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爷是铁盐国的的摆渡人,他的工作是把行人载到一河之隔的黑礁港,铁盐国的另一大港口城市。
深秋的河面上格外的寒冷,还升起了浓浓的迷雾。只有黄爷这样的老船夫在可以在这条样的天气行驶。
他今天接到的是两个奇怪的船客,两个年轻女人。
其中一个一头红发,身穿无袖的皮格大衣,天气寒冷她却光着双臂,手臂粗壮,手臂上的肌肉像健壮的男人一样,五官也像是美男子一般的英气。若不是她腰肢的曲线和胸脯的隆起,黄爷可能真会把她错认做男人,经介绍她叫铁玫,是付钱的人,她给钱十分大气,黄爷也不便多问。
和她同行的另外一个女子却远没有她魁梧,反而有些太过于瘦弱,皮肤是有些病态般的白皙,在一身的黑袍和绸缎般的黑发映衬下格外显眼,腰间别了把精致的短剑,一双水灵眼睛正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在二人的谈话中,黄老知道她叫夜欣。
河上的寒冷让夜欣紧紧地用黑袍裹住自己。呼吸时已经吐出了白雾。
“这可真冷。”铁玫抱怨着,摩擦这赤裸的双臂:“你确定你师兄在那里。”
“我能感应到,他的剑在那里。”
“这个姑娘很喜欢他师兄啊。”黄老在一旁插嘴道。
“是啊,爱他到不行呢。”铁玫戏谑道,却一直在观察着夜欣的表情变化。
夜欣细眉微皱,喃喃道:“你老胡说。”
“哦!我错怪你了!她最讨厌她师兄了!恨到骨子里了!等我们找到他,我就要跟他说。”
夜欣直接站起来,白皙的脸上渐渐浮现红晕,左足轻跺,随时愠斥,声音却还是很柔和:“你再这样我可要恼了!”
说完便坐到一边。
“你们真好玩。”黄爷调笑道。
“怎么?”
“我做摆渡这么多年了,载了好多夫妇情侣,我感觉你们两个女娃娃,讲话跟那些男女夫妇一样,蛮好玩的。”
“是吗?”铁玫看向夜欣。
夜欣没有回头,背对着他们:“一点都不像呢。我才不要跟她像夫妇。”
无人回应,铁玫也只是静静看着水面,夜欣只觉得不寻常,偷偷用余光瞥着铁玫,却看到一丝哀伤,铁玫的脸上的哀伤仿佛是带刺的,夜欣只是一瞥便赶紧移开眼神。看向水面的涟漪。
黑礁港是座水上的城市,街道由水流代替,行人由小舟代替,夜欣看着周围的行人,木质的房屋建在水面上,行人在小舟上,在桥面上,交谈说笑,仿佛夜欣在这片祥和欢闹中只觉得自己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这样的生活,她或许可以拥有,如果她没有进入神殿的话,或许已经像黄爷说的那样已经是乘船的夫妇。
小船在一间旅馆旁停下。
“他在里面。”夜欣手握圣剑感应着。
铁玫没有说话,只是扶着她上了岸。
二人走到木质门前,也许推开门,就可以看到夜枫,夜欣手指颤抖着,猛烈的心跳好像将这抖动传到了全身。这是一种夜欣很难解释得情愫。
木门被推开,二女走进了旅馆,潮湿的地板在脚下吱吱作响。
夜欣的目光停在了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坐着穿着和一样的黑袍的男人。
是他吗?夜欣心里想着,不对,他好像要更魁梧一点。
夜欣目光锁定在了他腰间的长剑上。
“火之剑......”夜欣喃喃道,整个人呆在哪里,他知道,跟随着冰之剑找到了追杀夜枫的夜岚意味着什么。
夜欣只感觉整个人掉入冰涧之中,之前莫名的情愫也是荡然无存。
夜欣看到了放在桌上的被油布包裹着的冰之剑。
夜枫师兄死了。
她明白了一切,却还需要时间去接收,可这时夜岚已经回头,在一脸的疤痕中一双眼睛格外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