过你?”
“那日你为我伤口上涂的药,寻常人若是受不住,只怕命都没了,你存的什么心思,也敢给我用?”
“可你不是寻常人啊,你这不是好好的?”
“你拿我的命在赌?!”
这人究竟什么毛病,惜言越说越气,双眸泛红,连呼吸都在发抖。
“我救你时已经为你诊过脉,你的身体本就和你们大岳人不同,那些药是出自我东夷特制,可你受得住。”
“滚蛋,我和你们东夷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