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们,那红伊就上台献丑了!”她纤手脱掉外面的纱衣,显出了玲珑剔透的好身段来,一双美丽的丹凤眼挑衅的望着在场的姑娘,有势在必得之意。
为了开场能震吓住众女,她一上来就跳过基本动作,全力开始做格塔克里舞蹈里几个最困难的动作。见她微微扬起艳丽的面容,利用细腰的柔韧度竟将身体弯到了极限的幅度,像似一折即断。
看的在场的众美人心惊肉跳,但却无人开口讲话。
“啊!”但听一声凄厉的痛叫,红伊一势“仙人捞月”竟把小腿生生骨折了。最终还是失败了,只见她娇躯软绵绵的摔倒在地,大粒的冷汗从她妩媚的额头上徐徐低下。剧烈的骨折疼痛让她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惨声痛吟,却并没有人上前扶起她。
晴秋见状,很是不忍,上前欲扶起了她。
“不自量力!”柳妈妈肉脸上荡出一抹冷笑,叫来了一个丫鬟:“把她扶下去休息,今天不必接客人了。”
红伊眼圈微微一红,强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也不说些告辞的话,身体全靠在丫头身上,慢慢的瘸着腿走了出去。再怎么趾高气扬、飞毛跋扈的人在经历了这样的失败后都会委屈至极。
“还有谁要上去尝试?”柳妈妈端起清茶抿了一口,口气里带着些严厉的语调。
有了红伊的的前车之鉴,美人们大都不敢再上前逞强了,生怕一不小心伤了身体,就连客人都无法接了,更遑论去见那些王侯将相。
“郑姑娘上去试试。”柳妈妈望着郑晴秋似笑非笑道。
众美人齐刷刷的看想晴秋,这才发现,她竟然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顷刻间,嫉妒、诧异、惊艳等眼神炙热的射向晴秋,像似要把她的身体射出几个窟窿才甘心。
晴秋站在众人之间,也不理会旁人或惊或羡的目光,把厚重的外袍脱了,里面是一件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窈窕身段,脸上并无多余的修饰,却亮丽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她随意抽出腰上的长剑,踏着那些繁复的步子,竟舞的行云流水,矫若惊龙,她的心遨游在无垠的大草原上,自由地思想和灵魂。俯身,飞身旋转、大幅度折腰,是那样的从容不迫,又是那么的随意。
接着舞下去,像是飞翔,又像步行;像是在独立,又像是斜倾。不经意的动作也决不失美度,手眼身法都应着舞剑的剑气声,刷刷的舞出一连串美丽的剑花。缭绕的裙袂从风飘舞,络绎不绝的姿态飞舞散开,曲折的身段手脚合并,说不出蓬勃气势,道不尽的女儿柔情。简单的装扮,随意的舞蹈,竟舞出了倾国倾城的姿态。
一舞毕了,众女再是骄横也不敢不服,这压轴大戏自然被晴秋揽在身上。今夜一过,她定会风光无限、大红大紫,众女又是羡,又是嫉,虽说无法改变这种结局,但总有人上前想要说几句难听的话。
又是那杏眼美人美目微转,娇笑道:“姐姐练这舞蹈,想必是吃了无数的苦吧!妹妹懒惰,稀疏了些时候,虽练不成这格塔克里舞,身体倒也顺畅,无疾无痛!”
晴秋心里又在瀑布汗了,跟着秫秫学的东西还挺管用的,想不到那丫头平时一副不务正业的模样,到是有些正经的本事。要是眼前这些人知道自己只学过一次,而且刚才都是凭记忆随意舞的,不扑上来把她撕了吞了才怪。便苦笑道:“是辛苦了好些时候。”
“烟紫,不要闹了!”柳妈妈板着一张冷脸,走到晴秋身旁,向周围扫视了一圈道:“谁愿意给郑姑娘伴奏?”
众女又都止住声,纷纷埋下头。谁会笨到甘愿去当绿叶?那不是在做自毁身价的蠢事吗?晴秋倒是无所谓,可柳妈妈的一张肉脸就黑了下来。
“柳妈妈,我愿意!”
正在这时候,美人堆里,一个身着碧衫的清丽女子走到她们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