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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破戒(二)

清晨的阳光透过树荫照在夜枫的剑上,他的剑终于停下了。

剑锋割破肌肉组织和骨骼的感觉还停留在夜枫的手臂上。

这是夜枫第一次杀人。第一次他便杀了将近九十人。

他没有数,只是最后的时候他看到有十个左右的士兵逃入深山。

他坐在尸体堆里,抚摸着长剑。

圣剑上不得沾染除魔物以外任何生物的血。

意思是处魔物以外不能杀害其他生物。夜枫的剑上没有血。在他眼里剑上已经沾满了血,他知道自己已经破了杀戒。

夜枫坐在尸体堆上,看着长剑出神,神殿,长老,夜欣师妹,这一切他已经回不去了,他所熟悉的一切将与他为敌。

为的是什么?现在的他迫切想知道真相,梦中燃烧的房子,和持剑的身影,他想知道真相,知道之后再向神殿自首。

“我到底是谁?”夜枫思忖道:“鸦和潇到底要给我看什么?”

潇和鸦在不远处看着他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

潇小心翼翼地走近他:“我们走吧。”

声音似水般温柔。

“我到底是谁?你们到底要让我看什么?”

“夜枫......”

剑锋直接指向潇的鼻尖:“现在告诉我!我杀了这些人到底是为什么?我到底是谁?”

这是夜枫成为圣剑武士之后第一次情绪的失控,眼眶一整发热,热流滑过脸颊,他知道,他流泪了。

长剑落在地上,他痛苦着,悲伤和愤怒再也不受任何控制,倾泻出来。夜枫身体蜷缩着颤抖着。

一副彻底被打败的样子。

他哭了很久,终于,修炼了十几年的理性又重新控制住了他,他依在树边发起了呆。

鸦和潇一直在远处陪着他。

“你知道的,现在告诉他,他也不会相信的。”鸦对潇说。

潇看着夜枫,媚眼中充满了温柔和怜悯。

鸦继续说:“他被蒙骗了太久,只有透过真理之泉,他才会相信真相。”

潇小心翼翼地走近他,在他旁边坐下。

夜枫不再问了,尽管他充满了疑惑,但他知道,只有自己亲眼所见他才会相信。

“你没事吧。”夜枫问潇。

“我没事。”潇低头说:“以前有个人,我一难过的的时候他就会唱歌给我听,我现在很想唱给你听,但.....他已经太久没给我唱了,我已经忘记了。”

“我来的地方,不允许唱歌,我也没听过唱歌。”

“我们该出发了。”鸦也走近他们。

到了夜晚,他们在一个小湖边休憩。

洛的尸体被葬在大树下。

夜枫和鸦坐在火堆旁,潇独自一人走到湖边,粉色的火球在手中成形,她小心翼翼地把火球抛入湖中,湖面立刻冒出热气。

潇背对着夜枫和鸦,脱去衣物。

被束缚了太久的丰满的臀和腿终于被释放出来。如脱兔般有跳动,如白玉一般,如月光一般。

一只大狐狸尾巴竖起,不断扫动。

潇落入水中。

夜枫别过脸去不愿看,他虽然已经破了一戒,但他还自视自己为圣剑武士。

“明明想看却不敢看。”鸦说着。

“那你呢?看得开心吗?”

“我和潇还有洛经历过太多,她们对我来说,与家人无异。”

火堆很温暖,照在夜枫脸上,极其舒适。

夜枫渐渐入睡。

梦中一双媚眼,注视着他。

“夜欣师妹?不,不是。”

那人比夜欣要丰满太多,是潇,赤裸着看着他,丰唇微张,双手轻抚,便脱去夜枫身上衣物。

夜枫正不知所措时,一把长剑直接贯穿潇,潇白玉般的身体化作灰烬,夜枫看着四周,又是那座燃烧的房子。

夜枫惊醒,看到的是漫天星光。

鸦和潇还躺着熟睡。

一股腥臭味传来,夜枫再一检查,发现裤子上一片湿黏。

“真是下流!”夜枫自己对自己说。

夜枫连忙跑到湖边洗净。

在一旁假寐的潇,忍不住地嘴角上扬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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