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乐渝不明白,身为摄政王,这点小事交给手下就好,何必要亲自来做。
很久以后,她方才明白,殿下要的是民心,从来都不是什么归顺。
身处权贵世家,久而久之会迷失自己,会习惯性的将自己当做上位者,更可笑的是,认为自己手中掌握着那些莫名虚有的生杀大权,却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就是个可笑的白痴。可谢衍不一样,他明白自己想要做什么,知道要什么,或者说应该去做什么,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人,心中对金钱权力无半分贪念,心甘情愿的辅佐帝王,临朝掌政,只为做好大闵的摄政王。
这样的人,一定也很累吧。
唐乐渝想。
没有人倾诉,也没有人分解担忧,有的,只有那世人口中的崇高情怀。
可所有人都忘了,他是摄政王,也是谢衍。
她只不过是想要在谢衍苦苦支撑的时候,端着碟栗子酥,沏一壶热茶,站在谢衍身边,偶尔同他说上几句闲话。
她心疼他。
唐乐渝心疼谢衍。
……
唐知空冷冷看向唐黎书,眼底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唐黎书差点没抱着他家亲哥的大腿哭出来。
大哥啊,你这大半夜的把小弟叫过来,不就是想让小弟说几句狠话,好让酥酥放弃吗?怎、怎么又跟说好的不一样了啊!
抱怨归抱怨,可唐黎书转眼一瞧,心里也跟着疼。他平日里最见不得的,就是唐乐渝受的委屈模样,这比让他挨板子还要难受,可事已至此,有些话总归是要提前说的,“酥酥,皇都好男儿这么多,等明日……”
“大哥,二哥,”唐乐渝仰起脸,声音轻柔却又不容反驳,道,“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可是,我也不会后悔。”
明眸轻雾,却蕴深情,唇角弯弯,却显真诚。
“唐乐渝,想做谢衍的妻。”
……
谁也不曾留意,一门之隔的连廊里,一抹修长身影僵在原地。
已心生波澜,再无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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