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王尊见小宫人,将情况告诉默言,心中更是担忧。剧烈咳嗽使他不能言语,加上胸口的疼痛。他用强大的意志力忍着,不想让言宝儿看见,而担心愤怒。
如果言宝儿发怒,便会让对方,知道他已知实情,只怕言宝儿便再没有逃脱的机会。
撒王尊一手捂住胸口,咳的面红耳赤,喘气如抽风。眼中流出不知是剧烈咳嗽流下的泪,还是身体内蛇蛊发作的疼痛而落泪,亦或是担心默言安危,恐惧的泪。另一只手,拼尽全力的推着默言,让他走。
眼前发生的事,只在眨眼间,便让默言头脑“轰”的炸起来。如果白总管此刻在眼前,自己定会亲手将他当场斩首。
“不能乱,不能乱...自己不能炸...冷静,冷静,事关父王和撒国命脉,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默言在心中不停的安抚自己。
“你们都是宫中老人啦,做为撒国子民,一定要竭尽全力护王尊安全。其他的本太子自己会处理,待一切平定,定给所有在场的众人,赐宅院及黄金万两,发还卖身契。但若有背叛者,本太子必定会将他及他所有家人,族人以凌迟极刑处死。都站起身,那白老贼快回来了。”默言稳定心绪,给在场的宫人,宫女一个定心丸,并许以重赏和严厉警告。
“哒,哒.....”门外传来白总管的脚步声。
“哎哟,王尊这是怎么啦。咳成这样?”说完用责难怀疑的眼神扫向一众宫人,宫女。众人皆低头,默然不语。
“我刚给父王喂水,喂得急,将父王呛到。这可如何是好,还是宣御医吧。”默言焦急的接了白总管的话说道。
白总管闻言,眼神中的紧绷稍稍放松下来。
“太子不必焦急,我这有安肺香。给王尊嗅嗅香瓶,王尊便会无碍。”说着白总管从怀中取出一个精巧的,口小瓶身圆鼓鼓的小瓷瓶。拎开盖子,递至王尊鼻下。咳得眼泪都流下来的撒王尊,立刻咳嗽缓和下来。很快咳嗽便停了下来,他大口大口呼着顺畅的空气。涨得通红的脸,凹陷的眼眶中还噙着泪水,看上去形容非常憔悴。
默言心中心疼,愤怒不能自抑。双手捏得紧紧的,手背青筋凸起。从不落泪示人的他,眼中的泪水忍不住落下。
刚刚止住咳嗽的撒王尊看见了,白总管也面露疑惑的看着默言反常的反应。
默言含泪的双眸与白总管的双眼对上,又看向父王。一声嚎:“父王,对不起您啊,都是儿臣笨手笨脚害你咳嗽。竟会咳得这般厉害,儿臣心疼懊悔啊。”
“不怪我的言宝儿,是父王最近身体不适,体虚才至以呛点水便咳嗽致此。”
父子俩,彼此心中都担心着对方,极力想为对方掩饰。
“言宝儿,你这长途奔波,先回太子殿休息。稍后再来问安吧,父王想休息。”撒王尊一心想将默言支走,万一被白总管看出端倪可就大事不妙啦。少到自己身边,或许还能安全一些。想起自己的王后,便是自己借题发挥,将她打入冷宫才得以保全她的安全。想到王后,撒王尊脸上就多了一分悲凄之色。本来想让言宝儿去看看他母后,现在这种情况也不便提起王后,以免白总管起疑。
“那儿臣先告退,稍待休整,再来看父王。”默言起身,欲走向门外。
又像想起什么的,回身对白总管郑重说:“白总管,父王的龙体安康,事关撒国社稷。尔等定要好生伺候,父王的身体状况暂时不要向外宣扬。”
“老奴谨遵太子令。”