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珊其实很善良。她小时候失去父母，所以对一切都有一种悲天悯人的感情。对人如此，就算对动物也如此，我常常看到她拿着食物去喂小猫。你别看她平时凶巴巴的，她一遇到无家可归的人，总是伸手去帮助的，就算对你，你偶尔会头脑发热，她还不是收留了你？只是，全家靠她一个人养活，她也没能力啊。何况，对你们男人来说，陪陪酒又不失去什么，就算是做那种事，也不过是逢场作戏，是你们男人占了便宜的事啊！”燕姐小心翼翼地看着杨凡，低声道。
“跟一头母猪做那种事，也是我们男人占便宜吗？男人的尊严，就这么被你们这些女人践踏吗？”杨凡顿时怒不可遏，“武嘉珊也是这么说的吗？我在她心里，竟然只能做一只‘鸭’的资格吗？”
燕姐一愣，道：“嘉珊说她不会看不起你的。这世界有太多的无奈，你做鸭总比做流浪汉好吧，至少有吃有喝。她说女人做鸡为了生存，所以男人做鸭，她也会对你一视同仁的。只是，她希望你不要为了钱，突破最后一关。她让我告诉你，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让你做这种事，她实在是走投无路了，你只是陪笑，陪酒，不陪睡，所以，这个月结束之后，你依然是她心目中的好杨凡！”
“切，谁稀罕她的怜悯？要不是她，我怎么会——”杨凡眉头轻蹙，嘴角一扯，突然想，武嘉珊真的到了这种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吗？为了她奶奶的病，她真的会不顾一切，甚至连她自己也？！——这样想，不由有点心慌，这个女人，从来不会为自己着想。她总是做一些自己以为对的事情，如果我不出现，她是不是就准备进入红灯区？突然，杨凡觉得心头一紧，有一种庆幸和酸涩的感觉涌上了心头。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难道自己对她？！只是这么短的时间相处，自己对她真的有了感觉？自己很现实，每一步路都想得很清楚，可是这样的女人，却似乎搅乱了自己所有的思绪。他原来只是觉得自己对她有好感，可以进一步发展，没想到这么快，就对她已经情根深种。这一切，是不是有点意外？比任何童话故事，比任何言情小说，都来得传奇！
武嘉珊，原来，不知不觉中，我已经爱上了你！——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需要吗？不需要吗？他也想不清楚，只知道原来一颗心已经牵挂着了她。那个瘦小土气、却又善良柔韧的她，让自己多年平淡无奇的生命，突然有了光彩！原来以为，幸福对自己而言，是一种天经地义，不想，看到武嘉珊之后，才明白，并不是每个人生来就是享福的！上天有时候并不公平，可是，他要让上天公平地对待这个女人！他要照顾她，把她揉进自己的生命，让她和自己平等地享受幸福！这些年，她够苦了！一想到她的苦，自己对她所做的那些事，他就忍不住有点羞愧！以后，在你面前，我尽量少说那些伤人的话！杨凡沉思着。
“进去吧？”燕姐轻轻地道，“别责怪嘉珊，也别怨我。我们都是为了生存！你长得那么帅，应该会有很多人找你的，一个月，说不定还能拿到不少小费，以后，日子一定会过得好的。”
“嘉珊还有没有欠别人钱？”杨凡想了想，问道。
“恩，还有一个男同学，五千吧！那同学是个大众情人！嘉珊暗恋他！”燕姐耸耸肩道，“可是她不明白，那个男同学是不会娶她的。像我们这样无姿色又无财力的女人，一般的男人，怎么会看得上呢？”燕姐自嘲地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