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压抑在她身上尽显,仿佛这个世界只有黑色,耳边的谈笑声她听不见,她不是聋子,但是她像个聋子。
外面阳光正好,但是一点也照不到她的身上。她忽然笑了,那笑有些冷,一瞬即逝,低下头看着干净的瓷砖,慢慢往前走。
到了教室,她就趴在桌子上,微微地眯着眼。上课了,教室里一片喧哗,老师是一位30出头的女子,只是脸上有着不一样的疲倦。老师敲了敲桌子,班级没有一个人理会老师,老师无奈捏了捏鼻子,叹了一口气,说:“安静!”下面的学生好像已经习惯了,继续吵闹着。而她还是趴在桌上,半眯着眼,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老师扶了扶眼镜,大声吼到:“安静,是不是要找家长才行啊!”这下班级安静了一些,只是还有一些嘈杂。老师眯了眯眼,开始上课。
她还是趴着,只是眼角多了些困意,睡了过去。乌黑的长发随意披在肩上,带着阳光的一丝金黄,柔柔的,但她那一身的阴郁,莫名想陪她一起坠落地狱,万劫不复。可她那满身的阴郁又带着些轻蔑和疏远,让人畏惧。
下课了,老师离开了,班级又开始热闹起来。没有一个人靠近她。只有细细碎碎的议论声:“喂,你说白之曦是不是有病?”“你别说,还真有可能呢。整天像个死人一样的。”“就是就是,真不知道她活着干什么,浪费空气?”……对此,白之曦一笑,眼神带着些慵懒,走出了教室。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逃课了,无所谓了,白之曦面带一丝死气。白之曦没有什么好的家庭,不如说她没有家庭。她是国家养的一个孤儿罢了,只看在她为国家死去父母身上。从小她没有一个玩伴,只有一个房间,养她的是一个高领导,但是这个人没有给过她一丝的爱,他好像只是完成上面的任务而已。
白之曦摇了摇头,讽刺的笑了笑,转眼进了一个巷子里,敲了敲门。门里探出一个脑袋,亮晶晶的眼睛眨巴眨巴,软糯糯地说:“姐姐,进来吧。”
这个孩子是白之曦从路上捡的,至于怎么捡的?自然是孩子被自己狠心的父母扔在了街上,白之曦看他眼里有着和她一样的死气,有些触动,捡了回来。小孩叫竹夭爍,但他很不一样,他有着不同常人的智慧。但他的父母觉得他是累赘,就扔了。
白之曦摸了摸他的头,看着面前的竹夭爍,淡淡出口:“今天收获怎么样?”竹夭爍眨眨眼睛,带着些奶萌说:“不错,股票上涨了,赚了一笔。之曦,别忘了,搞垮他们。”“好。”白之曦弯了弯嘴角。他们自然是指竹夭爍的父母。
夜里,竹夭爍睡了,小孩子的生物钟响了。白之曦望着星空,眸子里只有空洞,映不出半分色彩。
夜,很寂,也很冷。
白之曦却勾起嘴角,似是自言自语的说:“该收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