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圣剑神殿中,空气格外清新带着海风特有的暖意和咸味。海岛特有的暖阳投射下来照在安伦和一众学徒的脸上。
他们并不觉得舒适,因为他们在三小时前就被强行叫醒并且围绕着海岛跑了好几圈。
清晨的阳光竟然如此的毒辣。麻布的黑色长袍,沉重且不透气,几圈跑下来,安伦觉得自己的关节处已经被磨破
他多想脱去这累赘的长袍赤裸着上身跑,可是上一个这么做的已经被陪跑的剑仆处决了。
安伦看向那些剑仆,皮肤白嫩四肢纤细,和金都的女子没什么不同,可这几圈下来竟然一滴汗也没流。
“好了,停下吧。”
一个稳重没有感情的女声命令道,是夜欣。
众学徒停在夜欣的面前。
瘦小的夜欣在这群大汉面前显得格外违和。
浓浓的汗味伴着海风吹来,夜欣嫌弃地皱了皱眉:“今天开始你们的第一节理论课,跟我来。”
夜欣带着众人来到神殿中,走到一面墙前,敲开一块隐秘的白砖,嘴里念着什么密语,那墙竟然如门一般打开,夜欣带着众人走进暗门。
那条路是由向下的台阶组成,不知下了多少节,一种奇怪的能量在空气中不断流窜,让安伦觉得内脏都被挤压在一块。
面露难色,他看向自己的左右发现其他人也有类似的症状,脸色十分难看,而夜欣,虽然瘦小却丝毫没有被这能量所影响面不改色。
“难道我的体质还不如一个小女人吗?”安伦心想,故强忍痛苦,故作镇定的走着。
不一会,学徒队伍中一人竟直接晕倒,夜欣冷眸看向那人:“真没用,他已经失去了成为学徒的资格。”
“失去资格会怎样,回到社会中吗?”安伦心中不解。
终于,众人穿过一扇小门,豁然开朗,进入一个极其宽敞的房间,众人都被眼前的景物惊呆了。
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把剑。一把极大的巨剑,伫立在地上,剑锋插在地上,实在是太高了,根本看不到剑柄。
夜欣停下来对着众人说:“这就是至尊圣剑。”
“至尊圣剑?那是什么?”安伦闻所未闻。
“上百年前,世界上突然流传着这样一个预言,会有一个魔王带着魔法孕育的生物推翻人类的王朝。”
“莫凯冥撒魔尊。”安伦作为皇室成员对这些传说也十分了解。
“没人知道这预言从何而来,是否会成真,却有一伙人相信预言的真实性,他们去寻找预言的出处,以求找到对抗魔法生物的方法。
“他们来到一座海岛上。这座海岛生活着一群身穿白袍的女人,皮肤光滑白嫩,绝不是海岛的原住民。
“那伙人在海岛的中央,发现了这把插在地上的巨剑。巨剑的神力孕育了这些白袍的女人--剑仆。并且借她们的口教会了那伙人如何对抗魔物,人类用巨剑的神力创造了圣剑,而那群人便是最初始的圣剑武士。”
“这把剑这么强,为什么不直接用这把剑?”曾经的混混,耗子,现在穿上黑袍成为武士学徒。
“那是因为没有一个已知生物可以掌控至尊圣剑,至尊圣剑蕴含着天地间最纯净的力量,人类不行,魔物也不行,就连魔尊本人也不可以。”夜欣继续说道:“圣剑武士向至尊圣剑提供一滴鲜血,至尊圣剑便可以为他们铸造一把属于他们的圣剑。每一把圣剑拥有他们独特的能力,你们应该见识过,你们夜桐师姐的水之剑,可以控制水流的剑。”
“那师姐的剑是什么?”耗子又问道。
一声轻响,夜欣的剑比其他人的都要短一些,薄一些。
夜欣掏出一块木头,扔向空中,短剑轻挥,粉色的花瓣飘出,漫天的花瓣如雨般落下。
安伦作为皇子看过许多绮丽的景象,这花雨绝对是最为绚丽的。他竟看呆了,伸手想去摸花瓣,手却被割伤。
这美丽的轻盈的花瓣,竟然如刀片一般致命。
安伦再看向那块木头,已经被切碎。这能力实在是太致命了。
“这就是我的剑,花之剑。”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拥有自己的圣剑?”安伦痴痴地问道。
“你们?还早呢。十波学徒才会出一个武士,所以你们现在只有五......四位师兄师姐。”
“那那些失去资格的学徒会怎么样?”
“在神殿中待太久实在没有慧根的学徒,会被迫生活在黑暗的洞穴中逐渐成为卑贱的生物。”
“什么?”安伦不可置信地问。
“你以为你们的夜壶是谁清理的,被褥是谁清洗的,他们夜晚出动,白天沉睡,服侍岛上所有人。”
安伦呆住,没想到在这座宏伟的神殿中,竟如此的残忍。
上午的理论课结束了,夜欣回到自己的房间。
长舒一口气坐下,悲情在她的大眼睛中慢慢浮现,突然她收拾好表情,一脸严肃地看向自己房间的角落。
“我警告过你,不要偷看我。”
墙角的阴影渐渐形成人形,是夜鹰,眼中满是悲伤,他的剑是影之剑,可以隐藏自己。
“你也我答应过我不会在一个人的时候难过。”夜鹰语调满是悲伤。
“我没有。”夜欣看向一边。
“长老要我们中午去开个会。”
“怎么了?”
“夜枫二师兄.......”夜鹰十分不想在夜欣面前提这个名字:“他还活着。”
“什么?”夜欣强忍着激动的情绪,淡定地问道。
夜鹰却能感受到这种激动,接下来的话更加难说出口。
“他还活着......但,夜邓长老感知到了,他......他杀了人,他现在是我们的敌人了.......”
夜欣眼眸低垂,悲伤的神情又一次慢慢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